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爭取一個蛋糕胖十斤
- 京夜藏歡
- 余九姒
- 2141字
- 2025-04-29 07:00:00
餐館離京大不遠,十分鐘車程。
寧翎找到導員時,導員還在辦公室。
導員聽到她要辦理轉學,不免吃驚。
她是品學兼優、作風良好的好學生,再有一年就即將迎來畢業實習,這個節骨眼上轉學不太明智。
寧翎委婉地說,“我有些不方便說的私人問題,不是學校里面的……”
這學校是寧執均手底下的人創辦的。
她繼續留在這里,等寧執均傷好,他怕是會來這里找她。
不如趁寧執均傷好前離開,轉到她舅母的學校。
舅母和寧執均一直不對付,之前又有寧執均曝光舅舅有私生子的事情,她轉去很大程度上能減少監視。
也方便和舅舅配合查媽媽的事情。
導員不會過多詢問她私事,點點頭后,神色復雜地去材料室打電話。
導員接完電話臉色很難看。
“是我哥嗎?”寧翎心底慌。
學校里部分老師清楚她的身份。
導員搖頭,把手機遞給她。
手機里傳來寧父蒼勁有力的怒音,“寧翎!不準轉學!不準查你媽的事情,別怪為父無情!”
“爸爸,我……”
寧翎正要扯謊不是這件事,電話已經掛斷,下意識撥回去發現被拉黑了。
導員見她情緒低落,遞給她一個糖以作安慰。
寧翎收下糖,勉強笑了笑,向導員詢問是否有宿舍,隨后到學校的超市購買日常用品。
倒不是她不敢反抗寧父,而是,她目前在上學階段,行動能力有限。
一旦反抗很可能被關起來,無法調查媽媽的事情。
小時候,她不愿學馬術,被爸爸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周,不許任何人探視。
爸爸是嚴父,偶爾會給溫柔。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寧翎都認為爸爸只是希望自己有出息。
現在看來似乎不止是這樣。
寧翎拎著東西走去宿舍樓,撞見熟人,她立馬斂去臉上的悶悶不樂,笑著打招呼。
領了宿管阿姨的門卡,以及取水卡上了電梯。
還未打開宿舍的門,身后一道詫異的聲音,“學、學姐?”
珞瑜局促地站在走廊里,懷里抱著裝滿衣服的洗臉盆。
“你……你以后住宿,要和我一個宿舍?”
京大宿舍是四人間。
寧翎入學后一直是走讀,突然要住宿,同級宿舍一時騰不出位置,便把她分到一直獨住的珞瑜這里。
“以后打擾啦。”寧翎笑放下東西,熱情地拉起珞瑜的手。
珞瑜手指發僵,“哦哦……那學姐快進來,希望不要嫌棄學妹的生活習慣……”
“怎么會。”寧翎溫柔的說著,順手把剛才買的禮物都拿出來,“這些是見面禮,打擾啦。”
“謝謝……”珞瑜拘謹,但手還是伸了出去,“哪個,我晚上要去兼職,回來晚恐怕會打擾你休息,我等下給你買一副降噪耳機作為回禮。”
寧翎了解珞瑜的情況,露出讓人放寬心的笑,“不用不用,我睡覺很沉的,除非天塌了我才會醒的。”
“嗯……”珞瑜重重點頭,來幫她整理床鋪和物品擺放。
收拾的差不多,寧翎的手機響起來,是江鶴硯的視頻電話。
珞瑜見狀默默地退進洗手間。
叮,寧翎趴在床上點開視頻通話。
“準備幾點鐘睡覺?”江鶴硯嗓音懶懶。
他剛洗完澡墨發未干,穿著交叉領的浴衣,一張痞氣的臉之下修長脖頸延伸至鎖骨,上面幾道傷痕若隱若現。
寧翎的心一揪,“你身上的傷還好嗎?”
見她臉上沒了白天的愉悅,江鶴硯拉攏領口,嗓音低啞卻悅耳,像是怕驚擾到什么,“要看和誰比。”
“你哥被暴打兩次,我這點傷沒所謂,不用為我擔心,小呆翎。”
“兩次?”寧翎目光微怔。
江鶴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敢找人群毆我,我自然要打回去。”
“這條瘋狗……”閑話說的正起勁,江鶴硯瞥見寧翎在掉眼淚。
他驀地坐直,“喂,別哭,我沒事。”
自從他回來,她流的淚多到他數不過來。
寧翎細小的聲音滿是哽咽,“時間有點晚了,你早點睡吧,我明天早上有課,晚安。”
江鶴硯看著掛斷的電話,他黑眸無光。
如同烏云遮月的夜,黑得令人心里發慌。
寧翎側躺在床上,已經不再流淚,枕頭邊的手機響個不停。
【真要睡?我定了藍莓蛋糕。】
【十五分鐘后下樓,讓你確定我沒事,嗯?】
寧翎心情沉甸甸的,給江鶴硯轉賬十萬,并附上消息,【之前答應你的先轉給你,如果不夠我明天轉,限額了。】
叮,江鶴硯的視頻電話彈過來。
她沒接,江鶴硯狂刷小兔子的表情包,也不點確認轉賬。
宿舍的門被敲響,是宿管阿姨,“寧翎,樓下有人找你。”
寧翎神色發僵,還以為江鶴硯見她不回復就不來了……
樓下,一向講究的江鶴硯身上穿著浴袍,腳踩酒店里的拖鞋,手里拿著以前戀愛時經常去的蛋糕店的蛋糕。
路燈下,寧翎柔順的頭發泛著微光,只是纖瘦的身影上繚繞明顯的排斥。
江鶴硯把蛋糕遞到她面前,“看你瘦成什么樣,多吃,爭取一個蛋糕胖十斤。”
寧翎后退,聲線發顫,“你把錢收了吧,以后就。”
江鶴硯打斷她的話,“我要見你未婚夫是圓是扁。”
寧翎一抬頭,眼淚止不住地落,“你和我哥已經結下梁子,我現在保護不了任何人。”
“沒有自保的能力,等我哥恢復好傷勢,一定會找你麻煩。”
“而且,我還有未見過面,不知姓名的未婚夫,所以,我拜托你,以后我們保持距離,不聯系好不好。”
“不好!”江鶴硯眼底描紅。
他放下蛋糕,一把將寧翎扯入懷中。
擁抱措不及防,寧翎下意識掙扎,卻被扣得更緊,她身心俱疲無力抵抗,拽著江鶴硯的袖子哽咽不止。
江鶴硯用力抱緊她,生怕她會推開,“你不是沒有自保能力,是對方太惡劣,你心軟,善良。”
難得溫柔的輕哄飄進寧翎心里,蕩漾開巨大波瀾,她哭到說不出話。
“六零很想你,明天我把它拿給你,讓它陪你,不哭了,乖。”
察覺到男人松懈,寧翎推開男人溫暖的懷里,“不要,我不想把話說太絕,你忘了嗎,我們本該再無交集。”
好一個再無交集……
江鶴硯的身影在路燈下有幾分寂寥,無奈輕笑幾聲,“行,天冷,你上樓,別把腦子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