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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寫著寫著,發現只是一個人的自述,沒有聽眾,也沒有朋友。好像人生孤獨才是常態,我變成了生活的棄子,成了無人問津的流浪者,看到街頭形形色色的少男少女,不由得羨慕。曾經的我,也如他們那般青春洋溢,活力滿滿,可我卻忽視了青春的模樣。

原本想著,當自己不再被這煎熬的生活毒打,就整理一下實習的日記。后來想想,還是算了,先寫著先吧!免得何年何月,這一段記錄就被刪除了。這些年來,自己的記憶大不如從前,也變得越來越孤獨,心中的渴望,在黑夜中顯得那么地無助。還有5個月,就要過29歲的生日,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快奔三了。

都說三十而立,可我卻顯得很恐慌,很無助,不知道該怎么辦,也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答案。看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步入人生軌跡,娶妻生子,事業雙收。別人的世界充滿了幸福的滋味,而我卻只有默默地為他們點贊。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懦夫,一個無法面對事實的懦夫,一個逃避生活的懦夫,一個自詡自負的懦夫。

前天得知一個曾經認識的女生,消失半年之后喜當媽的消息。那時候的我,很是欣慰,也很低落。欣慰的是她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欣慰的是她另一半不是我,因為我給不了她應該得到的幸福。心情低落是因為她提醒了我,歲月終會留下痕跡,誰也不例外。或許我還是二十歲的模樣,但事實告訴我,沒有人會永遠是二十歲。時間會懲罰每一個不聽話的小孩,錯過的時候才會發現,當初早該如此。早該如此,本就該如此,沒有機會可以回頭做選擇。

在學生生涯中,這位女生只唯一一位是真正喜歡我的,但我卻讓她覺得她的喜歡很廉價,其實是我沒有勇氣去面對她生活的一切,沒有勇氣去欺騙自己。不知道什么是愛的年紀,讓我如何去選擇喜歡。喜歡的東西太過于美好,讓我退縮了,不敢去直視。我們相見于一次偶然,其中也出現一些小插曲,我看得出她內心的自尊心和她內心的想法在斗爭。2016年的畢業季,那一刻,我看得出她有點失望,她覺得我們就是陌生人,她說她其實并不了解我。那一刻,我很冷漠,我似乎不是很在乎任何一段關系,無論是朋友還是其他的關系。我無法做出選擇,后來她把我移除了通訊錄,之后我也沒有選擇加回她好友。

我每次都是選擇尊重他人的決定,就好比當初離開家鄉,父親的決定,我沒有半點反對,選擇遵從。高中三年,其實應該是四年,16年,我知道自己考試并不理想,而我們又在另外一所學校復習相遇。或許這緣分真地很莫名其妙的,她又選擇加了我好友,但我還是選擇了同意,因為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她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理想,而我不會是她的理想。這三年,我看到她身上的干勁,看到她不服輸的狠勁,看到她不服命運的斗志。這一路,她從山腳走到了山頂,而我似乎是從半山腰向山腳走去,而我們不過是剛好在半山腰相遇。

那一年,我選擇了復讀,而她則是因為離自己理想還差一點,選擇再次拼搏。我知道我不過是在消磨時光,混日子,混到高考的那一天。什么是喜歡,什么才算是喜歡,或者說什么才真正是喜歡。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把秤,可能只有自己才清楚,別人的只是別人的標準。

感謝不期而遇,也感謝擦肩而過,人群洶涌,你我皆是路人。

——阿文書于2025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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