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騰辦公室里，馮達把剛出爐的網球拍商的廣告投放報告背在身后，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你說這個網球拍的廣告嗎？我知道呀，我給你找了個對口的游戲媒體。”

“是是是，非常感謝您這么快就給我們找到了資源。”在屠騰面前，馮達不敢造次，因為眾所周知，屠騰是凱姐的跟班，而凱姐，是大家都惹不起的人。

“回頭我給你問問，可能前期他們在調試，數據不穩定。”

“好咧，麻煩您了！”馮達唯唯諾諾地退出了屠騰辦公室，重又來找閔玉。

“說是數據不穩定。”但明顯馮達也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理由，把報告隨意地丟在桌子上。

“數據不穩定？呵…”閔玉冷笑起來，顯然她比馮達更不買賬，“這分明是數據造假！”

“噓，你小點兒聲……”馮達恨不得上前捂住閔玉的嘴。剛伸手，一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又縮了回來。“那個，要不咱跟運營部打個招呼，塞到其他媒體上曬幾天，好歹讓他有幾條轉化。不行，咱找個人偷買幾個拍子也行，回頭把錢給人家。這事兒就算完了。”

“就算完了？如果他后續還是不停地找這種垃圾流量進來呢？誰給他埋單？是客戶還是我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盯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是馮達的特點。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平時看著弱不禁風的閔玉，這次居然想要跟權勢硬杠。

“消消氣，消消氣！他不是說正在調試嘛，說不定過兩天數據正常了呢？咱先給人賠一點兒其他廣告頁面也行啊~我去跟廖總打個申請啊，你先別激動。”看著閔玉這副架勢，馮達也只能先打個馬虎眼，糊弄一下。

湊巧，在馮達找了屠騰沒幾天之后，新體育游戲媒體的廣告點擊率開始回穩，也有了幾單轉化。

“你真的找人去下單了？”閔玉看了最新的數據，氣勢洶洶地找到馮達，一副要把他扒皮的樣子。

“沒有啊，我沒找啊。”

“那他這種垃圾流量的轉化是從哪里來的？”

“那誰知道，也許真的有對象用戶看到了呢？”

“你就糊弄吧！”說罷，閔玉把最新的數據報告扔進了馮達腳邊的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不是……”看著走遠的閔玉，馮達心里五味雜陳。他理解閔玉，但是他也不愿意站到屠騰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