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這件事情交給你,務必將這些東西親自交到教皇手上。回武魂殿的路上如有人阻攔,不管是誰,你都可以出手。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是,保證完成。”徐三也沒猶豫,將東西收進儲物魂導器,然后馬不停蹄的離開。他也想早點將事情完成,盡早除掉這些毒瘤。
對張毅來說,邁爾斯只是一個小人物,魂力等級只是一名普通的六十多級魂帝,他隨手就可以除掉。之所以這么麻煩,是因為他在武魂殿沒有實權與職位。
在武魂殿森嚴的等級體系中,圣子/圣女作為教皇繼承人,享有近乎凌駕于規則之上的特權。若他擁有與胡列娜同等的圣子身份,今日庚辛城之事將呈現截然不同的處理方式。
處理完邁爾斯的事情,接下來就聊到了魂導器上面。對于魂導器,自己可以說是純純門外漢。眼前的這張魂導炮圖紙,還是自己根據記憶中動漫場景,加上自己對現代科技的理解,這才畫出來的。
他對圖紙上的東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幸好有樓高在。他負責說出自己的想法,樓高就能根據自己敘述內容,就能完全理解。
他與樓高兩人在庚辛城制造魂導炮,徐三正在全力趕路回到武魂城。徐三差不多是在當天中午出發的,連休整帶趕路,整整用了二十八個小時返回武魂城,直到第二天太陽臨近落山才返回武魂殿。
一進武魂城,他也顧不得休息,就直奔教皇殿而去。經過稟報,他很順利的見到教皇,并詳細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并拿出從樓高那里得到的證據。
月關將證據呈到比比東桌案上。在翻看證據前,比比東冷冷掃了一眼鬼魅,嚇得鬼魅忍不住一哆嗦。在比比東移開目光后,忍不住擦了下額頭冷汗。
比比東認真翻看,每一條罪行她都仔細觀看,等全部看完并合上封頁,抬頭再次看向鬼魅:“鬼魅”。
“屬下在”。
“武魂殿的情報一直是你負責的,庚辛城武魂子殿,主教邁爾斯胡作非為,你竟然一點不知情。你說...我該怎么治你的罪。”
鬼魅這個時候沒有辯解,這個時候越辯解他就會越倒霉,干脆直接認錯:“屬下失職,請教皇責罰。”
比比東冷哼一聲:“懲罰暫且記住,你拿上這些證據,帶上人立即出發。庚辛城武魂子殿所有涉事人員,無論主從,全部就地正法。去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鬼魅領命離開,出了教皇殿,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同時記恨上了邁爾斯,讓他受了無妄之災,到了那里一定要讓邁爾斯好看,心中暗暗想著。
與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徐三。這次出來,張毅身邊并沒有帶什么人,除了他以外。只有暗中跟了兩名敏之一族的人,他們專門負責與宗門聯系,每隔一段時間向宗門報平安。
這次他們人多,隊伍中不僅有鬼魅和徐三,還有接替邁爾斯職務的人,以及一些護衛等。總之,這次庚辛城武魂子殿要全部換血,參與的人全部格殺,沒參與的人也要全部調走。
隊伍中低等級魂師較多,所以徐三和鬼魅兩人沒有等他們,二人率先出發,用了兩日抵達庚辛城。在城外休息半個小時,兩人正式踏入庚辛城,入城直奔武魂殿所在位置。
剛到武魂殿門口,兩人就被守衛攔住。鬼魅沒有說話,直接亮出長老令。守衛看到令牌不敢怠慢,立馬讓開位置放行,兩人也是很順利的進入大殿。
一進入大殿,兩人就察覺出不對,整個大殿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兩人很奇怪,鬼魅也懶得去其它地方尋找,直接放出屬于封號斗羅的氣勢,打算用這種辦法將人都給吸引過來。
沒過多久,一群人狼狽的跑了出來。邁爾斯看到鬼魅站在大殿中央,立馬認出鬼魅身份,急忙帶人上前行禮:“參見鬼長老,不知長老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鬼魅淡淡看著他:“你就是這里的主教邁爾斯?”
“正是屬下。”邁爾斯小心回答道。
“是你就好。“冷冷地說著,一把將徐三帶回的那些證據甩在他身上。紙張嘩啦啦散落一地,有幾張還飄到了他的腳邊。“先看完這些東西,“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我們再說后面的事情。“
邁爾斯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紙張,上面的內容越看,他越感到恐懼。
“邁爾斯,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鬼魅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昏暗的殿堂內劃開一道森冷的裂痕。他垂眸掃過散落一地的證據卷宗——那些在城外休整時匆匆翻閱過的罪證,此刻在燭火下泛著血色光澤。
這個曾經的同僚所犯下的罪行,竟讓素以心狠手辣著稱的鬼魅都感到一陣惡寒。他下意識摩挲著自己手掌,突然覺得自己的武魂真身都比眼前這個敗類干凈三分。
邁爾斯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地,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面對鬼魅這樣的封號斗羅,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他只是低垂著頭,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證據上——那些賬本、密信、證詞,每一樣都足以定他的罪。
他沒有辯解,因為他知道,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在庚辛城這片他經營多年的地盤上,只要有人愿意查,能挖出來的骯臟勾當只會更多。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認罪。
“邁爾斯,來的時候教皇交代過——“鬼魅的聲音突然壓低,封號斗羅的威壓如實質般籠罩整個大廳,“所有人,全部格殺勿論。“
邁爾斯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張總是帶著諂笑的臉瞬間血色盡褪。他的膝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跪地聲——那些參與作惡的執事們像被割倒的麥子般癱軟下去。整個大廳里,只有三兩個面色慘白卻依然站立的執事,他們顫抖著舉起雙手以示清白,衣袍下擺早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