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帝辛統治交州(終)
- 三國之召喚群英雄傳記
- 子未上仙
- 3597字
- 2025-04-27 07:00:00
交州城高聳入云,城墻上“陸”字大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守將陸川望著城下如黑云壓境的帝辛大軍,手心里全是冷汗。聞仲騎在青騅馬上,冷冷地看著這座孤城,身后五萬步騎整裝待發,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隨時準備劈開這最后的防線。
“攻城!”聞仲一聲令下,鼓聲震天動地。士兵們推著沖車,如潮水般涌向城門。城上的守軍連忙往下投擲礌石、滾木,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但帝辛的軍隊如同洶涌的海浪,前仆后繼,毫不退縮。
陸川看著這一幕,心中絕望無比。他知道,自己的兵力早已不足,糧草也即將耗盡,根本無法抵擋帝辛大軍的進攻。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轉身對身后的士兵們說道:“兄弟們,今日便是我等為國捐軀之時,讓我們戰死沙場,雖死猶榮!”士兵們聞言,紛紛振臂高呼,士氣大振。
然而,實力的差距實在太過懸殊。沖車終于撞開了城門,帝辛的軍隊如洪水般涌入城中。聞仲一馬當先,手中環首刀上下翻飛,如砍瓜切菜般斬殺著沿途的守軍。黃飛虎、費仲等人也各率部眾,從不同方向攻入城中,勢如破竹。
陸川見大勢已去,心中悲痛欲絕。他揮舞著長劍,拼盡全力斬殺著靠近的敵軍,卻終究寡不敵眾。就在這時,聞仲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兩人刀刃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陸川看著聞仲眼中的冰冷,心中一陣絕望,手中的長劍漸漸無力。
“你輸了。”聞仲冷冷地說道,手中的環首刀順勢一揮,陸川的頭顱應聲落地。城中的守軍見狀,紛紛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帝辛騎著高頭大馬,緩緩進入交州城。他看著城中的廢墟,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至此,交州全境終于落入他的手中。他轉身對聞仲等人說道:“諸位愛卿,此次征戰交州,大功告成,待回朝之后,必定重重封賞。”眾人紛紛叩首謝恩。
夜幕降臨,交州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帝辛站在城墻上,望著遠方的星空,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這只是他統一天下的第一步,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但他堅信,憑借著自己的雄才大略和手下將士的勇猛善戰,終有一天,他會讓這天下,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帝辛詔令聞仲、黃飛虎整編交州兵馬,汰弱留強后得三萬精卒,分駐蒼梧、郁林、交州三郡要隘,嚴令兵士不得擾民。
比干領命治理交州,著人丈量荒蕪田畝,從南海郡調來鐵犁牛具,又在郁林郡開鑿三條三丈寬的灌溉渠,引山泉水入田。他選當地老者為里正,推行“耕者有其田”,凡墾荒十畝者,三年免賦。
聞仲巡視丹霞峽谷時,見峭壁間野藤纏繞,遂令軍士砍藤種桑,黃飛虎則在合浦郡辟出鹽田,教降卒煮海制鹽。比干在交州城設“勸農署”,招募流民組建屯田隊,又從中原運來粟米、大豆種子,命各郡郡守親自下地示范播種。
秋日里,蒼梧郡的新麥熟了,金黃麥浪漫過丹霞山腳下的平原。比干踩著田埂查驗收成,見農戶陶大的木車上堆滿顆粒飽滿的麥穗,眼角笑意深了幾分。他從袖中摸出算籌,在掌心撥弄:“今歲三郡墾田兩萬頃,若能再修五座水壩,后年可儲糧百萬石。”
聞仲的青騅馬踏過新修的官道,見道旁驛站里,驛卒正往竹筒里塞報災的木牘。他勒住馬,指著遠處冒炊煙的村落問向導:“那些是新遷來的流民?”向導答是,自推行屯田制,已有千余戶從山林遷入平地,用官府發的鐵斧砍了荊棘,蓋起泥墻茅屋。
冬至那日,黃飛虎押著三十車海鹽進京述職,帝辛掀開麻布看時,鹽粒如雪般簌簌落下。“交州竟有此等富源?”他手指敲著車幫,目光落在黃飛虎甲胄上的鹽漬上。黃飛虎單膝跪地:“比干大人教民制鹵曬鹽,如今合浦鹽場每日可出鹽萬斤,足夠三郡之用。”
次年春,比干在交州城開了第一所“農桑學堂”,選聰慧少年學辨識農具、記節氣。他站在學堂廊下,看少年們捧著《齊民要術》竹簡大聲誦讀,
忽聞墻外傳來牛鈴聲——是聞仲調了兩千兵士去幫農戶春耕。陽光落在他發間的霜雪上,他摸了摸腰間的治民銅印,轉身又往勸農署的賬房走,那里堆著各郡報上來的墾田冊,等著他用朱砂圈畫批注。
一年后,交州沃野千里,新修的二十里長堤鎖住了郁林郡的洪澇,渠水如銀鏈貫穿阡陌。比干站在郡衙門口,看運糧的牛車轱轆碾過青石板,車幫上“交州義倉”的朱漆字被陽光曬得發亮。他腰間的銅印已磨得溫潤,
案頭的《交州田畝魚鱗圖冊》堆了半人高,每一頁都記著農戶姓名、田畝四至,用蠅頭小楷標著“上田”“中田”的肥瘦等級。
聞仲的巡城鐵騎踏過新筑的護城河橋,瞥見橋下有孩童在淺灘摸魚,竹簍里蹦跳著尺長的鯽魚。他勒馬問蹲在岸邊的老丈:“今年稻子幾熟?”老丈抹了把汗,咧開缺牙的嘴笑:“托相爺的福,早稻收了十石,晚稻估摸著能翻個番!”
聞仲望著遠處連片的稻田,稻穗壓彎稈子,像金色的波浪漫到天邊,甲胄下的傷疤忽然不癢了——當年攻蒼梧時被滾木砸中的舊傷,每逢陰雨便隱隱作痛。
黃飛虎在合浦鹽場監制新灶,赤著胳膊的鹽工們推著鹵水車往來如飛,蒸騰的熱氣里,白花花的鹽粒在竹席上堆成小山。他撿起一塊結晶體對著太陽看,透亮得能照見自己眼角的紋路。
忽然有快馬送來比干的手書,拆開見是張桑蠶產量統計表,蒼梧郡今歲收繭十五萬斤,比去年多出三成。他隨手將信揣進懷里,沖鹽工們喊:“加把勁!等這批鹽運到朝歌,換了銅錢給你們置新鐵耙!”
秋日祭天,帝辛登上交州祭壇,比干捧著交州的新麥、粟米、海鹽供在祭案上。金黃的麥穗垂在青玉盤中,細白的鹽粒堆成小塔,香氣混著松煙飄向蒼穹。
帝辛捏起一撮鹽在指尖碾開,問:“交州可還有荒地?”比干叩首道:“三郡已墾七成,剩下的多是山地,但若能再鑄鐵犁五千具,來年可再拓萬畝。”帝辛望向南方,目光仿佛穿透云層,落在交州那片正在成熟的大地上。
冬至前,交州的第一支商隊啟程北上,百輛騾車裝滿綢緞、海鹽和新制的漆器。車隊經過丹霞峽谷時,趕車的漢子們唱起俚歌,歌聲驚起崖壁上的群鳥,
為首的馬夫指著漫山桑樹笑:“當年聞將軍砍藤時,誰能想到這兒能養出這么肥的蠶!”車輪碾碎薄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轍印,朝著朝歌的方向,朝著越來越旺的人間煙火,迤邐而去。
交州山地間的匪巢騰起滾滾濃煙時,聞仲的馬蹄正碾碎最后一叢帶刺的野薔薇。他望著崖壁上“黑風寨”三個褪了色的朱字,手中環首刀輕輕磕在腰間牛皮箭囊上——里面裝著比干連夜送來的《交州流民分布圖》,用朱砂圈著三十七個匪患猖獗的山坳。
“分兵三路,斷其水源。”聞仲將令旗擲給副將,目光掃過崖下密如蛛網的羊腸小道。黃飛虎的輕騎已從側翼包抄,馬蹄揚起的塵土里,能看見流民們扶老攜幼往山外流竄,懷中抱著粗陶碗和補丁摞補丁的鋪蓋卷。
黑風寨主王三疤踞在巨石上,望著山下如蟻的官兵,忽然聽見后寨傳來驚呼——竟是幾個被擄來的流民孩子,抱著陶罐往山泉里撒石灰。他抽出腰間短刀要砍,卻見刀鋒被一雙小手死死攥住,血珠順著孩子腕子滴在青石板上,像開了朵小紅花。
“放下兵器,既往不咎。”聞仲的聲音從谷底傳來,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王三疤看見對方陣中豎起白旗,上面用隸書寫著“流民可入屯田隊,墾荒得畝”。他攥著刀的手慢慢松開,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這樣帶著妻兒躲進山,那時他的小女兒還能抱著他的脖子喊“爹”。
半月后,交州各郡城門貼出告示,凡土匪棄械者,可在屯田隊領十畝荒地、一頭耕牛。黃飛虎在蒼梧郡設立收編營,親自給歸順的土匪分發鐵犁,看他們粗糙的手掌摸過冰涼的鐵器,眼里慢慢燃起活氣。有個叫張鐵的漢子摸著犁頭掉眼淚,說這鐵比他當年打鐵鋪里的料還好。
比干在勸農署后院辟出流民登記處,竹架上掛滿寫著姓名的木牌。每當有流民拄著拐杖來認牌,負責登記的文吏就會蘸飽朱砂,在《流民入籍冊》上畫個紅圈。
一日午后,他看見幾個曾被土匪掠走的孩子在衙門口追蝴蝶,衣角還沾著山里的野刺果,便叫人拿來蜜餞,看他們吃得滿手黏甜,忽然想起自己剛到交州時,這院子里還長滿齊腰的荒草。
冬至那日,聞仲巡營時路過屯田村,見炊煙從新蓋的茅草屋頂升起,幾個漢子正聚在曬谷場磨鋤頭。張鐵蹲在墻根補牛鞍,看見聞仲的青騅馬,連忙起身行禮。聞仲下馬拾起地上的犁鏵,
指腹擦過上面的銹跡:“開春后去合浦鹽場換些鹽巴,腌些菜干備著。”張鐵點頭,忽然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幾個烤得金黃的薯仔:“將軍嘗嘗,這是俺們新墾的山地種的。”
雪落丹霞山時,最后一股土匪在郁林郡歸降。黃飛虎站在山道口,看流民們背著鋪蓋往屯田村走,隊伍里有個婦人懷里抱著個搖籃,籃里的嬰兒正揮舞著小手抓雪花。他摸了摸腰間的鹽袋,里面裝著合浦新出的細鹽,打算送給比干腌梅子——去年他送的那壇,比干說酸甜得正好。
比干在交州城設了粥廠,每日卯時三刻開粥,流民們排著隊,捧著粗瓷碗看熱氣騰上冰天。有個瞎眼老婦喝著粥掉眼淚,說這米香讓她想起二十年前的家鄉。
比干給她添了勺菜湯,轉身看見聞仲的巡城隊經過,馬蹄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隊伍里混著幾個新入伍的流民子弟,甲胄雖舊,腰桿卻挺得筆直。
春回大地時,交州的屯田隊已擴至十萬人,新墾的山地種滿粟米和桑麻。聞仲在丹霞峽谷埋下的界石旁種了棵槐樹,每逢巡營路過,都能看見張鐵們在樹下歇腳,用草帽扇風,談論著誰家的牛犢又長了膘。比干的《流民教化錄》寫到第三卷,案頭的銅燈油盞里,結了個小小的燈花,像朵金黃的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