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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秘鬼頭家

探秘鬼頭家:解咒之旅中的詭異與笑談

三人終于獲準進入那間受到詛咒的嚴齋所住的房間。在那長長的走廊上,蘇晴與小杰緊緊跟隨著華子,一步步朝著未知的神秘深處走去。湊則稍稍有些滯后,慢了一步才走出客廳。此時的他,心里像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既對即將面對的神秘充滿好奇,又隱隱有些不安。

當那兩人的背影緩緩轉過走廊的轉角,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外后,湊仿佛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偽裝,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往旁一倒,重重地靠在了墻上。一滴滴汗水不受控制地從額頭滾落,砸到地上濺開,那“啪嗒啪嗒”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著,仿佛是他內心恐懼的真實寫照。他單靠在墻上的力量根本無法支撐自己沉重的身體,便伸手去撐一張放在走廊上的小桌子,然而,力氣早已耗盡的他,不僅未能撐住,反而連桌子一起推倒在地。緊接著,桌上的壺發出一聲響亮的“哐當”聲,碎成了一地的瓷塊。

“你逞強逞完啦?”幽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后,聲音在不大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突兀。

“這壺很貴嗎?不過你剛剛還想殺我,就拿這壺扯平吧。”湊微微仰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幽山。

“你的命還真便宜。”幽山苦笑著伸出手,想要扶起湊,卻被他拒絕。湊緩緩地靠著墻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原來如此,就算幫我帶來的女人跟小孩注射解毒劑,他們的身體也承受不了負擔,甚至有可能送命。”幽山看著湊,緩緩開口道。

“那又怎么樣?我可不是為了保護這些小鬼才這么做。只是因為有可能被你懷疑,才選了最能有效逼你交涉的方法。”湊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悅,仿佛在為自己剛才的“冒險”找著借口。

湊說得不那么高興,可幽山卻笑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討厭別人把你當成好人?”

“我是討厭被人誤會。被人擅自把幻想加諸在身上,又擅自對我失望,那多不劃算。別說廢話了,快點帶我去看那個快發霉的老爺子。就算不是夏天,可不見得發霉速度就會慢下來啊。”湊有些煩躁地說道,腳步匆匆地朝著前面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哇啊啊啊啊啊啊!”小杰那驚恐萬分的慘叫聲劃破了這略顯沉悶的空氣。

“哼。”幽山嗤之以鼻,而一旁的湊盡管腳步踉蹌,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依舊飛奔而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急速穿梭,彎過先前他們兩人彎過的轉角,接著在走廊盡頭又彎過一個轉角。當他在那黑暗中看到了小杰與蘇晴兩人的背影時,他們正茫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發生什么事了?”湊急切地問道。

“這個。”蘇晴只是伸手指了指眼前的走廊,便再無他言,而小杰則在她身旁牙關緊咬,發出“格格”的聲響,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恐懼。

“如果你們真的是從總本山來的,會怕也很正常。”華子站在一旁,臉上依舊是那副不在乎的表情。

湊走到兩人身前,望向前方的走廊。這是一條沒有窗戶的走廊,光線顯得格外昏暗,整個空間仿佛被黑暗所籠罩。這條走廊途中沒有紙門或其他任何門窗,就像一個巨大的方筒,將里面的景象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底端的紙門多半就是通往嚴齋所待的房間,仿佛那扇門背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通道的墻上與天花板上面,用寫有文字的符咒貼得密密麻麻的,從符咒的縫隙間露出的部分墻壁和地板,也都布滿了文字。上面有著漢字跟許多奇怪的符號,也許是外國的文字,湊看不懂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但從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是什么?”湊喃喃自語道。

“多半是齋戒法的一種。是一種關在房間里鋪設結界,保護自己免于受到邪惡侵犯的方法。可是這……”蘇晴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環顧四周,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自己。

如果蘇晴說得沒錯,眼前這異常的走廊應該是用來辟邪的。然而即使看在湊眼里,也怎么看都覺得眼前的走廊有著一股又黑又深沉的壓迫感。

這個貼著無數層符咒的昏暗空間,讓人產生一種有東西在蠢蠢欲動的錯覺。不,也許那并非錯覺,一種無形的恐懼在空氣中蔓延,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這是以毒攻毒。”華子似乎覺得好笑而從喉頭發出笑聲,她那輕快的態度與這壓抑的空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刻的她仿佛完全融入了這扭曲的空間,甚至為這詭異的環境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看到她這樣,連湊也閉口不說那些稱贊她性感之類的話了。

“情形很可怕嗎?不,想也知道很可怕啊。”蘇晴小聲地說道,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是,連我都能明白感覺出來。我從來沒看過有哪個地方有著這么多人的負面情緒,何況還是在有人住的家里,弄得這么……”蘇晴愈發害怕,身體微微顫抖著,而一旁的的小杰則臉色蒼白如紙。

“弄出這種結界的人根本是瘋了。這結界是用過去被這個家咒殺的人們留下的靈魂做的。竟然反過來利用這種強烈無比的怨恨……”蘇晴像是護著小杰似地站到他身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仿佛面前的走廊是一座布滿陷阱的黑暗迷宮。

“小杰看得比我還清楚,他看得見這些人的樣子,也聽得見他們說話。”湊看著蘇晴和小杰,微微皺眉。

“在我看來倒只是個膽小的小鬼啊。”這時,背后傳來一陣嘻笑聲。

“呵呵呵呵呵,沒出息。”

“啊哈哈哈哈,好遜喔。”

是小孩子的聲音。轉身一看,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年紀只有四、五歲左右。兩人手牽著手,天真地相視而笑,那可愛的模樣在這樣陰森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

“他們說可怕耶。”

“原來會怕呀。”

“竟然說這種東西可怕。”

“好奇怪喔。”

“可是會被詛咒喔。”

“是會被詛咒啊。”

“爺爺就被詛咒了。”

“會被詛咒到死。”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地方,他們以可愛的表情嘻笑的模樣肯定是一幅令人莞爾的光景。但兩名孩子在這種空氣渾濁的地方拿死亡這種事來說笑,就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仿佛那些死亡的氣息都被他們的笑聲引得更加張狂起來。

“春雷、春蘭,你們兩個對客人太沒禮貌了。”

華子柔聲告誡他們,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回蕩著。

“知道了。”

“知道了。”

兩名幼兒很有精神地答完話,就這么用跑的離開了,他們的笑聲逐漸遠去,可余下的恐懼卻依舊在這狹窄的走廊里徘徊。

“這是怎樣?是你的小孩嗎?”

“您、您的孩子真可愛。”

蘇晴聽湊問得失禮,趕緊用禮貌點的說法重說一次。

“喂,那么讓人不舒服的小孩會可愛?就算是客套話也太假啦。”蘇晴十分尷尬,但華子并不在意。

“男的叫春雷,女的叫春蘭,他們正好五歲,是雙胞胎。”

“嗯?還有其他親人嗎?”

“不,沒有了。”湊看著兩個小孩跑過去的走廊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可隨即將視線拉回這條據說有著邪氣的走廊。

“那我們走吧。”湊舉步就要前進,而蘇晴趕緊阻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請等一下,不做任何準備就過去會很危險的。”

“還不都是嚇唬人?”華子加深了笑意,又問道:

“您覺得只是嚇唬人?這可是鬼頭家數百年傳承下來的結界呢。”

但湊只笑了笑,他大步向前:“聽到了嗎?被人馴養幾百年的邪氣,根本就跟家犬沒兩樣,對那嗤之以鼻就對了。而且連嚴齋的詛咒都驅逐不了,這種結界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這結界真如老師所說只是家犬,也是患了狂犬病的家犬,還是很危險。啊……”蘇晴的話還未說完,湊就抓住小杰的衣領將他提起,順勢扛到肩上。

“好啦小鬼,我們走。”

“不、不要這樣,放我下來!”小杰在湊的肩上不停地掙扎著,那絕望的叫聲在這昏暗的走廊里回蕩著。

湊不理會小杰的掙扎,以強而有力的步伐在走廊上沖鋒陷陣。他行走的模樣威風凜凜,蘇晴與華子都看傻了眼。那腳步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這陰森的走廊上踏出一個個堅定的印記,似乎要將周圍的黑暗都踏破。

“就是因為你們怕了,這些東西才會靠過來,就跟小學男生愛對喜歡的女生惡作劇的心理一模一樣。”湊扛著鬧個不停的小杰往前走,他那輕松的語氣像是在鼓舞眾人的士氣,在這黑暗中增添了一絲溫暖。

蘇晴往前踏了一步想跟上,背脊卻突然竄過一股惡寒,冰冷得幾乎連身體最深處都要凍僵。蘇晴覺得只要稍有松懈就會軟倒,正要唱出辟邪的禱詞。

這時,湊停下腳步,打亂了蘇晴結的印。“笑吧。”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要講壓箱底的冷笑話了,給我笑。那戶人家正在講電話。我家的貓咪睡著了。隔壁鄰居的圍墻被吹飛了。哎呀~真是毫不褪色的好笑啊。”(注19)

湊的舉動看似荒唐,其實卻合情合理。開朗的笑是辟邪的手段之一。像地藏菩薩的真言:“唵·訶訶訶·微娑么曳·莎訶”當中的“訶訶訶”就是“呵呵呵”的笑聲,開朗的情緒正是最簡單的反詛咒法之一。蘇晴想轉而結法印詠唱禱詞,看似萬全的準備,其實卻也證明了心中有著強烈恐懼,所以湊才會阻止她。

“怎么樣,這種古典笑話對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很新鮮吧?啊哈哈哈哈。”湊豪邁地笑了笑。

“被吹飛的是棉被吧。呆子~”笑話實在太無聊,讓小杰也有氣無力地笑了。

“隔壁鄰居的圍墻要接‘喔~好厲害’,是吧。”蘇晴也笑了。

“你們真的才十幾歲嗎?也未免太清楚這些老笑話了吧。”

“因為我們身邊都是些像你這樣的老人家啊!”

三人的玩笑似乎讓昏暗的走廊明亮了些,那原本陰沉壓抑的氛圍在這歡笑聲中稍稍得到了緩解,仿佛有一絲陽光穿透了重重黑暗,灑在了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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