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海捕文書,四大惡賊
- 人在大宋:忽悠慕容復替我打工
- 文氓不穿長山
- 2016字
- 2025-07-21 12:49:35
……
馬蹄踏在南疆的紅土路上,清脆的鈴聲回蕩在山谷之間。
趙令甫騎馬跟著商隊行了半月有余,如今已在大理國境內。
眼前的景色與江南水鄉、中原腹地乃至桂西山林又截然不同,入目是蒼巒疊嶂,點綴以飛瀑流泉。
六月末,大暑已過,正該是酷熱難耐的時候。
先前在邕州時,便覺炎熱潮濕,不想到了大理,這幾日反而越走越覺涼爽舒適,連帶著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趙公子,再往前就是鄯闡府地界了,那可是我們大理的東京,繁華得很吶!”,馬五德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平坦壩子,語氣中帶著自豪。
鄯闡府,即后世的昆明,號稱“春城”,四季如春,冬暖夏涼。
原來是到了這里,怪不得氣候日漸宜人。
趙令甫心里想著,視線卻已隨著馬五德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壩子上阡陌縱橫,村落星點,遠處又可見城池輪廓,不禁點頭贊嘆:“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此間氣象,別有洞天!”
鄯闡府作為大理國東京,其繁華雖不比汴京或江南,但已遠勝邕州。
城郭巍峨,街市縱橫,各族商旅云集,駝鈴聲、叫賣聲、各種土話方言雜糅,趙令甫等人不通俚語,自然只能聽個熱鬧。
馬九德的商隊常年打這兒路過,若有生意上門,也會順帶著買些賣些,一般不會特意停留。
趙令甫興致極高,東張張西望望,瞧見什么有趣的東西,便同馬五德聊上幾句,后者是個合格的向導,通常都能講解清楚。
視線無意間掃過街邊的市集告示欄,上面貼著嶄新的官府海捕文書,順間吸引了趙令甫的注意。
畫像上是一個形容猥瑣、眼神陰鷙的男子,更重要的是,榜文上用朱砂大字寫著:
現懸賞緝拿要犯一名,名云中鶴,系“四大惡人”之末,綽號“窮兇極惡”。
該犯形貌特異,年約三旬,身高六尺有余,體瘦如竿,面長露骨,眼細眉斜,自帶淫邪兇戾之氣,手掌極大,青筋暴起,常著灰布長衫,行動迅捷,善使鐵爪功,專以擄掠婦女為業。
此犯惡行累累,多年來流竄大理、大宋邊境及湖廣等地,專伺良家女子,或擄或辱,手段卑劣,受害者不計其數,百姓深惡痛絕。近又在大理境內作案數起,掠走民女七人,情節尤惡,實乃國法不容、天地難容之徒!
為安境保民,現懸賞白銀三百兩,有能擒獲此犯解送官府者,即受此賞;有知其下落、報信助擒者,賞銀百兩;有知情不報、窩藏包庇者,與該犯同罪,一體緝拿!
各州府縣官吏、軍民人等,凡遇形跡相符者,須即刻盤查擒捕,切勿使其漏網!
“云中鶴!”
馬五德是順著趙令甫的目光才看清海捕文書上的內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煞星怎么又跑回大理來了!”
趙令甫心頭一凜。
四大惡人他可再熟悉不過了,乃是天龍書中臭名昭著的反派角色!
老大段延慶外號“惡貫滿盈”、老二葉二娘外號“無惡不作”、老三南海鱷神外號“兇神惡煞”、還有就是這老四云中鶴外號“窮兇極惡”。
他先前久在江南,還不曾聽說這四賊的名聲,本以為是天龍故事未開,這四人兇名未顯。
如今見了這海捕文書,才知是自己想差了。
“馬老哥知道這云中鶴?”
趙令甫故作好奇問了一句。
馬五德一臉厭嫌又帶憂慮地點頭道:“趙公子先前遠在中原或許不知,這‘四大惡人’乃是我大理境內兇名遠播的江湖強人!”
“賊首段延慶,動輒滅人滿門,手段殘忍!老二葉二娘,專好擄掠嬰孩兒,世人皆傳她是以嬰兒練邪功,這些年不知迫害了多少無辜!老三南海鱷神,喜怒無常,出手便摘人腦瓜!”
“老四便是這云中鶴,此人實乃色中餓鬼,無論是閨中少女,還是已婚婦人,凡貌入他眼、名入他耳,便難逃一劫,必遭其淫辱!”
“此四賊,各有各的惡處,行事乖張狠毒,偏生武功奇高,官府也奈何不得,苦也!”
這些信息倒是都能與書中內容對得上,趙令甫默默點頭,又問:“官府奈何不得?那為何還要發文書海捕?”
馬五德嘆道:“倒也不是真奈何不得,這幾個惡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真敵得過官府軍隊,最關鍵的問題是難覓其蹤!”
“就拿這云中鶴來說,此賊輕功號稱‘天下第一’,來去如風。”
“但海捕文書既下,他縱使輕功再高,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城中行動,多少是個威懾。”
這話說的在理,抓不抓得到是一回事,發不發海捕文書又是一回事。
趙令甫再問:“久聞大理段氏武功卓然,家傳一陽指聞名天下,難道就這般任由此些惡人逍遙法外?”
馬五德愣了愣,苦笑道:“趙公子有所不知,大理段姓人口眾多,但唯有皇室才以‘一陽指’傳家。”
“可既然貴為皇族,身擔一國國運,又怎能如同尋常江湖武夫一般,親身蹈險,去與區區幾個賊人動武呢?”
大理雖是小國,可皇室矜貴,不肯輕入江湖自降身份也屬常理。
趙令甫自然不會不懂,所以順理成章地往下問:“馬老哥言之有理,那除了段氏,難道大理境內就再無其余江湖勢力能制衡這幾個惡人了么?莫非大理武林中竟無一好漢?”
馬五德雖不知道這位趙公子為何對江湖事如此感興趣,但還是給他解釋道:“大理治下自然也有好手,可江湖勢力卻不與朝堂相干,只要四大惡人不欺辱到自己頭上,誰又愿意主動招惹這種麻煩呢?”
眾人沒在市集告示欄這里久待,邊說邊聊就又出了城。
有關云中鶴的事情,他們只是嘴上罵一罵,實際上卻并沒有太往心里去。
畢竟此賊只好女色,而商隊中是清一色的純爺們,顯然不會惹來什么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