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交托事宜
- 白蛇:我乃法海,但白素貞二周目
- 辣根有點辣根
- 2047字
- 2025-04-19 06:00:00
任安將手上的卷軸舉到平行于面前的位置,細細觀察。
卷軸外表有很多細小的裂紋,看起來有些年頭,不過,上面只是有些舊,無一點污漬,甚至還有種獨屬于古籍的氣味,那種稱不上書香的氣息。
李公甫看任安搜刮出一個奇怪的卷軸,好奇的問道:“這是......”
任安搖頭:“不是很清楚。”
降魔錄上告知他的信息不多,“神涂”二字他有些陌生,隱隱約約只記得師父提過一嘴。
“道途種類眾多,可若是粗分,也能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技藝之道,一類是愿景之道。”
“技藝之道乃是匠人精益求精的追求,常見的有丹涂,靈樂......”
這個神涂大概和技道丹涂有關。
任安本想將其打開,可想了想。
這東西他不知跟腳,若是不小心放出個妖邪,自己不一定鎮得住。
見任安很感興趣,李公甫笑了笑,說道:“法海師傅,這東西說不定和妖邪有關,許家剛經風波,大師何不將其收歸身邊,時刻看守。”
任安本還有些憂愁,想到從亡者身上翻找東西不符合拾金不昧的佛學教義。
一聽李公甫勸告,他頗感意外。
覺得還是當官的有人情世故,理由都給他弄好了。
任安點頭,道:“此物與我佛有緣,貧僧便收下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房中的那張“接頭信”,左右瞧了瞧之后,見四下無人,輕聲道:“李施主,小僧這里還有一件要事和你相商討,還請移步。”
李公甫眉頭松了松,有些歉意的說道:“法海師父,這邊事宜我不便走開。”
任安挑眉,微微朝著李公甫耳邊湊去,輕聲道:“和黑蓮妖人有關。”
李公甫面色一變,也變得嚴肅起來。
道:“還請師父先回廂房,我先囑托內人兩句。”
........
西廂房中,任安將燭火點亮,小心的將那本《般若蓮心經》拿出來。
“佛經?”剛來到院中,還有些氣喘的李公甫驚疑道。
看樣子他并不清楚黑蓮妖人中有人和佛教有所牽扯。
“對。”
任安緩緩將其掀開,拿出那張繡有黑蓮的紙張,同時解釋道:“這本佛經乃是我意外得來,和金山寺干系不大。”
李公甫也明白,畢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雙料特工,一邊為邪教做事,一邊還向朝廷上交情報。
他接過紙張,細細看去。
眼睛掃描著字跡,眉頭緊皺,好似在鉆研其中意思。
“這字真好。”
看了半天,李公甫忽地贊了一句。
任安腦門上冒了個問號,這時候是考慮字好不好看的時候嗎?
看他疑惑,李公甫連忙解釋:“辦案時候有很多信息都可以從字跡中看出,我習慣性的先打量字跡......”
任安煥然大悟,道:“那有什么線索嗎?”
“此字雖然工整,可靈氣不足,看上去鋒利,卻總有種用力過猛的感覺,寫字之人走線時大抵是故意炫技......”
嚯!
專業的不愧是專業的。
“那能將寫字之人的范圍縮小嗎?”
李公甫沉吟一會兒,道:“呃......怎么說呢,這種字跡多是出于那些用以抄錄的文員文吏之手,為的就是讓字跡工整,容易辨認。”
任安眉頭一皺,“難不成和黑蓮妖人勾結的是朝廷官吏?”
“這倒不至于,這種字很容易模仿,就連我都能寫的大差不差。”
任安有一點無語凝噎,所以還是什么都沒找到是吧。
“別急,上面還有線索。”李公甫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左腦攻擊右腦,連忙找補。
“這紙張乃柔軟細膩,帶有清香,看形制是揚州雪花紙,而這墨水玄光如漆,濃而不癡,淡而不灰,層次分明,也是上好墨寶研制而出。”
“能用這兩樣東西寫暗信的人,絕對非富即貴。”
李公甫不愧是干了十幾年的老班頭,還沒看內容,就將字跡門道說的個一干二凈。
任安先是敬佩,隨后又有疑惑,道:“會不會是用來掩人耳目,偽裝身份而特意用的好東西。”
“未必,這兩樣東西在臨安極為受人追捧,供不應求,尋常人根本連見到的機會都沒有,賊人若是要掩人耳目,也不至于這么大費功夫。”
他侃侃而談,可神情卻很嚴肅。
看來上層人中確實有人與妖人勾結。
“今晚我找熟人打聽一番,看哪家人會用這種墨寶,但大抵不會特別有用,臨安豪門眾多,用的人家不少,但多少是個線索。”
李公甫又指向卷軸中的文字,道:
“這上面寫著:月圓后二日日夜,臨安府南二十里山莊,圣教有要事商議。
上面的時間有些捉摸不清,也不知是哪個月圓之夜的第二日。”
“這是我在今日白天尋到,大抵是這個月。”任安回道。
“也說不準,但我可以提前讓人手去探探路。不過,上面這南二十里山莊我倒是知道是哪里了。”
李公甫指著上面的文字,眉間有些許陰霾,輕聲說道。
“哪里?”
“喬家山莊。”
任安腦子忽地咯噔響了一下,喬小燕的因果他還欠著,這個因果既有報仇的因果,也有她最后的愿望“回家”。
可......家怎么成了邪教老巢啊.......
“法海師傅,這件事多虧你了。”李公甫深吸一口氣,極為感激的說道。
這年輕高僧先是解救他一家人,又給他送了個天大的功勞,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報了。
若是法師愿意還俗,小青的事情自己也并非不能同意.......
任安還不知道李公甫甚至思考起了給他找婆娘的事情,他正了正臉色:“這是我的本分之事。”
接下來,李公甫又是將那本《般若蓮心經》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可也沒找到什么線索。
他又打聽了將密信交給任安的那人的樣貌特征。
任安也都一一講述。
最后,等榨不出什么線索,李公甫就告退離開。
剛等他走出院門,任安忽然想到了什么。
連忙從房中出來。
“正主的腦袋都被我割掉了,法事怎么做?”
可李公甫早就走遠。
任安捏捏眉心,有些無奈,自己下山的就為了做法事,可進展好像有點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