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佛道兩門武功圓滿

此刻，姜啟已經是武道二境內養圓滿，耐力超群，寒暑難侵，百病不生，血氣旺盛...只是在枯榮禪功的掩蓋效果下，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而這兩門功法肝到圓滿后，姜啟也意外的獲得兩個專長效果。

【鶴影凌空】，姜啟的輕功水準大幅度提升，飛檐走壁，一葦渡江根本不在話下，甚至他能原地起跳至少兩丈高，并在空中滑翔。

這是外在的表現效果，但礙于在王府中，姜啟一直沒啥機會施展。

【無念無法】，這是枯榮禪功圓滿帶來效果，參透“枯”“榮”兩道佛意，將其融會貫通后，便能窺見非生非死的境界，進入到名為“無念無法”的武道狀態。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境

根據姜啟從緣覺和尚舍利中獲得修行知識，“無念無法”是一種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狀態，類似于一種高度強化版的專注狀態，大幅度調動身體潛能。

無論是日常修行還是對敵殺伐，無念無法都能大幅度提升武者狀態。

并且在緣覺和尚的生前記憶中，“無念無法”還有一個隱藏效果，那就是能讓修行者在魂武兩道上齊頭并進，相輔相成。

“世間難得雙全法，習武之人因為肉身強大，對于神魂束縛遠比常人要厲害，越是練武，神魂就越是難以脫殼，難以獨立。

反之亦然，神魂越是強大，就越會成為肉身沉重的負擔，導致武道進展緩慢。

可若是修成無念無法，就能化解兩者間矛盾，神魂將無視肉身的束縛，此為無法，肉身也會無視神魂的存在獨立成長，此為無念，兩種修行體系可以齊頭并進。”

姜啟回憶佛骨舍利帶來的修行知識。

這世界魂武雙修的修行者極少，大多數都只能側重一道，或者干脆放棄另外一條修行道路。

“在緣覺的記憶中，枯榮禪功雖然是二境武道功法卻易學難精，佛寺記載上鮮少有僧眾能將其修煉至圓滿無缺，大多都是差了點悟性，卡在那百分之九十九的進度上，甚至于陷入迷障，走火入魔。

而記載中，修煉有成的僧眾，那也是花六十多年才修成無念無法，那時候都已經韶華不再，垂垂老矣，難有成就。

但我不一樣，我的修行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根基扎實穩固，用努力和汗水澆灌，勇猛精進，修成無念無法，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姜啟嘴角微微上揚，心中調侃道：

“以我之天賦，若是出家當個和尚，必定能被奉為佛子圣僧，視作佛陀轉世，修行十幾年，便能成為天下僧眾頂禮膜拜的禪宗之祖....奈何換不得。”

收斂心神，雖然姜啟練武獲得諸多好處，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武道目前已經走到頭了，沒有更高級的功法，他難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武道二境的修為，還不足以讓我擺脫桎梏和宣國朝廷正面抗衡，但長青觀和大德寺教我二境功法已經是極限了，想光明正大的從他們手中拿到三境甚至更高的武道功法，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現在雖然有些武力，但還不夠用。

哪怕他選擇連夜潛逃，那也會面臨宣國無休無止的追殺，這是最下乘，也是最逼不得已，只有山窮水盡才會做的選擇。

姜啟眉頭微皺，但很快就松開，將目光放在了已經突破到二階的《鎮獄明王菩薩觀》

“陰魂無形無質，藏匿躲避效果極佳，或許我可以借助這特性，躲過眾人視線，暗中尋覓更好的機會.....”

《鎮獄明王菩薩觀》突破二階后，也意味著姜啟的養魂境界進入到二境驅物。

當前，他的神魂出殼后，可以驅動約莫十斤重的物體，優勢是速度百米五秒。

根據面板的經驗值來看，姜啟目前只能算是二境前期，所以神魂強度目前只有這么高，隨著修行推進，他能驅動物體能越來越重，速度會越來越快。

“我現在也不急著用神魂力量打架，主要是借助陰魂隱蔽的特性，外出探查情報。”

這是姜啟打算。

隨著養魂境界突破后，他神魂已經能在夜間游走，承受冷風吹襲，最少能脫離軀殼在外界逗留四個時辰。

更關鍵的是枯榮禪意的收斂氣息效果，也能作用在神魂上。

別說凡人看不見姜啟神魂了，就是一些有道行的養魂高手，在沒有準備的前提下，也未必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條件滿足，手段齊全，先著手探查王府監控眼線，拿他們來練練手。”

有了明確規劃后

隨著夜色降臨，姜啟在婢女的伺候，早早的去入睡休息。

緊接著便神魂出殼，化作一團無形無質的陰風離開寢室，開始查看王府的下人和護衛。

“讓我瞧瞧，有多少人是宣國朝廷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姜啟化作陰風，在王府上下，四處飄蕩。

很快，姜啟就注意到，一處下人居住的廂房燈火通明，沒有休息。

魂體穿透墻壁，姜啟看到，王府的賬房先生正在抄錄著王府的開銷賬冊。

賬房先生筆耕不倦，深夜抄錄，姜啟則飄蕩在一旁靜靜看著。

大概半個時辰，賬房先生抄寫好副本，卻將其揣入懷中，推門而出，一路行走，最后交付到姜啟的貼身太監黃宏手中。

“黃公公，這是府里過去一個月的開支詳情，請您收好。”賬房先生恭敬的說道。

黃宏微微頷首，白凈無須的面孔透露著冷漠。

賬房先生退去。

黃宏則是將賬冊副本收入袖子，轉身回房。

點亮燭火，黃宏拿出紙筆，開始在紙上書寫著，這一個月以來安陽公的日常行為，還有言語記錄。

姜啟在一旁無聲看著，心里卻默默嘆了口氣：

“黃宏啊黃宏，你伺候我快十年了，居然還是成了宣王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老實說，身為被軟禁的廢帝，姜啟是有過把身邊所有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都懷疑做宣王的眼線。

但懷疑歸懷疑，終究沒什么證據，

直至今日，親眼看到這些貼身相處之人的出賣行為，姜啟才能篤定。

他對這些貼身老仆是有感情的，正因如此，姜啟的心情很是復雜。

但很快，姜啟就收起近十年主仆情，心境變得冷漠起來。

他就靜悄悄的看著黃宏是如何書寫自己生活情況。

等到這一切寫完后，黃宏連帶著賬冊副本，封裝進信封，吹滅蠟燭，走出房間，將信封交付給熊腰虎背的護院總管田罕，并囑咐道：

“你差人將這份信件交給地方太守蕭晃大人。”

田罕點頭，接過信封。

姜啟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越發的冰冷。

他親眼看著，田罕是如何輕車熟路安排人手，將這封記錄安陽公日常活動信封傳遞到王府外。

姜啟并沒有追著那送信之人離開王府，而是繼續在王府內游蕩，摸排眼線。

直至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才回歸肉殼，繼續偽裝起慵懶王爺的形象，裝作一切無事發生。

還不到他發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