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零后撤與藤蔓拉開距離的同時,兩柄短刀也是被她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徐斯祥的方向拋了出去。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應該能夠切開將徐斯祥向綠球方向拉扯的藤蔓吧,江零如此想到。
“當!當當!”
然而,飛刀還未觸碰到那些拉扯徐斯祥的綠色藤蔓,便被蔥地底鉆出的藤蔓彈飛了出去。
“可惡,就知道不會這么簡單!”江零再次側跳躲開藤蔓,心中暗道。
華聯卿則在躲開藤蔓后,右手雙指并攏做出一個印結:“起!”
“砰砰!”
兩根地刺在徐斯祥前方升起,將其卡在了中間,藤蔓也因為瞬間繃緊而發出爆鳴。
“嗖!嗖嗖嗖!”
華聯卿的這一操作似乎惹怒了綠色大球,數十根藤蔓從其內部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華聯卿扎了過去。
“砰!砰砰!”
華聯卿幾番閃轉騰挪雖然躲過幾波攻擊,但也將自己逼入了絕境。
此時,他的四面八方已經滿滿都是密密麻麻的藤蔓,它們不斷上下蠕動著,似乎在說:“小子,你接著跑?。 ?
“嗖!嗖嗖嗖嗖!”
藤蔓猛然間加速,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藤蔓,華聯卿知道,自己應該是活不了了,雖然僅有左臉被劃出了一道傷口,但這么多藤蔓扎下來,他非變成馬蜂窩不可。
華聯卿有些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這樣似乎也挺好的。
不需要再背負他人的期望而努力地活著,也不用再被各種情感推著做出某種選擇。
滔天的烈火,弱小的自己,或許這些都不用再忍受了吧……
“轟!”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的并沒有到來。在一聲爆炸過后,那些藤蔓軟塌塌地掉在了他的身上。
“別在那里愣著了,華聯卿,快過來幫我,再不快點解開徐斯祥身上的藤蔓,我怕他被捂死!”江卅的聲音傳入了華聯卿的耳朵,讓他不禁有些疑惑,江卅……他還活著?
江零看到再次出現在眼前的男孩,竟有一種沐浴陽光的感覺……
“話說江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個綠色的藤蔓球怎么突然就炸了?”江零一邊催動元力治愈著徐斯祥的傷勢,一邊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江卅想了想,便和眾人解釋起來。
聽完江卅的話語,三人也是恍然大悟。
原來,當時江卅把綠色大球冰封住并不是為了控制,而是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或者說,將計就計。
在第一次被彈飛的瞬間,江卅便注意到綠色大球的實力不會弱于伊斯·萊昂,他所施展的冰封術是絕對控制不住綠色大球的。
所以在對方留有空檔的第一時間,江卅便注意到這是對方留給自己的陷阱。
于是,他便先用冰封術轉移對方注意力,讓敵人以為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的陷阱。
也就是說,冰封術就是一個信號,一個江卅即將發起攻擊的信號!
在對方以為必勝的時候,往往會麻痹大意。再加上褪芽分身術本就不易被發現,于是身體里帶著炸彈的分身便沖了上去,而本體則化作了場中的一顆沙礫。
那枚炸彈是由開拓者學院提供的,雖然威力足以威脅到靈升境的元靈師,但爆炸需要時間,為了確保炸彈能夠在對方體內爆炸,江卅便一直沒有現身,直到炸彈引爆。
“各位,你們做的不錯?!狈角尻柕穆曇敉蝗粡娜吮澈箜懫?,嚇得江卅等人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了一下。
“老師,你能不能別這么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后?。亢車樔说暮冒??!苯阋贿吘S持著元力的輸出,一邊有些抱怨地說道。
方清陽又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笑著說道:“抱歉,不過你們這次的合作做的不錯。”
華聯卿則是望著躺在地上的徐斯祥,問道:“老師,您為什么來這么慢?”
“我這不是對你們的實戰能力進行考核,好做好下一步的……”
然而,方清陽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華聯卿打斷了:“考核!考核!開什么玩笑,你就沒有想過我們如果真的死在這里了怎么辦嗎?”
方清陽瞥了他一眼,有些調侃似的說道:“你們這不是依舊活著嗎?”
“但是,如果那個炸彈再爆炸的晚一點,徐斯祥他就要死了?。 比A聯卿有些崩潰的喊道,“他不是因你而死,你當然沒有任何觸動……”
“夠了,你如果連死亡和面對同伴犧牲的覺悟都沒有,還是早些退出開拓者學院為好?!狈角尻柲抗獗涞乜粗A聯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開拓者協會不需要懦弱的后備役!”
“還有,如果不是因為你太弱,徐斯祥又何必為了保護你而險些喪命?”方清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后幾乎就是用吼出來的。
“不夠強,不夠強!那我有什么辦法!”徐斯祥說著,一腳便踢開了大門,跑了出去。
“老師……您,您別怪他?!边@是徐斯祥經過江零的治療,也是醒了過來,有些疲憊地對著方清陽說道:“他經歷的某些事情,讓他的性子有些偏激了。”
江卅扶起還有些虛弱的徐斯祥,讓他能夠說話更舒服些。
“我和華聯卿都是從花椒鎮走出來的,哪里位于版圖的西北角,是開拓者協會很難顧及到的地方。大約在六年前,花椒鎮的動物突然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異變?!?
“它們的皮膚出現大片大片的裂紋,鮮血不斷滲出,眼眸通紅,變得暴躁且極具攻擊性?!?
“很多人都在那些動物的攻擊下死亡了,華聯卿的哥哥也不例外?!?
“當時,我和華聯卿在村子東面的大坑里玩耍。我們掘開一層層黃土,想要埋下一枚時間膠囊?!?
“但,就在我們鏟子落下的時候,一群好似碎片拼湊起來的紅眼昆蟲確實從里面飛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就爬滿了我們整個小腿?!?
“但它們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撕咬,而是用針管狀的口器扎入皮膚內部,似乎想要注入什么東西?!?
“但不過兩分鐘,我們就已經明白了那是什么東西了。因為我們的雙腿已經失去直覺,再起不能了。而此時,我們已經看到在坑洞的四周,已經圍上來了數十知體態怪異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