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這樣就能誤導警方的調查。只要人不是在夜瀾山莊死亡，警察就很難在第一時間鎖定那個地方！如此一來，鬼吃人這件事就很難被發現了！”
莊墨羽語速飛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要是那些被鬼吃掉的人都死在夜瀾山莊，他們的家屬必定會報警。警察通過監控，馬上就能查到夜瀾山莊，進而發現那只鬼。但要是死亡地點不在那個小區，那些人就會隨機的死在各種不同的地方，有可能過很久都沒人察覺到案件發生。”
“那種情況下，心臟憑空消失這種事，極有可能被誤判為心臟麻痹，根本不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姑媽只拿來了四份卷宗，實際上，類似的受害者或許更多，只是被當成普通的猝死，沒解剖就火化了。”
“但是……為了躲避警方調查，特意讓被害人多活幾天，這種復雜的思維，鬼可不會有，畢竟鬼沒有自主意識。”
莊墨羽斬釘截鐵地說道。“所以，這不是鬼的想法，而是人的主意！有人因為害怕被警察盯上，才驅使鬼做出這種怪異的舉動！”
經過這一連串的推理，她感覺自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鎮可樂，渾身舒暢。毫無疑問，這是目前最為合理的推測了！
“也就是說，背后還有一個影響鬼行動的人？怎么感覺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李煉捏著下巴說道。
“所以……”莊墨羽看向秦無色，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緊接著，她鄭重地鞠了一躬，腦袋低垂著說道，“您一定有辦法對付那只鬼吧？請您務必幫幫我！至少讓我能撐到找到破案線索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都要解決這個案件！拜托您了！”
秦無色微微挑起眉毛，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確實有一些手段，能暫時抵御鬼的攻擊。但是……我為什么要幫你呢？你破了案，和我有什么關系？”
“要是您需要錢，我還能湊一點……我還能去借網貸！”莊墨羽說著，捏了捏自己癟癟的小狗錢包，眼神中帶著一絲窘迫。她能拿出的錢或許并不多，但為了破案，她愿意付出一切。
“那種東西對我沒用。”
“求求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看秦無色拒絕了自己，莊墨羽急切地拉住她的衣袖，表情近乎卑微。
她已經認定，眼前這位美術教授秦無色，絕對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隱世高手，說不定是馭鬼世家的后代，又或是捉鬼大師的傳人。
她的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大堆關于秦無色的神秘設定。這樣厲害的高人，既然愿意和自己談及這些隱秘之事，那么理應也會幫自己一把……吧？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秦無色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指，緩緩順著莊墨羽的臉頰劃過。
莊墨羽渾身打了個寒噤，只覺得碰觸自己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條冰冷黏膩的毒蛇。
那種自從走入這棟老樓就一直聞到的與王生相似卻又不同的味道，在秦無色的身上更加明顯。
現在，莊墨羽已經知道，那也許就是“孽力”的味道。
“對了，你的這位小助手叫李煉，對吧？那就把他送給我當報酬吧，我正好缺一個裸體模特呢～”秦無色的語氣中帶著調侃，眼神看向李煉。
“啊？”莊墨羽完全沒料到秦無色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她轉頭看向李煉，只見李煉面無表情。
“我們只是雇傭關系，怎么能說送？況且裸體模特什么的……”
“哎呀，小姑娘，你舍不得你的小男朋友嗎？”秦無色繼續調侃道，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個助手罷了！”
“哦？那你是愿意啰？”
“也不是，那個……嗚嗚……”莊墨羽一時間語無倫次。
“別鬧了，秦無色。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李煉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秦無色這種毫無邊界感的行為。
“呵呵，要說正事了嗎？”秦無色輕笑一聲，隨后“啪”地打了個響指。
就在這一瞬間，莊墨羽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無神，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挺挺地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從這一刻起，她再也聽不到接下來的對話了。
“莫策大偵探～原來你也有求人的時候呀。”
秦無色的稱呼瞬間改變，語氣中充滿了調侃和戲謔。顯然，她早就知道李煉的真實身份。
“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們‘鬼國’也需要我的頭腦，而我現在需要你們對抗鬼的辦法，這只是利益交換，僅此而已。”李煉的語氣平淡而冷靜，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與“鬼國”合作的利弊。
“不不不，你似乎有些誤會，從一開始，就僅僅是你需要鬼國的力量罷了，對鬼國而言，有你或是沒有你，都毫無區別。”秦無色的表情冷漠下來了，“邀請你加入，只不過是出于我個人對你這位大偵探的興趣使然。實際上，不管是大偵探，或是總統，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意義，都只是些短命的凡夫俗子罷了。”
“這不是什么公平交易，而僅僅是我，給你的一次賞識，一個機會，僅此而已，你可明白？現在，我問你，你可愿接受這份賞識？”
秦無色的氣質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那種嬉笑玩樂的態度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宏大高遠，如神似佛，足以讓任何人頂禮膜拜的氣息。
剛才所見的，是秦無色人性之面，此刻所見的，是其非人之貌。
李煉很清楚，“鬼國”擁有多么驚人的實力，那是全世界唯一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團體，俗世的權力和武力在鬼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使是美國總統，若是他們想殺的話，也活不到明天
鬼國擁有頃刻間顛覆世界的能力，并非妄言。
而眼前這個名為秦無色的女人，在鬼國中擁有極高的地位，尊號為——無色上人。
是鬼，是仙，不是人。
“好的，我愿意。”
李煉卻依舊表情平靜，不卑不亢的開口回答。
“好，那么作為儀式，就來親吻我的腳趾吧。”
一只纖纖玉足，戳到了李煉面前。
舔，還是不舔，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