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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深居難近

姜啟不動聲色,還是照常的過日子。

又因為兩門養(yǎng)生武道已經(jīng)修煉圓滿,他也沒必要在白天練武。

他就以疲勞懶惰為由,漸漸不再練拳,下人們倒也理解,畢竟他們主子練武這么久,一直沒什么長進(jìn),還天天被田護(hù)院操練的那么狼狽,終于想放棄了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但實際上,

白天姜啟都是縮在丹房靜室,練丹養(yǎng)魂。

晚上神魂夜游鍛煉,在王府中摸排眼線。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十多天,隨著年關(guān)將近,王府下人愈發(fā)忙碌,內(nèi)外溝通,人員往來也愈發(fā)頻繁。

時不時就有工匠瓦匠等勞工進(jìn)入府內(nèi),粉刷新漆,裝潢王府,營造出喜慶的派頭,迎接新年到來。

姜啟一邊修行,一邊靜悄悄的觀察。

又是一個深夜,他神魂出殼,在王府中游蕩。

在這十多天的鍛煉中,姜啟對神魂的使用技巧愈發(fā)熟練,隨心所欲,如臂使指。

“這些天我也將王府逛得的差不多,誰是朝廷在我身邊眼線,我也大概清楚了...或許,我該考慮去外頭?”

姜啟覺得,王府內(nèi)的態(tài)勢是一片僵局,想要破局大概率是要從外界找機(jī)會。

“考慮到我身為安陽公,每天天亮后,都要在王府露面,晚上我能活動時間并不算多,以我神魂的移動速度,最多就是在縣城里轉(zhuǎn)轉(zhuǎn),想跑到更遠(yuǎn)的地方,怕是不太可能。”

偌大佑鹿城,姜啟又該從何尋找助力呢?

一邊思索,他一邊在王府內(nèi)徘徊

直至飄蕩到了馬夫的伙房時,姜啟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后,他就看馬夫起夜,前往茅房解手。

姜啟本來沒怎么在意,可沒多久,他就聽到一陣好似炭筆在草紙上劃過的聲響。

意識到不對勁,他的神魂即刻穿透墻體。

陰魂的視覺和肉體不一樣,具備夜視功能。

在漆黑一片茅房內(nèi),姜啟看到一名年輕的馬夫,趁著解手空隙,在茅房里書寫文字。

姜啟看的清楚,只見巴掌大的紙條上,簡短寫著五個字——帝深居難近

他想了一會后,才揣測出這五個字可能要表達(dá)意思:

“這個馬夫想要接近我,但因為我深居簡出,沒機(jī)會?”

廢帝也是皇帝,整個王府內(nèi),能用“帝”字代稱的,只可能是姜啟。

姜啟頭腦風(fēng)暴,快速聯(lián)想:

“這個馬夫行動鬼鬼祟祟,地位也不高,不像是宣國朝堂派來的眼線....莫非我的王府內(nèi),還有其它勢力的眼線?”

有了這樣的懷疑,姜啟便開始著重觀察這個馬夫。

很快他就看到,馬夫趁著夜間喂馬的機(jī)會,將寫好紙條揉成團(tuán),藏在泥巴里,丟到泥灰桶里。

那個泥灰桶,是最近進(jìn)入王府裝修的泥瓦匠工人的用具,因為裝修還沒做完,部分器具和材料,還放在王府內(nèi)。

姜啟頓時就明白了:

“這個馬夫的接頭人是進(jìn)入王府的泥瓦匠,而這個馬夫背后勢力,想躲避王府中宣國的眼線,私底下接觸我...”

“這個第三方勢力是什么來頭?它想接觸我?目的是什么?”

姜啟腦海里冒出了諸多疑惑,考慮到自己身處王府內(nèi)僵局,他不免聯(lián)想道:

“我是否能借著這個第三方勢力,來改變我的困局呢?”

心里有了些想法,但姜啟還是打算先不動聲色,耐心觀察。

確認(rèn)了馬夫在傳遞完信息就沒有其它動作后,姜啟見天色漸亮,便及時讓自己神魂回歸肉體。

等到白天的時候,他假意在王府中閑逛,實則確認(rèn)接收那張紙條泥瓦匠的身份。

那是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年輕男子,用心粉刷翻新王府的高墻。

姜啟佯裝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確認(rèn)對方的身份相貌。

他心里嘟囔:

“這個應(yīng)該就是出入王府和那個第三勢力交流的聯(lián)絡(luò)員之一,我得想辦法,順藤摸瓜到他們的幕后之人。”

礙于姜啟的白天行動受限,他只有入夜時候,借助神魂出殼的便利才能行動自由。

然而泥瓦匠這樣的雇傭工,干活干到黃昏的時候,就會離開王府。

這中間存在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差,讓姜啟不好跟蹤。

但姜啟也是頭腦靈活之人,稍作思考,就想到解決辦法。

很快,到王府干活的外來雇傭工,就得到通知,

說是安陽公宅心仁厚,見王府翻新,很是喜歡,為感謝雇傭工們這些天辛勞,就打算辦幾桌酒席專門犒賞這些工人。

傭工們聽到能有大魚大肉吃,那是歡喜異常,在完工的那天,紛紛到王府指定一家酒樓開懷暢飲,大吃特吃。

這桌酒席一直從黃昏持續(xù)到戌時,酒足飯飽傭工們勾肩搭背,跌跌撞撞的各回各家。

那位瓦泥匠乍一看喝的醉醺醺,實則雙目精明,在告別酒友后,獨自一人回到接近城郊的棚屋。

剛一推開門,瓦泥匠就看到房屋角落陰影處,坐著一個人。

瓦泥匠還未開口,那人便先問道:

“你怎么渾身酒氣?”

瓦泥匠解釋了一下緣由,然后檢查周圍環(huán)境,確定沒有活人偷聽后,才嘆息道:

“王府規(guī)矩森嚴(yán),又有重重監(jiān)視,我也是等到年關(guān),遇上個刷墻粉漆的機(jī)會,才能出入王府...如今王府已翻修完畢,我是再難找機(jī)會進(jìn)出王府。”

那人眉頭微皺,詢問道:

“可有接觸到建禎帝?”

瓦泥匠搖頭,答道:

“難難難,李勢入王府做馬夫已有半年時間,卻仍未尋到機(jī)會能與建禎帝交流....”

那人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滿又焦急道:

“為何辦事這般不利?賊子蕭融稱帝已有一年,我主據(jù)守錦州與之抗衡,嶺南百姓卻人心惶惶,言建禎帝禪讓皇位,把江山社稷拱手讓給蕭賊,稱大炎王朝覆滅,再無法統(tǒng)。

若不能叫建禎帝奮勇對抗賊人,我主失去民心大義,再想抗衡偽帝偽朝,豈不是難上加難?”

蕭融,當(dāng)今宣國皇帝的名字。

聽到那人責(zé)怪,瓦泥匠趕忙寬慰道:

“趙寬大人莫要著急,莫要著急啊!”

這名為趙寬的人,卻一甩衣袖,恨鐵不成鋼道:

“我怎能不急啊?”

二人的交談內(nèi)容,化作陰風(fēng)尾隨而至的姜啟,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兩人的實力一般,瓦泥匠是普通人,這個趙寬大概也就二境武者的水準(zhǔn),都沒察覺姜啟的存在。

姜啟恍然大悟,心道:

“原來錦州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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