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清晨總是來得格外溫柔,薄霧籠罩著靜謐的村落,酸角樹的枝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吳邪早早地起了床,站在院子里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墻角那堆從歸墟帶回來的青銅器上。
這些青銅器上的符文和花紋透著神秘的氣息,仿佛在召喚著他去揭開背后的秘密。
“天真,你起這么早,是惦記著昨晚胖爺說的烤羊嗎?”黑瞎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吳邪身后,嘴里叼著一根草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吳邪白了他一眼,“我是在想這些青銅器,總覺得它們藏著我們還沒解開的謎團。”
兩人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駛向雨村,車輪揚起的塵土在晨光中彌漫。
車子停在了酸角樹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的身形挺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氣質。
“你們好,我叫許墨,”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我是一名考古學家,同時也是一名對神秘文化有著濃厚興趣的探索者。”
黑瞎子上下打量著許墨,“考古學家?來我們這小村子干什么?這里可沒有什么古墓讓你研究。”
許墨微微一笑,“我聽說你們最近經(jīng)歷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與鏡像族和鏡淵有關。
我對這些神秘的力量一直很著迷,所以特地來拜訪,希望能從你們這里了解一些情況。”
吳邪和黑瞎子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絲警惕。
鏡淵的事情太過復雜,涉及到太多的秘密,他們并不想輕易地透露給一個陌生人。
就在這時,解雨臣從屋里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杯熱茶,看到許墨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們和鏡像族的事情?”
許墨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古樸的銅鏡,銅鏡的背面刻著與鏡像族相似的紋路。“這是我在一次考古發(fā)掘中發(fā)現(xiàn)的,”他解釋道,“上面的符文和記載讓我了解到了鏡像族的存在,以及他們所掌握的神秘鏡淵之力。”
張起靈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他靜靜地看著許墨,眼神中透著審視。
胖子聽到外面有動靜,也跑了出來,看到許墨后,大聲說道:“你這家伙,不會是來搶我們風頭的吧?胖爺我可告訴你,這鏡淵的事兒,我們最清楚!”
許墨并沒有因為眾人的質疑和警惕而生氣,他誠懇地說:“我沒有惡意,只是真心希望能和你們一起探索這些神秘的力量。我相信,我們可以互相幫助,解開更多關于鏡像族和鏡淵的謎團。”
吳邪沉思片刻,說道:“想要和我們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吧。你既然對鏡像族有所了解,那就先說說你知道的事情。”
許墨點了點頭,走到那堆青銅器旁,拿起一件刻著奇怪圖案的銅鼎,“這件青銅器上的圖案,其實是鏡像族用來記錄重要事件的符號。我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這些符號與一種古老的天文歷法有關,而這種歷法似乎與鏡淵的開啟和關閉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黑瞎子忍不住問道:“什么聯(lián)系?你倒是說清楚啊!”
許墨放下銅鼎,指了指鼎上的圖案,“根據(jù)我的研究,鏡淵的力量受到天體運行的影響。在特定的時間節(jié)點,鏡淵的力量會達到巔峰,而這個時間節(jié)點,與這種古老歷法中的特殊天象是對應的。”
解雨臣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通過研究這種歷法,來預測鏡淵力量的變化?”
許墨點了點頭,“沒錯。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鏡像族似乎在尋找一種特殊的寶物,這種寶物可能與鏡淵的終極秘密有關。”
吳邪心中一動,“你知道這種寶物是什么嗎?”
許墨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但我相信,只要我們繼續(xù)深入研究,一定能找到線索。”
張起靈看著許墨,突然開口說道:“你為什么對這些這么感興趣?”
許墨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的家族,一直都在研究這些神秘的力量。我從小就聽著這些故事長大,對它們充滿了好奇和敬畏。我希望能夠揭開這些謎團,找到真相。”
眾人陷入了沉默,許墨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的態(tài)度卻十分誠懇。吳邪看了看身邊的伙伴,心中有了決定。
“好吧,”吳邪說,“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們就暫時相信你。不過,如果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墨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就這樣,許墨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雨村的平靜被打破,新的冒險似乎又要開始了。
眾人圍坐在酸角樹下,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許墨的手指在銅鼎紋路間游走,眾人的目光隨之移動。
黑瞎子注意到他指尖在某組符文上停留稍久,那是與解雨臣曾見過的“永生之門”符號相似的紋路。
解雨臣的銀線悄然纏上銅鼎邊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狀況。
“這種歷法的周期是三千年,”許墨的聲音帶著學者特有的沉穩(wěn),“上一次鏡淵力量巔峰是1942年野人山霧瘴事件,而下一次……”他突然抬頭,目光掃過眾人,“就在七天后的秋分夜。”
胖子差點被手中的茶嗆到:“秋分夜?那不是傳說中‘陰陽相交,百鬼夜行’的日子?”
張起靈的刀身突然輕顫,刀刃映出許墨的倒影——那倒影的瞳孔深處竟有鈴蘭紋一閃而過。
黑瞎子假裝不經(jīng)意地擋住許墨視線,實則已將青銅匜握在掌心:“許先生對鏡像族的了解,似乎比我們還多啊。”
許墨微微一笑,從風衣內袋取出另一片青銅碎片,碎片邊緣刻著與雨村石碑相同的鎖眼紋路:“這是我在南海歸墟找到的,”他將碎片與吳邪的青銅令牌拼接,竟組成完整的“記憶鑰匙”,“鏡像族的‘永生之門’需要七把鑰匙才能開啟,而我們手中已有三把。”
解雨臣的鈴蘭紋身突然發(fā)燙,他想起解家老宅族譜的血字:“七鑰歸一,永生之門開,鏡淵核心醒”。
銀線突然收緊,銅鼎表面竟被勒出裂痕,露出里面藏著的一卷帛書。
帛書展開的瞬間,酸角樹的鏡面果實再次浮現(xiàn),這次映出的是許墨跪在鏡像族祭壇前的畫面,他身上穿著的,正是1945年湘西祭師的長袍。
“你果然是鏡像族余孽!”吳邪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間的隕玉上。
許墨沒有否認,反而露出釋然的笑:“我的家族世代守護鏡淵,卻在百年前被影門操控,”他指向自己后頸,那里有一道淡色的鈴蘭紋身,“三個月前我發(fā)現(xiàn)影門想利用‘永生之門’復活鏡淵核心,所以才來找你們——只有毀掉剩余的鑰匙,才能阻止這場災難。”
黑瞎子的青銅匜突然發(fā)出蜂鳴,與許墨的青銅碎片產生共振。
眾人腳下的土地開始龜裂,露出地下深埋的青銅陣——那是鏡像族的“鑰匙共鳴陣”,七處亮點對應七把鑰匙,而雨村正是中央鎖眼。
“秋分夜的星象會激活所有鑰匙,”許墨大聲道,“現(xiàn)在必須毀掉我們手中的鑰匙,否則鏡淵核心將吞噬整個世界!”
張起靈的刀光斬斷銅鼎的鎖鏈,黑瞎子趁機將青銅匜砸向共鳴陣中心。
劇烈的震動中,酸角樹的鏡面果實紛紛炸裂,露出里面藏著的記憶碎片——每片都記錄著鏡像族歷代祭師試圖阻止影門的努力。
許墨撿起一片碎片,上面映著他祖父臨終前的畫面:“去雨村,找門軸之人,他們是最后的希望”。
“原來鏡像族不全是惡人,”胖子喃喃道,“是影門篡改了歷史。”
解雨臣的銀線纏住許墨手中的碎片,將其與青銅令牌一同擲向共鳴陣。
七處亮點逐一熄滅,地下的青銅陣發(fā)出哀鳴般的轟鳴,最終歸為寂靜。
許墨癱坐在地,后頸的鈴蘭紋身逐漸消退:“謝謝你們,解除了我家族的詛咒。”
夕陽的余暉灑在雨村,許墨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中,他祖父與年輕的吳老狗并肩站在老龍?zhí)哆叄种形罩雺K青銅鏡。“這是1937年的合影,”他說,“吳老狗當年熔掉的祭井鈴,其實是為了保護最后一把鑰匙。”
吳邪接過照片,心中百感交集。
黑瞎子拍了拍許墨的肩膀:“既然事兒辦完了,留下來喝兩杯?胖爺?shù)目狙蚩墒且唤^。”
許墨搖頭:“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去長白山毀掉最后一把鑰匙。”他望向張起靈,“小哥,能陪我走一趟嗎?”
張起靈沉默片刻,轉身走向屋內,再出來時已背上黑金古刀。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踏上了新的旅程。
夜幕降臨,雨村重新恢復寧靜。
黑瞎子望著酸角樹的年輪,伸手摸向腰間的青銅匜,卻發(fā)現(xiàn)它已徹底失去光澤,變成普通的古董。
解雨臣走到他身邊,遞來一杯酸角酒:“鏡淵雖滅,但記憶永存。”
“是啊,”黑瞎子仰頭飲盡,“不過比起永生,我更喜歡現(xiàn)在這種有酒有肉的日子。”
遠處,胖子的烤羊香氣四溢,吳邪正在整理古籍,偶爾傳來幾句笑罵。
黑瞎子望著星空,想起許墨臨走前說的話:“宇宙間最神秘的不是鏡像,而是人心。”或許,這就是他們一直在守護的——讓記憶不再成為操控人心的工具,而是成為照亮前路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