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鏡淵密道
- 鬼吹燈:昆侖墟
- 南鹿肥魚
- 1702字
- 2025-05-13 18:21:15
雨村的酸角樹在碎片歸位后的第七天轟然倒地,樹根掀起的泥土里,露出深不見底的密道口,石壁上刻著與鏡淵核心相同的鐵軌紋路,卻在入口處嵌著塊殘缺的隕玉——正是解連環在帛書中提到的“門軸之眼”。
“奶奶的,這樹原來是個井蓋!”胖子用工兵鏟戳了戳樹洞,銀飾熔塊撞上石壁發出清越的鐘鳴,“天真,你掌心的碎片是不是該派用場了?”
吳邪握緊合二為一的青銅碎片,碎片表面的“吳邪”二字與密道符文共鳴,隕玉突然發出微光,照亮了密道深處的青銅階梯,每級臺階都刻著童女的腳印:“解連環的筆記說,這是鏡淵核心的最后通道。”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剛觸及臺階,刀身突然發出裂響,刀柄刻紋與吳邪掌心的碎片紋路重合,竟在半空拼出完整的星圖——那是青銅門與鏡淵的坐標連線。“刀斷,意味著門軸歸位,”他凝視著斷裂的刀刃,“鏡淵核心的真相,就在密道盡頭。”
五人沿著臺階深入,石壁上的鏡像族浮雕逐一亮起,畫面從1908年的勞工獻祭,到1976年陳文錦在塔木陀留下血印,最終定格在吳邪手握碎片的場景。解雨臣突然指著浮雕角落,那里刻著戴斗笠的解連環,正將隕玉碎塊嵌入青銅門。
“當年他沒跟著陳文錦返回現實,”解雨臣的匕首劃過浮雕,“而是留在門后重建鏡淵核心,用隕玉碎塊當錨點。”
密道盡頭是座倒懸的青銅殿,殿頂懸浮著二十塊碎片的投影,中央石臺上擺著解連環的筆記,封面用鏡淵金粉寫著:“第二十次呼吸:記憶共生”。吳邪觸碰筆記的瞬間,殿內金粉突然匯聚成解連環的虛影,聲音混著鐵軌轟鳴:
“大侄子,當你看到這行字時,鏡淵的核心已與青銅門共生。第二十次呼吸不是終結,而是讓記憶在現實與門后世界自由流淌——就像你掌心的碎片,既是鑰匙,也是枷鎖。”
虛影轉向張起靈,目光落在斷裂的刀柄上:“張家第十七代守陵人留下的星圖,該由門軸之人補全了。”
黑瞎子突然吹了聲口哨,墨鏡反光掃過殿內的青銅祭壇,臺上擺著具水晶棺,棺中躺著的男子面容與吳邪有七分相似,胸口嵌著完整的鏡淵核心:“奶奶的,這不是天真的鏡像體?”
“是鏡像族用我的血造的‘門軸替代品’,”吳邪盯著棺中人臉,后頸竟也有淡紅印記,“解連環說,鏡淵核心需要真正的門軸才能激活‘記憶共生’。”
張起靈將斷裂的刀柄按在祭壇凹槽,星圖投影突然落在吳邪掌心的碎片上,二十塊碎片的紋路瞬間補全,在殿內拼出青銅門的完整“呼吸”周期。解雨臣腕間的門紋突然與祭壇共鳴,顯露出陳文錦的最后留言:
“吳邪,當第二十次呼吸完成,鏡淵將化作現實世界的老龍潭、酸角樹、鐵軌墳場……所有被銘記的記憶,都會在陽光下獲得新生。”
殿外突然傳來青銅門的轟鳴,吳邪掌心的碎片劇烈發燙,映出長白山方向的青銅門正在緩緩開啟,門扉上的“第二十次呼吸”紋路中,七童女的笑臉與勞工虛影正在融合。胖子突然指著祭壇底部,那里刻著與雨村地窖相同的“記憶本應流淌”,卻在末尾多了句:
“門軸的使命,是讓每個靈魂都有歸處——包括你自己。”
黑瞎子晃著從祭壇順來的青銅懷表,表蓋內側刻著解連環的字跡:“1976年冬至,我在鏡淵核心埋下了吳邪的童年照片。”他突然望向吳邪,“老小子把你的照片當鎮物,難怪鏡像體長得像你。”
張起靈的斷刀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刀柄刻紋與碎片星圖共振,竟在殿內打開道傳送門,門后是滇越鐵路的現實段,鐵軌旁的老龍潭泉眼正在噴出金粉,與鏡淵密道的金粉形成循環。
“該回去了,”吳邪握緊碎片,“鏡淵核心正在消散,化作現實世界的記憶坐標。”
當五人踏出密道,酸角樹的殘樁突然抽出新芽,枝頭掛著的金粉露珠,倒映著老龍潭的童女笑臉、巴乃玉礦的鐵軌、還有長白山的青銅門。吳邪摸著掌心的碎片,上面的微型青銅門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雨村酸角樹的年輪,年輪中央,“吳邪”二字與鏡淵核心的金粉永遠融合。
黑瞎子晃著懷表,表針指向午夜十二點:“得,胖爺我餓了,回雨村燉酸角雞去!”他突然轉頭望向密道口,那里的隕玉正在閉合,“不過天真,你掌心的碎片咋還在變?”
碎片表面,鏡淵核心的金粉正化作細雨,飄向每個曾被祭典傷害的地方。吳邪知道,第二十次呼吸的真相不是終結,而是記憶的重生。就像老龍潭的水,終將帶著童女的笑聲流向大河;滇越鐵路的鐵軌,會繼續記載勞工的故事;而他們,會帶著門軸的印記,在現實與記憶的交界處,守護每個靈魂的歸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