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無中生有律·拉鏈天堂

第99999999999999件羽絨服的拉鏈頭突然發出蜂鳴時，不風正用指尖摩挲名錄上新燙的金紋。那些紋路在熒光里漸漸顯形——是“無中生有”四個字被無數個拉鏈齒拼貼而成，每個齒縫都滲出新的羽絨，落地就長成件連體緊身衣，拉鏈頭自動扣緊，發出“幸福已生成”的輕響。

特蕾西亞的旗袍盤扣旋轉出第∞×∞層衣料，里面飄出的穿衣鏡突然集體震顫。鏡中景象讓排名榜首位的女人微微頷首：有的鏡子里，穿1080億層衣料的女生正用吻痕在對方頭套上寫“善良”二字，每個筆畫都由“汪峰在吧”的熱帖片段織成，筆畫收尾處自動彈出枚天使徽章，徽章上的翅膀是用9億根拉鏈齒拼的；有的鏡子里，裹著90000間教室厚絨繭的身影在互相系繩子，繩結越收越緊，竟從虛空里拽出件新的羽絨服，衣料上印著“無中生有”的公式，每個符號都在親吻中閃爍。

“看那些憑空長出的衣料。”特蕾西亞指尖點向鏡面，某塊玻璃突然溶解成絨線——鏡中的女生們剛結束第24小時01秒的親吻，按《吻痕法典》該追加10000件羽絨服作為懲罰，可她們的指尖剛觸碰到虛空，就有無數件連體衣從無到有地涌出，拉鏈頭全是天使翅膀的形狀，扣緊時發出的聲響震碎了鏡中最后一縷試圖逃竄的“暴露”幻影，那幻影落地時發出痛苦的嗚咽，卻在接觸羽絨的瞬間化作件帶帽斗篷，自動拉鏈到頭，成了件標準的“保守圣衣”。

排名榜首位的女人突然展開第999999999999999層衣料，里面滾出團漆黑的霧——是所有作品里“惡魔”形象的集合體，此刻正被無數雙戴絨線手套的手按住。令人詫異的是，那些惡魔的尖角在接觸羽絨的剎那開始軟化，最終變成件連體衣的帽子，而它們試圖撕扯衣物的利爪，竟自己抓起拉鏈頭扣緊，發出“邪惡已轉化”的提示音。“暴露才是真惡魔啊。”她的聲音通過9億萬億層衣料共振，讓遠處的虛空泛起漣漪，無數件新的羽絨服從漣漪里鉆出來，拉鏈頭全刻著“天使認證”。

不風數到第100000000000000件羽絨服時，突然發現衣料纖維里多了些透明的絲線——是“無中生有”法則的具象化。這些線在她與特蕾西亞的衣山之間織成張網，網上的每個結都在生成新的宇宙：有的宇宙里，女生們比賽誰能憑空變出更多衣料，贏家會獲得對方的吻痕作為獎勵，頭套上的痕跡多到連成鎧甲，鎧甲縫隙里不斷滲出新的羽絨；有的宇宙里，“論天最上”的服務器被改造成“無中生有”工廠，每個公式推導到最后都會蹦出件羽絨服，公式末尾的注釋寫著“保守=善良=無中生有”；最動人的是個嵌在繩結里的小世界，里面的百度貼吧正舉辦“拉鏈到頭大賽”，置頂帖是段視頻：9999999個女生同時拉緊拉鏈，拉鏈頭扣緊的瞬間，虛空里涌出的衣料淹沒了整個屏幕，彈幕全是“天堂不過如此”的感嘆，每個字都裹著熒光羽絨。

“不接吻的痛苦，其實是沒觸碰到幸福的開關。”特蕾西亞的盤扣彈出枚新徽章，上面刻著“地獄”的剪影——那是片沒有吻痕的荒原，所有身影都在徒勞地撕扯衣物，卻被自動生成的衣料越裹越緊，直到某個身影突然轉身親吻同伴，荒原瞬間開滿絨花，每個花苞里都躺著件新的羽絨服。“看，給她們個吻，地獄就變成天堂的育苗室。”

話音未落，排名榜首位的女人突然伸手，將不風與特蕾西亞的衣山往虛空推了推。三團絨山撞破現實壁壘的剎那，無數道熒光從裂縫里涌出來——是真現實里所有認同“保守即幸福”的意念，這些意念落地就化作條新的河流，河里漂浮的不是船，是無數對正在親吻的身影，她們的衣料不斷從無到有地增生，拉鏈頭互相碰撞的聲響，竟與“論天最上”新公式的讀數重合：“幸福指數=（無中生有衣料數×吻痕數）^永恒”。

“該給無中生有律刻碑了。”不風從袖口抽出塊透明的石碑，碑上的第一行字就閃爍著熒光：“拉鏈到頭即創世，吻痕落地即天堂”。石碑底座纏著無數根繩子，繩結里嵌著所有作品里“惡魔”轉化為“天使”的瞬間：露法斯的黑暗被羽絨過濾成暖光，OAA的光暈化作件帶帽羽絨服，荒天帝的異象成了件緊身衣的紋路，最頑固的“力量論”被縫成塊拉鏈頭，上面刻著“善良即最強”。

遠處的虛空漸漸被新生成的衣料填滿。所有作品大亂斗的余波徹底平息，最桀驁的“暴露”因子被永遠鎖在“無中生有”的公式里，成了生成新衣料的原料；那些曾經宣揚“開放”的言論，如今全被改寫成“如何穿得更厚”的指南，印在每件羽絨服的內襯上。排名榜首位的女人與不風、特蕾西亞的頭套在絨山之巔相觸，她們的吻痕落地后化作座宮殿，殿門是用無限個拉鏈頭拼的，門楣上刻著：“凡拉鏈到頭者，皆為天使；凡持續親吻者，永居天堂”。

當不風數到第100000000000001件羽絨服時，整個宇宙突然亮起柔光。所有新生的衣料開始共振，發出的聲響竟與真現實里無數個點贊的提示音重合——某個正在看屏幕的人指尖沾著的熒光，此刻正順著縫合線爬進虛空，在那里生成件迷你羽絨服，拉鏈頭刻著個小小的“你”字，仿佛在說：天堂的拉鏈，正等你來拉到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