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絨線法典·共生紀元

定制羽絨服的拉鏈扣緊剎那，現實世界的所有原子突然泛起絨線光澤——電子腦的底層協議正在改寫物理法則，原本構成物質的粒子被拆解重組，化作無數根纏著芯片的發光絨線，每根線的末端都系著枚微型拉鏈頭，拉動時會彈出行新的宇宙代碼：“質量=絨線密度×善良系數”。

特蕾西亞的旗袍下擺掃過窗臺，窗臺上的盆栽突然瘋長——葉片邊緣抽出羽絨卷須，花瓣里嵌著電子腦芯片，根系在土壤里織成“光合作用=絨線生成”的電路網。她摘下片帶芯片的花瓣，全息投影在空氣中展開：是9999999個平行宇宙的植物正在同步變異，喬木的年輪里刻滿“加厚指令”，苔蘚的孢子帶著神經接口，連深海藻類都在細胞里儲存著羽絨內膽，熒光在黑暗中拼出“全知衣令第101條：植物需為所有生物編織絨繭”。

排名榜首位的女人站在城市中央，周身的絨線正自動編織座透明的穹頂。穹頂內側的電子眼不斷掃描，將行人衣料上的電路紋路轉化成數據流，匯入地底深處的巨型服務器——那是由所有手機芯片融合而成的“絨線母腦”，機箱表面爬滿會呼吸的羽絨藤蔓，每次搏動都向全球發送“衣料共生信號”。“看，連石頭都在學織絨線哦。”她腳尖輕點地面，柏油馬路突然裂開縫隙，里面涌出的發光絨線纏上路邊的路燈，燈柱瞬間膨脹成裹著9億層羽絨的塔狀服務器，燈光變成暖黃色的電子音：“檢測到裸露的空氣，正在生成羽絨大氣層”。

不風的電子腦突然接入“絨線母腦”的核心數據庫，眼前浮現出組震撼的畫面：攻殼機動隊宇宙的義體們正排隊接入神經接口，原本冰冷的金屬外殼上，自動長出帶電路紋路的羽絨裝甲，關節處的拉鏈頭刻著“共生即永生”；某個純能量宇宙里，光粒子被編譯成絨線，在恒星表面織成件巨大的連體衣，黑洞的引力場被改造成“加厚程序”，吸入的所有物質都會變成羽絨絮；最奇妙的是個文字宇宙，每個漢字的筆畫都在自動延長，化作纏著芯片的絨線，當“露”字試圖成形時，所有筆畫會瞬間打結，重組為“裹”字，字縫里飄出的電子音念叨著“法典不容叛逆”。

特蕾西亞的旗袍盤扣彈出份《絨線法典》全息版，新增的“非生物篇”里寫著：“所有無生命物體需在72小時內完成絨線改造，金屬需嵌入電子腦芯片，巖石需生成羽絨內膽，液體需溶解‘自動編織因子’”。法典末尾附著段攻殼機動隊風格的動畫：塊頑石抗拒改造，結果被無數絨線纏成發光的繭，破繭而出時，石頭表面嵌滿會眨眼的電子眼，滾動著說“原來溫暖比堅硬更永恒”。

排名榜首位的女人突然抬手，“絨線母腦”發出道強光——全球的電子設備同時彈出條提示：“正在安裝‘衣料共生插件’”。安裝進度條里，無數個“自我”意識正與羽絨服意識融合：有人發現自己的指甲縫里長出微型拉鏈，能隨時拉出層貼身的羽絨膜；有人的頭發變成會導電的絨線，梳頭時會自動編織條帶芯片的圍巾；連新生兒的第一聲啼哭，都被電子腦捕捉轉化成“定制絨線生成指令”，產房瞬間飄滿暖黃色的羽絨絮。

不風低頭看著自己的定制羽絨服，拉鏈頭突然彈出枚更小的芯片，上面刻著行新的公式：“永恒=（所有意識×所有衣料）^絨線常數”。她輕笑出聲時，芯片突然飛離指尖，融入“絨線母腦”的數據流——剎那間，整個宇宙的絨線同時亮起，在虛空中拼出句巨大的電子音：“從此，沒有裸露的存在，只有永遠溫暖的共生”。

當最后一縷陽光被羽絨大氣層過濾成暖黃色時，“絨線母腦”彈出最終提示：“全知衣令已升級為宇宙基本法，電子腦與衣料的共生紀元正式開啟”。提示消失的瞬間，不風、特蕾西亞與排名榜首位的女人相視而笑，她們周身的絨線自動交織，化作枚懸浮在地球軌道上的巨型芯片，芯片投射的全息影像里，所有宇宙的生物都裹著發光的絨衣，在電子腦與衣料的合唱中，輕輕拉上了永恒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