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雙劍舞動,在身前形成藍白相間的劍幕。劍氣相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他被迫連退七步,腳下鐵板被踩出深深凹痕。
“沒用的。”墨千秋陰笑,“這七人劍意互補,組成的'七星劍陣'連宗師巔峰都難以突破。乖乖交出九霄劍和青鋒劍,老夫給你個痛快。”
葉辰不答,仔細觀察劍傀的動作。他發(fā)現(xiàn)每當左側(cè)劍傀出劍時,右后方必有一人蓄勢待發(fā)——這是劍陣運轉(zhuǎn)的規(guī)律!
“就是現(xiàn)在!”葉辰突然變招,九枚劍丸從袖中激射而出,卻不是攻擊劍傀,而是射向七根青銅柱之間的連接鐵鏈。
“叮叮叮!”脆響聲中,三根鐵鏈斷裂。劍陣頓時出現(xiàn)剎那凝滯。葉辰抓住機會,九霄劍引動水汽,青鋒劍牽引月光,雙劍合璧——
“海天明月斬!”
藍白劍光如新月升空,將兩名劍傀胸口的短劍齊根斬斷。劍傀頓時僵立不動,眼中的黑色迅速褪去。
“怎么可能?!”墨千秋又驚又怒,“你竟能破解七星劍陣?”
葉辰冷笑:“不過是個殘缺版。”他劍指剩余五名劍傀,“真正的七星劍陣,需要七種不同劍意相輔相成。你這強行統(tǒng)一的傀儡,破綻百出!”
墨千秋臉色陰沉,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噴在黑劍上:“既然如此,就讓你們見識下'七殺劍'的威力!”
黑劍劇烈震顫,發(fā)出刺耳尖嘯。五名劍傀如遭雷擊,胸口短劍自動飛出,與黑劍融為一體。劍身頓時暴漲三尺,表面浮現(xiàn)出七張痛苦人臉。
“去!”墨千秋劍指一點,黑劍化作流光射向葉辰。
這一劍快得超出常理,葉辰只來得及側(cè)身避讓,劍鋒仍擦過左肩,帶起一蓬血花。更可怕的是,傷口處立刻泛起黑氣,向全身蔓延。
“七殺劍氣入體,神仙難救!”墨千秋獰笑,“等你死了,老夫再把你煉成最強劍傀!”
葉辰單膝跪地,感到一股陰冷能量在經(jīng)脈中肆虐。危急關(guān)頭,九霄劍上的波浪紋路突然活了過來,化作藍色能量流入傷口,與黑氣對抗。
“海魂珠的凈化之力?”葉辰福至心靈,立刻運轉(zhuǎn)《明月劍典》中的療傷心法。青鋒劍懸浮頭頂,灑下皎潔月光,與九霄劍的藍光交融,形成雙重凈化。
墨千秋見狀,立刻操控黑劍再次襲來。這次葉辰早有準備,在劍鋒及體的瞬間突然變招——
“九霄龍吟·雷音破!”
劍丸與雙劍共振,發(fā)出震天龍吟。聲波實質(zhì)化,與黑劍相撞,爆發(fā)出刺目強光。墨千秋悶哼一聲,七竅流血,顯然心神受創(chuàng)。
黑劍失控墜落,葉辰趁機前沖,雙劍直取墨千秋咽喉。眼看就要得手,墨千秋的天靈蓋突然完全裂開,數(shù)十只黑色甲蟲蜂擁而出!
“噬心蠱?”葉辰急忙變招,劍光如幕斬落大半甲蟲,仍有幾只突破防御,鉆入他的手臂。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葉辰看到自己皮膚下鼓起數(shù)個小包,正快速向心脈移動。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左手并指如劍,直接刺入右臂,硬生生將蠱蟲挑出!
“沒用的。”墨千秋的聲音變得詭異,仿佛多人同時開口,“蠱母在我體內(nèi),子蠱無窮無盡...”
果然,更多黑蟲從他七竅中爬出,如潮水般涌向葉辰。與此同時,那柄黑劍也自動飛回墨千秋手中,劍身上的人臉發(fā)出凄厲哀嚎。
葉辰且戰(zhàn)且退,很快被逼到平臺邊緣。身后是沸騰巖漿,身前是蟲潮劍影,形勢危急到了極點。
“小子,能逼老夫現(xiàn)出真身,你足以自傲了。”墨千秋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清晰可見無數(shù)蠕動的蟲形,“現(xiàn)在,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黑劍當頭劈下,劍氣未至,凌厲的劍風已經(jīng)割裂了葉辰的衣袍。生死關(guān)頭,葉辰突然想起了白玉塔中的《明月劍典》最后一式——
“明月照大江...不,是明月照九霄!”
他松開雙劍,任由它們懸浮空中。雙掌合十,九霄劍與青鋒劍竟首尾相接,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劍圓中,一輪明月虛影緩緩升起。
“這是...雙劍合璧?!”墨千秋驚駭欲絕,“不可能!只有圣主和明月心才能...”
明月虛影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火山口。黑蟲如雪遇朝陽,紛紛化為黑煙。墨千秋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如蠟般融化,只剩下一具枯骨。
黑劍當啷落地,劍身上的人臉漸漸平靜,最終消散。五名劍傀也紛紛倒地,胸口的短劍自動脫落。
葉辰精疲力竭地跪倒在地,雙劍自動歸鞘。他強撐著檢查那幾名弟子,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虛弱,但性命無礙。
正想松口氣,腳下的鐵板突然劇烈震動。火山巖漿開始沸騰,似乎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不好...墨千秋用血氣激活了火山下的東西...”一名蘇醒的弟子虛弱道,“傳說天璣島火山里...鎮(zhèn)壓著一柄上古兇劍...”
葉辰想起天樞子說過的話,心頭一凜。他撿起墨千秋留下的黑劍,發(fā)現(xiàn)劍身正在發(fā)燙,劍尖直指巖漿深處。
“你們先走!”葉辰將弟子們送到安全地帶,轉(zhuǎn)身面對沸騰的巖漿。九霄劍與青鋒劍再次震顫,這次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
“看來非去不可了...”葉辰深吸一口氣,九霄劍上的波浪紋路藍光大盛,在周身形成一道水幕屏障。他縱身躍入巖漿,向著感應到的方位潛去。
巖漿中的能見度極低,葉辰只能依靠雙劍的指引前進。下潛約三十丈后,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球形空洞。洞中央懸浮著一柄造型猙獰的巨劍,劍身纏繞著七條鎖鏈,每條鎖鏈上都刻滿了符文。
“這就是...七殺劍本體?”
巨劍似乎感應到了葉辰的到來,突然劇烈震顫。鎖鏈嘩啦作響,其中兩條已經(jīng)斷裂。更可怕的是,葉辰手中的黑劍開始不受控制地飛向巨劍!
“休想!”葉辰全力催動九霄劍,一道水龍卷憑空生成,將黑劍卷入其中。兩股力量僵持不下,整個巖漿湖都開始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