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法事風波
- 白蛇:我乃法海,但白素貞二周目
- 辣根有點辣根
- 2001字
- 2025-04-19 06:01:00
大武,安慶三年十月十六日,陰。
宜解除,破屋,移遷,安葬。
忌嫁娶,餐會。
.......
清晨,日出東山,微涼。
云墜天邊,似有下雨之意。
昨夜雖是經歷了一場變動,可今日乃是安排的法事日期,起床時間仍要早些。
好在任安也習慣了早起,簡單的洗漱之后,就從院落中出來。
正常來說,做法超度也是需要大張旗鼓,來顯示家境優越。
不過許家節儉,而且并無世交門戶,也并未大聲張揚。
但昨夜出了這檔子事,超度之事他們一點都不敢懈怠,如今整個宅邸都忙忙碌碌。
到現在為止,李公甫還沒有從衙門回來,現在在宅邸中操辦的,乃是他內人許嬌容。
“你桌子擺正一點,放在中間......”
“香爐記得擦一下......”
她左邊招呼一聲,右邊斥責一下,像是個陀螺般暈頭亂轉。
一看到任安,許嬌容臉上涌出了些喜色,連忙走來,停在身前兩米位置,行了一個佛禮道:“法師,你終于過來了,您多瞧瞧,別出了紕漏。”
任安也是初出茅廬的小愣頭青,你若是探討佛門武學,他絕對能談的天花亂墜,可這種死板的規矩禮事,他看到就頭大。
硬著頭皮掃了一圈后,道:“施主辦置的很好。”
許嬌容臉上有些憂愁,道:“昨夜許騰表親有些......死不瞑目,我想了一下,希望您順帶多做幾次法事。”
這個“幾”說的很有水平。
任安也懂了他的意思,雖然那兩個和尚是騙子,可他們也算是橫死,若是不超度一番,難免不會被人嚼些舌頭。
“小僧明白。”
許嬌容長長的舒了口氣,道:“真是禍事......我那嬸嬸昨夜聽聞許騰去世消息,在房間中犯了疾,一時間沒挺過來........”
任安長嘆一聲:“阿彌陀佛。”
接下來的流程就很簡單了。
在佛壇、幢幡等布置好了之后,法事便正常進行。
雖然是第一次親自主持,可任安也算細心之人,前幾項皆有條不紊的結束。
可就在他準備念咒誦經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陣陣喧鬧之音。
“你們是什么人!”
“衙門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你!”
“滾開!”
“砰——”
外面越來越吵雜,連祠堂附近的下人丫鬟也都開始慌張起來。
一旁的許嬌容面色難看,向任安歉意道:“法海師傅,外面好像出了一點事情.....”
可事情好像有點不小,明顯的能聽出打砸粗魯之音。
任安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忽然,就聽一聲“彭——”的巨響從門口處傳來。
院門直接被踹倒。
一群穿著黑衣,拿著長刀利器的兵人魚貫而入,拔刀將所有人包圍。
隨后,一個穿著明顯更為高級的甲士大步踏進房門,大喝一聲:
“所有人!原地抱頭!蹲下。”
他留著一嘴絡腮胡,頭發比任安還光溜,眼角還有一道貫穿眼睛的猙獰傷疤,在那一身兵甲的襯托下,更為兇惡。
任安甚至感覺聲音還有些熟悉,和城門口碰到的那個檢查的兵丁很相似,或者說就是同一個人。
許嬌容臉色發白,看起來有些慌張,可還是強打起精神,往前邁了一步,道:“龔大人,可是生了何事?”
她曾見過為首之人,名為龔連順,好似和太守有些關系,不過李公甫和他有些不對付。
“哼!許家勾結黑蓮妖人,現已人贓并獲。”
許嬌容身軀抖了抖,眉眼中閃過些許慌張,唇兒也是發白:“是不是誤會......我丈夫李公甫也在衙門任職,許家怎敢做出勾結邪教之事。”
龔連順眉頭一豎,喝道:“還敢說,就是李公甫勾結妖人!”
許嬌容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在丫鬟的攙扶下才勉強站定。
“可我們.......”她還想說些什么。
龔連順很不耐煩揮手打斷道:“無需多言,全都帶走,違者殺無赦!”
他兩側手下眼珠子都冒綠了,直盯著各處的丫鬟亂瞧,一聽這句話,就宛如見到狗屎的狗一樣要撲過去。
龔連順也一馬當先,就要將許嬌容制服。
“慢!”
就在這時,就聽法壇方向突然傳來大喝。
周圍的兵丁們全都愣了愣,還以為是哪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制止他們,一時不敢亂動。
可四處看了看,只看到了一個俊俏禿驢緩緩向著眾人走來。
幾個兵丁面面相覷,隨后哄堂大笑。
“哈哈,你一個臭和尚來摻和什么熱鬧!”
“小心我們連你一起拘走!”
“你這和尚長得這么好看,是來賣屁股的吧!”
“呦,我瞧這夫人身姿不錯,是你滋潤的?”
“......”
一時間污言穢語漫天飛舞。
許嬌容被這葷話氣的咬牙切齒,刷白的臉也被氣的通紅,咬著牙,不知道說些什么。
龔連順也大笑一聲,道:“繼續,繼續,你們順帶著也把這和尚也綁了!”
隨后大步朝著許嬌容踏來,臉上也是有著些許淫光。
許嬌容被嚇得捂住胸口,連連后退。
“我說,慢著!”
“轟——”
任安臉有怒色,體內炁流涌動,筋骨驟然發力,一踏地面,松軟的地面霎時被掀開,一道氣浪從腳下朝外撲去。
身旁法壇桌子盡數被氣浪抽翻。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任安隱秘的活動活動腳踝,這一下震的有些痛,可他面上不動聲色,宛若冷面金剛。
龔連順被這一下子嚇了一跳,他也知道司天監的存在,知曉還有這一批權力極大的能人異士。
看著任安的氣定神閑的模樣,頓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遂謹慎的說道:“閣下是司天監中人?”
任安眉眼有些波動。
司天監是什么東西?
但這時候絕對不能露怯,李公甫被捉有極大可能性和那張自己交上去的紙張有關。
自己本來是送功勞,結果把人送到牢房里去了......
在暫未知曉此事全貌之前,他終歸是要有所表示。
若是當一個縮頭烏龜,那他還求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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