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烏山療養(yǎng)院山體內(nèi)B1層行政區(qū),這里整合了包括會議室以及各種功能性房間。
薛白收到了陸千山的消息之后便和向海東一起向著會議室走去,在門外遇到了帶著何茜的陸千山。
今天的會議比較特殊,何茜從幾天前就開始做準備,只為了把一切安排到最好。
新會議室里,空曠的房間正中放著一張長長的會議桌,幾個人零零散散地落座,互相之間保持著距離,展現(xiàn)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來。
看到會議室大門被推開,四人里其中一人站了起來,目視陸千山薛白向海東三人走進會議室之后標標準準地行了個軍禮。
剩下三人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反而視線打量著三人,其中尤其是薛白承受了最多的注意。
陸千山先一步走進會議室,走到主位上坐下。
薛白對于這種場面沒什么經(jīng)驗,正在糾結(jié)自己該坐哪,就看到向海東先一步走過去,拉開了陸千山身邊的椅子,朝薛白眨了眨眼。
于是乎陸千山坐在主位,薛白和向海東分別坐在陸千山左右手,這樣的布置將三人和另外四人從位置上便簡單易懂地區(qū)分開來。
作為調(diào)查局的局長,陸千山先是帶著微笑,夸張地張開雙臂,朝著面前四人說到。
“歡迎幾位加入調(diào)查局。”
四人里,剛才站起身行軍禮的明顯透著一股軍人的做派,年紀看起來三十來歲不到四十,態(tài)度頗為和善地帶頭鼓掌。
剩下三人,一個是四十來歲穿著西裝的帥氣中年男人,戴著眼鏡透著一股精英的干練;一個穿著棒球外套的年輕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張揚和輕狂……簡單來說就是仰著頭用鼻孔看人。
最后一人,是個留著花白短發(fā)的中老年男人,穿著一身古風的短褂,下巴和上唇都留著整齊的胡須,頗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氣質(zhì)。
四人對陸千山的歡迎和軍人男子的捧場毫無反應,只是頗為冷漠地旁觀著。
不過這也算是意料之中。
調(diào)查局擴建之后,除了總部定在了臨山市之外,還新增了幾個分局,這四人就是新上任的分局長。
原本的調(diào)查局,體量并不足以照顧到全國范圍,增加分部就是勢在必行的,并且因為原本的調(diào)查局能力不足,缺乏各種物資和人才,其中能夠擔任管理的人更是稀缺。
因此四名分局長都是從調(diào)查局之外的各個機關(guān)和部門調(diào)派過來。
出處不同,立場不同,利益自然也就有分歧,再加上這些人里基本都有些特殊性,自然而然就有些不對付。
只不過像這樣一見面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愿維持,還是多少有些作怪在里面。
很難說到底什么人想在里面摻和一手。
陸千山先是給薛白介紹了幾人的身份,首先是那名軍人。
“這位是從軍部調(diào)過來的馮輝少校,曾經(jīng)擔任過特殊部隊的指揮官,擁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
特種部隊啊,電影里見得多,現(xiàn)實里薛白還是第一次見。
然后是穿著西裝的精英。
“這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羅綏,以前在國外負責國家安全工作?!?
干脆直接說是特工得了,不過這么顯眼的人真的能做好特工嗎?按理來說做這份工作的人不應該是越不起眼越好嗎。
接著是那名穿著短褂,形象上和修士孟傳銘頗有些異曲同工的老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因為陸千山是這么介紹的。
“這位是天門山天衍宗的修士,張含生,同時他也是孟傳銘的師叔?!?
果然是修士,薛白剛看到這人就有這種感覺,畢竟都這穿著打扮了,要是最后說是超能力者,那就只能說這人對自己的人設(shè)沒有個清晰的認知了。
至于剩下那個年輕人,陸千山只是隨手一指。
“劉星,超能力者?!?
結(jié)果還是有超能力者。
從陸千山的介紹里,能明顯感覺到親疏和重視程度不一樣,除了最后的劉星,感覺多少有點個人恩怨摻雜在里面。
介紹完這四人,陸千山又介紹薛白。
“薛白,調(diào)查局顧問,我想你們也已經(jīng)或多或少聽過他的事,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這話一出,薛白能夠明顯感覺到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變了許多,尤其是劉星,那種幽怨憤恨的感覺,很明顯是無關(guān)工作的私人情緒。
“所以你是男的?虧我還想和你交個朋友呢?!?
好吧,這已經(jīng)不是年輕人輕狂的問題了,薛白默默地給這人打上‘傻子白癡沒長腦子’的標簽。
陸千山似乎也對劉星的行為頗有微詞,于是加大音量說。
“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互相熟悉一下,有什么私事就私下里再說!”
向海東在旁邊給薛白介紹了一下這個腦子不太好的超能力者。
“劉星原本就是調(diào)查局的人,作為超能力者的本事挺強,但其他就不好說了,狂妄自大不聽人話,而且自我感覺良好,以超能力酷系帥哥標榜自己?!?
別看向海東這么一副看著就挺嚴肅的實驗室風格打扮,說起話來倒是不像那種深耕學術(shù)的學院派。
“順帶一提,他對女孩子一直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總覺得自己很受歡迎,之前還騷擾過李可唐小姐?!?
薛白能聽出向海東說起這個來語氣都輕快了不少,看來結(jié)果還挺大快人心。
“結(jié)果呢?”
向海東輕輕一笑,話語里透著幸災樂禍。
“結(jié)果被李可唐小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了一頓?!?
單就戰(zhàn)斗力方面來看,李可唐不僅僅是在調(diào)查局內(nèi)首屈一指,哪怕是在整個修士圈子里也是翹楚。
否則今年才剛滿十八歲的少女怎么能冠以‘劍仙’這種名號呢?
盡管現(xiàn)實里的修士不像小說電影里那樣能夠移山填海,但越是這樣越顯得‘劍仙’這種頗具傳說味道的名號不同凡響。
“而且似乎是沒留手,打得狠了,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見到李可唐小姐都是老鼠見貓的狀態(tài)?!?
簡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