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林肯.馬奇對吧，是個好名字。”

“不對，他媽的爛透了！”

身著戰衣的“鐵鎖”萊恩.伯頓以及帶著米老鼠面具的林肯此刻站在自言自語的雙面人面前，一開始他們的接觸并不怎么友好，直到他們放倒了十多個雙面幫的手下后他才愿意“心平氣和”地和他們談論一下正事。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倒下的手下是奇數，這位強迫癥發作的老大還隨機打暈了一個幸運觀眾來保持對稱。

“登特先生……”

林肯剛開口，一枚閃亮的硬幣就旋轉著飛向空中，并在雙面人的手背上停下。

是反面。

“抱歉，哈維.登特今天不在家，有什么事和我說吧。”雙面人微微瞇眼，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林肯.馬奇。

“好的，雙面人先生。”林肯暗自捏了把汗，隨后他又看了眼四周，“我怎么沒見到稻草人呢？”

“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要我如實相告，還是談談……為什么我要和你們合作吧。”

萊恩.伯頓默默攥緊拳頭，他收住一拳砸在他兩張臉上的心思，“你只能和我們合作，不然你手下的下場你也都看到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稻草人就如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進來，他朝林肯奸笑著：“好久不見，林肯先生。”

“啊，好久不見。”林肯沒有感情地說道。

雙面人、稻草人、林肯、萊恩.伯頓在同一時刻舉起了槍，不過雙面人多帶了一把，所以他看起來更占優一點。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們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武器。

“貝恩想要毀了這座城市，而一旦他得逞，你認為會有你們的生存空間嗎？”如果哈維.登特的人格還在的話他可能會考慮對他訴諸所謂的正義，但這種方法對“雙面人”卻沒有任何作用。“稻草人，克萊恩博士，以你的智商應該能明白這一切的，大敵當前，我們可以合作。”

稻草人卻聳了聳肩，“我的毒氣庫存都付之一炬了，現在他才是我的老大。”

他指了指雙面人。

“當然，我也不喜歡貝恩。”他補充道。

而雙面人則咧開了嘴，“有什么能比錢更好的價碼呢？但這太低級了，我也想和那個想充當上帝的瘋子一樣干一點充滿宗教意義的事情。”

隨后他又拿起了父親留給他的硬幣。

“正面，我將拯救哥譚；反面，我將看著它陷入地獄。”

不過當他的硬幣從手中拋起時，林肯卻極不厚道的扔出了一個小鐵塊把硬幣擊到地上，當雙面人怒不可遏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俯下身子去找硬幣。

另一邊的稻草人則在猝不及防間就被林肯給擒拿住，只見萊恩.伯頓迅速地扔出一個袋子，數百枚仿制硬幣如銀雨傾瀉，在地板上奏響混亂的交響樂。

雙面人則跪倒在地，雙手瘋狂地在硬幣堆里翻找，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不——你他媽都做了什么！？”

*

“是在這個地方嗎？”蝙蝠俠看著這條骯臟混亂的小巷子，銳利的目光四處尋找著那一抹人影。

來之前，他還特意送了幾個罪犯回阿卡姆。

“呃，似乎是？有人說在這里見到了貝恩的蹤影。”

羅賓今天代阿爾弗雷德頂班，而哈莉則在幫他做老師布置的作業，其實以他的智力做完這些作業只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但如果能節省點精力那么何樂而不為呢。

“你在哪里看到的信息。”

“準確的說是蝙蝠系統自動檢測到的，消息來源好像是那個瘋狂的粉絲后援會。”

“該死。”這一刻，他動了回去的心思。

“你剛剛是說了臟話嗎蝙蝠先生，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埋頭在中學作業里的哈莉忽然皺眉道。

“不，我沒有。”蝙蝠俠極力否認道。

“我不是小孩子！”一旁的羅賓同樣也極力否認道。

“羅賓，禽鳥醒來的話記得繼續審訊他，告訴林肯早點回來，我怕貝恩盯上了他，還有急凍人那邊……”蝙蝠俠嘆了口氣，他習慣性地對羅賓做出進一步指示，但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男聲劃破了黑夜。

蝙蝠俠立刻動身，深入那條小巷，但在那個傳出聲音的角落里，只有一個矮胖的人形玩偶在那里不停地發出叫聲。

“這是什么？”蝙蝠俠皺眉道。

“看著像企鵝人。”羅賓說道，“我有十分甚至九分的把握。”

“這個玩笑糟透了。”蝙蝠俠嘆了口氣。

他凝視著那只不斷發出刺耳笑聲的矮胖玩偶，眉頭緊鎖。隨后蹲下身，用短棍戳了戳它，玩偶的驚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機械化的錄音：

“蝙蝠俠……蝙蝠俠……你總是慢一步……”

“是錄音裝置。”羅賓驚呼道，“有人故意引你來這兒。”

蝙蝠俠的直覺繃緊，他猛地轉身，右手已經按在了腰帶上的蝙蝠鏢上——但下一秒，他停住了動作。

月光下，一道曼妙的身影輕盈地倚靠在巷口的消防梯上，黑色緊身衣勾勒出那人完美的曲線，面具下的下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

“好久不見，蝙蝠。”貓女的聲音聽起來慵懶而危險。

蝙蝠俠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滯，“貓咪，你回來了？”

他記得貓女是在他解決完“假日”殺手后的幾個月突然離開了哥譚。

“我早就回來了，只是你一直不在意罷了。”貓女無語地看著眼前的蝙蝠俠。

“你引我來這里是做了什么？”蝙蝠俠向前一步，他現在沒有心情和她打情罵俏。

“我是來幫你的，你一直在找貝恩的下落不是嗎？我在冰山夜總會聽企鵝人的手下提到了他，我想那里就是他的藏身之處吧，而且……”她對蝙蝠俠耳語道，“我知道他在制作一種強化藥劑，你要當心喔，蝙蝠。”

蝙蝠俠的臉上仍然寫滿了嚴肅與堅定，“有確鑿證據嗎？”

貓女輕笑，指尖點了點他的下巴：“就這樣？至少該說句‘謝謝’吧？”

“你想要什么。”

“閉上眼睛。”

蝙蝠俠老實照做。

貓女的手指輕輕撫過蝙蝠俠的面具邊緣，她的呼吸溫熱地拂過他的臉。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她的聲音低啞，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蝙蝠俠仍然緊閉著眼睛，他感覺貓女的呼吸近在咫尺，但突然間她停住了。

“你知道嗎？”她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惡作劇般的愉悅，“我改主意了。”

蝙蝠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腰帶微微一輕——貓女的手指靈巧地一勾，精準地順走了他的抓鉤槍。

“借我用用，親愛的。”她后退兩步，晃了晃手中銀光閃閃的戰利品，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會還你的……也許。”

蝙蝠俠猛地睜眼，伸手去抓，卻只撲了個空。貓女早已輕盈地翻上屋頂。

“別那么嚴肅，蝙蝠。”她回頭沖他眨了眨眼，“就當是……重逢的紀念品。”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一串輕快的笑聲在巷子里回蕩。

蝙蝠俠摸了摸空蕩蕩的腰帶，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該死！”

“呃，蝙蝠俠，你是不是又說臟話了？”羅賓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對了，你的心跳頻率好像又飆高了。”

“閉嘴，羅賓。”蝙蝠俠沉聲道。

“她是不是又偷你東西了？”

“閉嘴，羅賓。”他再一次說道。

“嗯……一個打擊犯罪的義警和一個小偷搞在一塊了？”哈莉不合時宜地插話道。

“哈莉，你也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