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古樓的核心殿頂,倒金字塔的隕鐵鎖鏈在幽暗中輕輕搖晃,每根鎖鏈都映著鐵三角的倒影,卻在水面下顯形出不同年代的張家祭祀場景。吳邪的登山鎬尖劃過地面,隕鐵磚突然裂開,露出磚下的青銅鏡,鏡中倒映著1910年的張起靈,他正跪在祭壇前,頸間戴著與吳邪相同的蛇形咒印。
“天真,”胡八一的羅盤指針突然指向鏡中,“這是‘時空疊影鏡’,古樓用隕鐵磁場重疊不同年代的空間。”他的指尖劃過鏡面,鏡中祭祀場景突然活化,祭司們抬著具覆蓋銀眼面具的棺槨,棺蓋刻著與吳邪相同的生辰八字。
上午十點·鏡像傀儡
殿后甬道的青銅門突然發出蜂鳴,三百六十具青銅傀儡從霧中涌出,每具傀儡的關節處都嵌著隕鐵鈴鐺,鈴聲組成張起靈的戰斗密語。王胖子的洛陽鏟砸向排頭傀儡,卻見傀儡的動作與張起靈在雨村練刀的軌跡完全一致:“奶奶的!這些玩意兒偷學了小哥的黑金古刀術!”
Shirley楊的戰術手電掃過傀儡胸口,發現每具傀儡都刻著張起靈的戰斗傷痕,右肩刀疤的位置與1985年的記憶殘影完全吻合:“它們是古樓用小哥的戰斗記憶鑄造的‘鏡像守衛’,攻擊關節處的隕鐵鈴鐺!”她的步槍點射鈴鐺,傀儡果然動作凝滯。
吳邪的六角銅鈴與傀儡的鈴鐺共振,鈴音中竟混著張起靈的呼吸聲,顯形出1995年的畫面:他在古樓修復傀儡,每修好一具,就會在傀儡掌心刻下“吳”字。“小哥在給我們留活路!”吳邪大喊,“攻擊掌心的刻痕!”
正午·血字迷墻
甬道盡頭的石壁突然滲出鮮血,顯形出三百六十個張起靈的生辰八字,每個字都在滴血。胡八一的摸金符指向血字排列的規律,竟是古格星圖的方位:“這是‘血字迷墻’,得按小哥的血滴順序點亮,錯一步就會觸發尸蠟洪流。”
王胖子突然指著某組血字,旁邊刻著極小的烤青稞餅圖案:“2005年那次!小哥在這兒滴過血!”他掏出手機,翻出雨村老房的刻字照片對照,血字的筆畫順序果然與張起靈的習慣一致。吳邪的指尖按在血字上,石壁突然翻轉,露出通往鏡像地宮的密道,道內傳來隱約的鈴鐺響。
下午三點·倒懸棺林
鏡像地宮內,十八具倒懸的隕鐵棺材組成北斗七星,每具棺蓋都映著鐵三角的倒影,卻在棺內躺著不同年代的張起靈——少年、青年、中年,胸口都嵌著與吳邪相同的蛇形咒印。Shirley楊的銀戒與棺蓋共振,譯出棺身的古格文:“圣嬰的每世輪回,都在棺中留下記憶殘片。”
“胖爺敢打賭,”王胖子的洛陽鏟敲在棺底,震落的銅銹里混著藏海花碎屑,“每具棺材里都藏著小哥替天真擋過的刀!”他的話剛落,棺內突然涌出黑霧,顯形出汪藏海的虛影:“外來者,唯有獻祭圣嬰,才能停止古樓的時間坍縮。”
胡八一的黑驢蹄子砸向虛影,卻被棺內的隕鐵磁場彈開:“天真,用你的血激活棺內的記憶殘片!”吳邪的血滴在棺蓋的蛇形咒印上,黑霧突然化作張起靈的記憶:2000年,他在棺內刻下“吳邪,別怕”,筆跡被隕鐵永遠保存。
黃昏·時空亂流
當十八具棺材同時震動,地宮突然陷入時空亂流,鐵三角被卷入不同年代的古樓鏡像:
?吳邪墜入1964年的血池,看見張起靈被鎖在青銅柱上,血液滴入池中,每滴血都在水面畫出他的輪廓;
?胡八一落入1985年的鈴陣,看見少年張起靈用黑金古刀刻字,每刀下去,現實中的鈴陣就松動幾分;
?王胖子摔進2005年的地宮,看見中年張起靈在倒懸棺前猶豫,手中握著半塊烤焦的青稞餅,餅面寫著“等”。
吳邪的銅鈴在亂流中始終與張起靈的記憶共振,他突然明白:“這些鏡像,是小哥用記憶為我們鋪的路!”他集中精神,銅鈴清響穿透時空,將鐵三角拉回現實地宮,卻見十八具棺材已全部開啟,棺內躺著的,是十八個不同年代的“張起靈”,卻都在胸前戴著與吳邪相同的紅繩。
深夜·核心顯形
時空亂流平息后,地宮中央顯形出古格王的隕星核心,表面纏繞著千年的詛咒與張起靈的記憶。胡八一的羅盤指針終于停止旋轉,指向核心處的裂縫,那里透出微光,竟映著雨村老槐樹的影子。
“那是時空裂縫,”Shirley楊的聲音帶著顫抖,“連接著小哥在雨村的現在。”她指向核心表面的咒印,與吳邪掌心的咒印完全重合,“只有你的血,能讓裂縫永久開啟。”
吳邪的血滴在裂縫邊緣,微光突然暴漲,顯形出張起靈的虛影。他穿著雨村的粗布衫,手中捧著盞青銅燈,燈芯上纏著吳邪的發絲:“吳邪,古樓的時間陷阱,困不住人間的煙火。”虛影的指尖劃過核心,所有的隕鐵機關突然靜止,顯形出內部的青銅匣,匣蓋上刻著三個小人的簡筆畫。
凌晨·霧散人歸
當第一滴晨露落在古樓飛檐,所有的鏡像突然歸一,青銅殿顯形出真實的模樣:殿內空無一物,唯有地面刻著張起靈的留言,用麒麟血寫著:“吳邪,古樓的每道鏡像,都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王胖子撿起地上的青銅匣,發現匣內裝著枚普通的隕鐵,上面刻著“雨村”二字:“胖爺懂了,小哥早把終極藏在咱鐵三角的回憶里,比胖爺藏私房錢還嚴實!”他指向殿外,巴乃的濃霧已散,遠處的瑤族村寨傳來雞鳴,比任何隕鐵鈴聲都更真實。
手機震動,解雨臣發來張照片:吳山居的藏海花藤纏滿了新收的青銅鈴鐺,藤蔓影子在西墻顯形出鐵三角從古樓走出的畫面,張起靈走在最前,手中的青銅燈照亮前路。附言只有一句話:“古樓的鐘響了,雨村的門,開了。”
吳邪望向地宮深處,那里的隕鐵鎖鏈仍在輕輕搖晃,卻不再有冰冷的機關,只有張起靈留下的溫暖痕跡。他知道,古樓的秘密或許永遠無法窮盡,但此刻最重要的,是帶著朋友離開這片迷霧,回到那個有煙火氣的人間。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最深的鏡像不是時空的重疊,而是彼此眼中的信任;最險的陷阱不是古樓的機關,而是跨越千年的孤獨與等待。而這趟旅程的終極答案,早已在張起靈的每道刻痕里,在鐵三角的每次并肩中,清晰如昨——人間的燈火,才是最值得守護的終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