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履癸鑒酒即興詩詞

話說姒履癸帶著美人看著高樓大廈就又問道:愛卿，這里的選址如何?

妹喜聽了，看看左右說道:這里依山傍水，還有鶯聲不散柳含煙，果然是好地方.

姒履癸笑說道:果然中愛卿的意，很好很好。孤王選址這里，就相信愛卿也是喜歡，果然不出所料。

妹喜聽了笑說道：王上喜歡的地方，臣妾豈有不喜歡得？王上喜歡，臣妾就喜歡。

姒履癸聽了高興，就又說道：只可惜啊！傾宮還在建筑中，不能入內一睹為快了。

妹喜聽了說道：是啊！恨不得現在就進去看看才好呢！

姒履癸繼續說道：不過，看這勢頭，竣工也是很快了，勞工有的在拆架子了。

妹喜說道：好像是快了些。

姒履癸就又說道：好了，現在看過這里，孤王再帶愛卿去另一處。

妹喜聽了說道：王上，難道還有更好玩的地方嗎？

姒履癸賣關子的笑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妹喜不言。

姒履癸與美人再次來到馬車處。

馬夫在候著。

姒履癸對馬夫交代一番，隨之攜美人上馬車入內。

馬車在一奢華的宮樓前停下，馬夫待姒履癸與妹喜下來就催馬而去。

姒履癸牽著美人的手，緩緩拾階而上。

妹喜忽聞一股酒香飄來，就說道：王上，你要帶臣妾在這里飲酒？

姒履癸聽了笑說道：你說呢？

妹喜聽了說道：若是飲酒，回宮內即可，何必跑這里來呢？況且這里不一定有酒好過宮內。

姒履癸說道：在宮內飲酒，不如在外面的好。宮內的規矩多，哪里有外面自由自在。孤王已約了幾位好酒友在此......

妹喜一聽就有些不高興，就一縮手臂掙脫被牽的玉手，說道：王上，臣妾早就說過了，臣妾除了與王上在一起，就不想見任何其他男人。許多男人，臣妾都不待見。

姒履癸問道：為何？

妹喜說道：他們多都是功利角色，攪在財富和權力的爭奪里有一種貪婪，還見色起意，縱是最潔凈的地方也會因為他們變成最污穢的地方。

姒履癸聽了笑道：就這些？

妹喜說道：在臣妾的眼里，他們俗不可耐，不過濁物而已，更別說與他們在一起飲酒了。

姒履癸聽了笑說道：孤王知道，女兒是水做的骨肉，還帶著天地間靈淑之氣，見了便清爽。只是孤王帶愛卿來這里，不是為了飲酒。

妹喜聽了問道：不是為了飲酒，那帶臣妾到這里作甚？

姒履癸說道：這里是釀酒的地方。你看外面樓房，內里實是釀酒作坊。

妹喜聽了說道：這里是釀酒作坊？那您帶臣妾到這里來，還約些不該的人來......

姒履癸哈哈大笑道:不知愛卿還曾記得說過，要孤王給你在傾宮內建一座大酒池?嗯!記得了嗎?

妹喜一聽高興道:臣妾說過。只是您帶臣妾來酒作坊，這與傾宮酒池......哦！臣妾明白了。

姒履癸見高興的美人伸來玉手，便就牽其手向前走著說道：孤王帶愛卿來，不是來看酒作坊的，而是來品鑒酒質的。

妹喜問道：品鑒酒質？

姒履癸說道：是啊！這里有上百種酒，孤王要看看究竟什么樣的酒質好，就選擇其好酒入傾宮酒池。

妹喜聽了說道：這樣勝好。到時候，飲我們想飲的，喝我們愛喝的，那該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呀！

姒履癸說道：只要愛卿高興，孤王不屑豪擲千金，只為博愛妃一笑。

妹喜聽了不真不假的說道：您不怕臣妾傾了您江山？

姒履癸說道：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傾了江山又如何？

妹喜說道：您就不愛江山愛美人？如何江山和美人只選一，您選誰？

姒履癸說道：孤王當然只選美人了。為了美人，孤王不惜兵戈為卿，難道這還不夠說明有多愛嗎？愛不愛卿，卿應是知道的。為了卿，孤王卻要掀了你有施國，可見愛的瘋狂程度。若是要江山換美人，孤王自然選擇你了。一個不能為自己而活的人，連美人都不能攬手的人，他不配做男人，不配稱王者。世上的美人，應是為值得的男人而生活，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擁有美人。不能擁有該有的，看著別人擁有，他活該不能擁有天下第一美人；擁有美人，就該給她所有的，哪怕傾其所有的萬里江山.或者一個王朝。若是這點都不能做到，那說明他不夠愛對方。孤王對你的愛是什么樣子，愛有多深，卿應該很清楚。

妹喜不語了。

姒履癸與美人沒有去酒作坊，而去了一大廳。

只見關龍逄.終古.費昌.烏曹.趙梁.汝爾.武羅等早已候著那，見王上來了，就齊來見過王上和元妃。

“免了！”姒履癸說著，就舉目四下掃視一番的問道：難道就是在這里品酒不成？

趙梁說道：請王上隨臣等去一處便是。

姒履癸就說道：前面帶路。

趙梁便前行，出了大殿，步入一花園，再走過曲橋，隨之到了一正廳殿。

姒履癸看著此殿空曠寬大，案幾兩邊排列，便攜美人上坐好，就笑問道：如何品酒啊？

“這兒有一釀酒師。”趙梁就起身一禮說著，又轉身向側處看去的高聲道：釀酒師呢？還不快來見過王上！

這時上來一人，正廳中首行禮畢，就說道：小人不齒參見大王。

姒履癸看看其人，就說道：今日孤王攜眾卿來品酒，首與眾卿先飲為快，圖個君臣同樂。次是要選出好酒，以備日后酒池御用。再者，就看爾等釀酒技藝。若是用劣質酒敷衍了事，蒙混過關，那就休怪孤王不客氣。要知道，孤王帶的這些大臣，個個都是酒里高手。

不齒忙說道：小人不敢。

姒履癸繼續說道：那好。今日爾若是惹得孤王與眾卿開心，必有重賞。若是不行，小心你的腦袋。

不齒聽了說道：小人不才，定盡心盡力侍奉王上和元妃.及大人們開心就好。

姒履癸笑著點點頭道：你還算會說話。那這里可是有些什么酒？

不齒就小心翼翼說道：那小人就請出酒來？請王上和元妃.及大人們品鑒了！

烏曹有些等不及的說道：你哪有這么多廢話得？快快上酒來。

不齒聽了，就一拍手。

隨之，魚貫上來一干個個都很美麗的女侍，但見她們手里都捧托著許多密封小瓶瓷罐壺擺件。

姒履癸一見問道：這是要做什么？

不齒說道：這些瓷罐壺里，內里都各存著各色酒種，還請王上和元妃.及大人們一一品鑒。

“有這么多酒？”姒履癸心里話，就又問道：那這里可是有些什么酒？不妨說來一聽。

不齒就說道：有道是：眾味難調。為了符合大王及眾人口味，故釀制了許多種酒，供王上及大人一選。

姒履癸聽了很高興，點點頭道：嗯！很好。

不齒繼續說道：這里的酒，有清香.米香.芝麻香.果香.豉香型多種，也分泡酒和不泡酒的，有果酒和滋補的藥酒，還有純糧酒和酒精酒。酒也分等級，有度數高和低的。高的很夠勁，后勁大，老酒味，味清純正；也有高而不烈的，清雅甘冽，下喉覺火辣感，喝著很爽，但不上頭；也有不辣口的，喝著特別甜順，醇甜回甘，下喉綿滑不刺激，但后勁非常大。因為口感好，很容易喝高了，可第二天易醒酒；還有一口三香的，前清.中濃.后醬，非常好喝，馥郁悠長。當然，各個酒有不同，就看各人喜歡了。

姒履癸聽了笑道：聽你一說，孤王倒是想全要嘗嘗到了。只是這里有多少種酒？說來一聽。

不齒說道：在此地殿內，不敢說存有千種酒，起碼也儲藏百種以上。

關龍逄一聽，心里話：這要花費多少糧食啊！

姒履癸一聽卻高興的說道：有這么多酒種，可謂占據天下半壁江山了？

不齒卻說道：想我大夏王國，酒出大夏，這點酒種又算什么？若是沒有好酒，又不能名冠第一，那還是我大夏嗎？又何配酒國之都。

姒履癸聽了說道：你很會說話。不過，孤王愛聽。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的？

不齒說道：小人，小人乃酒仙耿儀之徒，名喚不齒。

姒履癸聽了問道：哦！不齒？為何喚此名字。

不齒說道：因為小人自小對酒有特殊情感。自拜見師父后，更是酒不離口，甚至口若懸河。酒不沾齒而入腹，有千杯不醉之舉。

姒履癸聽了說道：此話怎講？哪有酒不沾齒而入腹的事情？

不齒說道：其實小人并非千杯不醉。小人技從于師，釀酒千種，品酒千種，成日在酒里，等同醉在酒海里，也就習慣酒種。不用品.喝酒，聞.嗅.看就知道是什么酒種。師父見小人酒不沾齒，就知什么酒種，便給小人取名不齒。久而久之，小人連自己的真名都快不記得忘了。

妹喜一旁聽了，嬌笑一下。

姒履癸聽了說道：有趣有趣。

不齒又自賣能的說道：小人不僅擅飲，而這里的千種酒種都能辨別。不須聞嗅酒味，只要酒一出來，便知其酒質是何味道。

姒履癸說道：等一會，孤王倒是要見識見識。

“乖乖隆的咚呀！有這么多好酒？真快把我饞死了，恨不得馬上喝到就好了。”烏曹在下面一聽是高興的心語，卻又不相信的插話上來道：一個小小釀酒師，竟然口出狂言。要知道，滿口的飯可以吃，滿口的話是不可以隨便說得。你知道，坐在這里的是些什么人？別腦袋怎么掉得都不知道。

不齒說道：小人不敢。

“好了，別嚇著他了。既然我們是來喝酒的，當必須喝個明白酒吧？別是我們喝了酒，竟然不知道是喝的什么酒，那才是笑話。他作為一個釀酒師，他釀的酒，必知道些了。”趙梁忙插話是笑說烏曹，說完就對不齒道：剛才你說你叫什么不不不......

不齒說道：小人叫不齒。

趙梁就說道：我說你呀！什么名字不能叫，偏叫什么這不齒，好像你卻讓人不齒似的。

不齒說道：小人勤于酒業，不齒下問，故才混得有今日一個小小酒師名頭。

趙梁聽了調侃的說道：你怎叫這個名字？你也是的，名為“不齒”，卻滿口牙齒，可是說大話而沒個牙齒管風才取得此好名字？

不齒聽了說道：大人真是明見。小人本不是此名字，就是因為說話似沒把門的風，關不住風的就知道說了，不恥下問，別人就嘲諷小人說話象似沒有牙齒，滔滔不絕，故給小人取了此名字。久而久之，小人的原名都不記得了。縱是記得，也不知不覺的就說出此名字來了。

不齒的一番討好賣乖的話，引得眾人都禁不住都笑了起來。

烏曹笑指不齒對其他人說道：看他，還真會挑人喜歡的說道。

姒履癸見一旁不言不語的冷美人此時也袖半遮臉的樂呵，心里非常高興，心里話：自美人來到我夏都，真還沒有見她這樣從心里笑出來過。平常見她笑，那都是敷衍了事地應酬人。

不齒趁著大家都在興頭上，卻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他的酒經道：小人自釀酒以來，也根據喝酒的經驗，總結出一首小詩，不知可否在此說叨說叨？

姒履癸聽了，高興道：哦！不妨說來一聽。

“那小人獻丑了。”不齒說著，略理了下思緒，就道：酒有上千種，各人嗜不同。好酒也有孬，沽時須謹慎。老酒沒老窖，立馬往回繞。酒里加不該，當心被耍玩。明酒不帶酒，必須躲著走。五谷春醇液，其實是造孽。江河海天夢，其他不要碰。古井不待見，喝了渾身痛。六花沒有春，別問真不真。酒鬼變他泉，絕對不值錢。習酒不練膽，讓人瞧不起。老酒非好酒，直接就拋棄。識酒買嫡系，不枉喝酒人。雜牌混市場，盡量不要買。喝酒買賢酒，交友交賢友。貪酒終是害，壞處不足怪。親民老白酒，點滴延益壽。

汝爾聽了笑說道：呵呵，說得倒是有一定道理也！

武羅說道：還算可以吧！

不齒卻又說道：其實，此酒一好又不好。

姒履癸一聽就問道：哦！此話怎講？且說來聽聽。

不齒聽了說道：只是......只是小人下面的話......小人下面的話就就......

姒履癸一聽明白，就說道:赦你無罪。

趙梁聽了王上的話就道:王上都赦免你了，你還在磨嘰什么?還不快快說來。

不齒聽了，方才繼續說道：這酒呀！也稱奪命酒，一般人建議少喝。

“如何奪命？”姒履癸聽了問道，心里話：你別害人喲！小心孤王斬了你。

不齒就說道：其酒威力是：清香白酒度數高，一杯入喉人飄搖。眩暈半晌看膽量，攻擊速度虛打晃。敏捷直侵腦智力，上榻能力就報廢。縱有英雄幾百膽，在酒面前也認慫。好人因酒不是人，十足開吹無眼人。奪命所在心失控，海天胡地盡噴焦。沒個分寸自謔大，做夢想屁盡胡纏。若飲病酒只兩樽，管教人生不如死。若飲恨酒只一杯，膽大包天恨殺天。勸汝小酌須盡量，莫羞酒前愧難擔。杯前莫話愁恨事，沉醉酒深情亦深。幾何珍重主人心？遇酒杯滿且呵呵！

此時武羅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哎喲！真是啰嗦。快上酒來，我們要喝酒了。

費昌見之，一拉武羅衣襟，低語笑道：你急什么？看這些酒，夠你喝一壺得。

武羅直爽的說道：你別學這樣，一副正人君子樣子。呆一會，我就能看到你的丑態是什么樣子了。

費昌一聽不讓的笑說道：你還說我，你最歹相了。每次喝酒，都是丑態百出。

不言費昌與武羅在下低聲吵鬧的玩，單說姒履癸看著一女侍舉一小瓷罐壺來，首給己斟滿樽，再給元妃斟酒，其他大臣有其她女侍服侍。

不齒在廳中間看著女侍們為王上等滿了酒樽，就又說道：這款酒是三谷釀造，并加老漿酒勾兌而成。酒香甘醇，柔綿純正，能稍體會到淡淡的醬酒風味。

姒履癸品來，果然如此，說道：果然不假，卻是酒香甘醇，柔綿純正，是有淡淡的醬酒風味。

不齒見大家品完此酒，就又讓一隊人上來，把一小瓷罐壺遞給斟酒的女侍，而斟酒的女侍給各人滿杯，隨之就又說道：此酒度數不高，非常好入口。飲了細膩甘滑，綿甜柔和，品著還有點象喝水似的，不上頭。

姒履癸等人品來，也果然如此。

不齒再讓人換酒，待酒斟滿樽，就又說道：此酒色，微黃透明，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顆粒。香為醬香醇厚，優雅柔和，有淡淡的陳香.窖香，還有明顯的焦香，香氣協調自然。味是悠長綿亙，回甜凈爽，沒有邪雜味。喝了不上頭，不干口，唇齒留香持久。

姒履癸等人品來，稱是，不錯。

不齒再讓人換酒，待酒斟滿，繼續說道：這款酒質不凡，酒體微黃，醬香味突出，醇厚細膩，回甘持久，香氣濃而不艷。

姒履癸等人品來，稱果是如此。

不齒待讓人換酒后，斟滿樽，仍說道：這酒液晶瑩剔透，無懸浮物，香味馥郁。第一口有點沖，但越喝越柔順。六谷香味很濃，窖香明顯，入口醇厚，回甘持久。

姒履癸等人品來點頭，稱確是。

不齒再待讓人換酒，斟滿樽，說道：此酒晶瑩無雜，酒體豐滿，香氣怡人。抿一口，清冽甘潤，綿柔里帶一絲醇厚，下咽順暢不嗆，甜而不膩，回味盡是甘甜，多喝幾杯也不易醉。

姒履癸等人品來點頭。

不齒仍讓人換酒，斟滿樽，說道：此酒純凈無雜，微黃透明。先有明顯的醬油味，中間有槽香.窖底香和果香味，尾段有陳香味。入口綿甜，細膩柔順，諸味協調，沒有苦味，也不干口，過后嘴里還有醇厚感，回味很長。

關龍逄不言，小品酒種各味道。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先還小品，后就不過癮就一口猛喝起來......

“這樣光聽他說，自己個品酒，倒好像是木偶般任人提墜，好是令人沒有興趣。倒不如想個法子，增加些情致才是啊！”姒履癸品來點頭卻心里這么想，想到這就目光向其他人看去，心里話：你們別就知道喝酒啊！

不齒此時卻又介紹一種酒說道：此酒醬味十足，卻屬于內斂，反倒是窖香.槽香和果香更為明顯，整體還算協調，醇厚回甘，優雅細膩，很好喝。

趙梁見王上看來，心里話：王上這是要作什么？是不是......

不齒繼續介紹他的酒說道：此酒體香氣醇厚，層次感不太明顯，卻屬濃香馥郁型。入口槽香和酸味較為明顯，酒香味偏短，余味卻很強。

妹喜見王上看向其他臣子，象似有什么話要說，就作不見樣子。

此時不齒就已經介紹另一種酒說道：這款酒體，風味純正，酒香較為清晰，陳感十足，倒酒時有明顯掛杯。酒花豐盈，入口醇厚，各種味道在舌頭縈繞，非常舒適。咽下去打一嗝，糧香彌漫全身。飲之，便知是行家所釀，原料有五谷所制，工藝標準，乃大師勾調。

姒履癸此時卻高聲說道：好了好了，你介紹了這許多酒種，可是有酒名？

不齒先以為自己介紹酒時是哪里出了錯，要被問責而心里一驚。但聽了王上言語，心里舒了口氣，就答道：還沒有立酒名。只是待大王覺得某一款酒好了，賜個名字，小人等就按照此選擇好的酒種大量釀造，以便注入酒池。

姒履癸聽了點點頭。

不齒就又放心的是繼續介紹另一種酒說道：此酒是......

姒履癸就說道：且住。

不齒就不語了，靜立那，待聽吩咐。

姒履癸看看左右卻說道：今日來飲酒，是來品鑒酒種的好與壞，以便選出想要的酒種，日后也好將此酒注入在建成的酒池內。到那時，孤王管諸卿喝個夠。可是今日，若是一味的聽釀酒師在介紹他的酒種，而在坐的只顧一門心思的飲酒，孤王倒是覺得少了些情趣。

趙梁一聽，就說道：那王上的意思是？

姒履癸就再次看看關龍逄等說道：諸卿家，有道是：有酒無詩俗死人。這樣，待釀酒師介紹一種酒，諸卿家就籠流作一首詩.或詞.或說出一種酒的道理都可，如何？不論好壞。當然，孤王也是，元妃也是。

妹喜見王上看向自己，雖然沒應，表情卻是默認了。

姒履癸就高興的說道：丟下那些繁文縟節，隨心盡意喝好就好。就便，選出想要的酒種。

趙梁等一聽，齊響應。

只是關龍逄不言，心里話：釀造這些酒，要耗盡多少糧食啊！現在有許多百姓朝不保夕，就是一些諸侯.方國都糧食不夠上貢。可是這里，為了釀酒，就這般耗費糧食，真是暴殄天物呀！

姒履癸卻說道：既然是孤王提出此意來的，那孤王就首作一首詞如何？

趙梁等高興應道：好好好好！臣等洗耳恭聽王上賦詩詞一首。

姒履癸笑笑就吟道：昨夜夢游酒岸口，今朝頓見酒市井。舊酒何物與新酒，只有酒徒公案。/此酒百年幾變過？個中下語任爾編。酒鬼酒氣卷波瀾，擬把酒詞判斷。

眾人稱好。

不齒就讓歌伎走出舞起來，以助酒興。且不言歌舞伎，但見他又繼續介紹其他酒種說道：此酒，無色透亮，酒花綿密，分布有欠均勻。很干凈，窖香明顯，沒有很重刺鼻味，細聞帶有些許甜果香。

趙梁等一聽，齊咂一口，確是。

不齒見眾人都咂一口而沒有異議，就說道：入口綿.甘潤，帶些許辣，下咽時有些辣口，但很快就能適應，口感不錯，還算可以。

烏曹點頭稱是道:果是如此。噯！你這不齒，遠遠站著，怎么就知道此酒味得？

不齒就笑說道：稟大人。小人不齒，經營釀酒已非一日，不用看酒，不用喝酒，就要聞嗅到酒味，就能知道是什么酒種了。其實小人之名“不齒”，真正實是因為酒而得名。因為酒不沾齒，不看不見，光憑靈敏的嗅覺，便知道是什么酒種。故，別人送小人“不齒”之名。

烏曹一聽笑指道：哦！如此說來，你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了？呵呵呵呵！

不齒聽了不氣的笑說道：呵呵！大人說小人是，就便是了。

烏曹的話已惹得眾人大笑，而不齒的話更是把一旁不笑的妹喜也給逗樂了。

關龍逄沒有笑是笑不出來。他知道烏曹是看不起人的笑話不齒，而不齒只是為求生存是明知受辱卻討好賣乖，就說道：烏大人，你笑也笑過了，是不是該賦詞一首了？

烏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吱愣道：啊！

關龍逄就說道：王上剛才不是說了，只要介紹一種酒種出來，就得有人賦詩詞一首什么的，難道烏大人忘了王上的話了？

烏曹一聽道：這個......

眾人起哄，就讓烏曹就此賦詞一首。

烏曹沉思一會就嘆道：酒池氤氳香細細......

武羅一聽就說道：烏大人，這不是還沒有“酒池”嗎？我們這是在品鑒酒種，你何來“酒池”了？我看還是待“酒池”建好了，你再賣此詩詞吧！

烏曹被搶白得結結巴巴說道：我......我這不是......不是可以幻想有一天建好的酒池嗎?況且王上也沒有限制詩詞的界限。王上，您給臣做主，說句公道話，您剛才是不是說，“作一首詩.或詞.或說出一種酒的道理即可”啊！王上，您說是不是？

姒履癸聽了說道：孤王是這么說的。

眾人不語了。

烏曹看看大家，有些自鳴得意。見眾人不語，就說道：若是這樣得過，那我就繼續了？否則就......

武羅見對方欲言又止，知其在賣關子，就說道：好了，那您繼續說吧！

烏曹又看看其他人，那眼神意思明了。

眾人雖不語，都默認了。

烏曹方才說道：酒池氤氳香細細，戀此酒花飛不起。金樽解凈留無意，塵不到，和風付與口流水。/鼻鼾聲中昏又曉，醉生夢死何計較？鼾聲四起孤城閉，貪夢好，茫然忘了安邑（夏王的都城在安邑）道。

姒履癸一聽烏曹的詞，不由得叫好。

烏曹一聽王上都贊自己了，心里很是高興。

不齒就喚女侍再奉一種酒給各位滿上，是說道：此酒液清澈無雜質，聞來淡淡清香。

眾人抿一口，點點頭。

不齒繼續說道：喝來綿柔順滑，蜜香明顯，略帶辛辣，程度可以接受，喝了不易上頭。

烏曹見不齒介紹完此酒，為報剛才被搶白之仇，自然找上武羅說道：武大人是不是也來一首啊？請！

武羅知道對方無好意，也知道推不過，心里就整理一下思緒，隨之吟道：天接云濤連酒霧，星河欲轉娉婷舞。造化有意玲瓏地，舉目看，出水玉人洗新妝。/共賞金樽凌波仙，香臉半開嬌旖旎。此花豈是群花比，拼一醉，沽酒市里能有幾？

此時天上已有星月，眾人見武羅把酒杯里月說得如此有韻味，不由得齊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