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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紹興戲劇萌芽的風俗、宗教環境

紹興戲劇的萌芽離不開紹興的民俗和宗教。民俗和宗教不只是民俗、宗教,它還始終滲透著娛樂化的因素,正如《宋史》卷88“地理四”條所言:“人性柔慧,尚浮屠之教,俗奢靡而無積聚,厚于滋味。善進取,急圖利,而奇技之巧出焉。”[115]“奇技之巧”就是娛樂化的因素。這些因素如果裝扮、表演,就與戲劇產生的距離不遠了。

一 “信鬼神,好淫祀”

應劭《風俗通義》卷9載:“會稽多淫祀,好卜筮。”[116]《后漢書·第五》云:“會稽俗多淫祀,好筮卜。”[117]《隋書·地理志》云:“江南之俗,火耕水耨,食魚與稻,以漁獵為業。……信鬼神,好淫祀。”[118]何為“淫祀”?淫祀相對于中原王朝禮制中的正祭而言,即,“非其所祭而祭之”[119],是謂淫祀。

《呂氏春秋·異寶》載:“荊人畏鬼,而越人信禨。可長有者,其唯此也。”[120]漢代高誘注曰:“言荊人畏鬼神,越人信吉兇之禨祥。”《淮南子》曰:“荊人鬼,越人魕。”《說文》:“魕,鬼俗也,從鬼,幾聲。”[121]《史記·封禪書》曰:“越人俗鬼。”[122]荊人之鬼,劍拔弩張,面目猙獰,多為兇神惡煞,故人多懼之;而越人信奉之鬼,多為吉祥之神,人多信而求佑。

信鬼又與崇巫密切相連。越地鬼俗之多,又促使越地巫風的流行。有研究者指出,“吳、越或是巫咸發祥地,或是巫風盛行之處,巫咸是位雙手操蛇的神巫”,巫咸這種形象“乃求雨巫師的象征,致蛇祈雨的巫術為巫咸所開創”[123]。越國大夫文種給越王勾踐所提的“伐吳九術”中,第一條便是“尊天地,事鬼神”[124];《越絕書》卷14載:“春祭三江,秋祭五湖。因以其時,為之立祠,垂之來世,傳之萬載。”[125]《吳越春秋》卷9亦載:“立東郊以祭陽,名曰東皇公。立西郊以祭陰,名曰西王母。祭陵山于會稽,祀水澤于江州。事鬼神二年,國不被災。”[126]因為祭祀,“國不被災”。更有甚者,居然信賴巫師作法以擊潰敵軍之事,云:“江東中巫葬者,越神巫無杜子孫也。死,于中江而葬之。巫神,欲使覆禍吳人船。去縣三十里。”[127]此處之“縣”均指越都會稽。因此,越地有許多巫師活動過的地方,如“巫里”“巫山”“越神巫無杜”等。“巫里,勾踐所徙巫為一里,去縣二十五里。”“巫山者,越,神巫之官也,死葬其上,去縣十三里。”

漢武帝“迷于鬼神,尤信越巫”[128],他滅了南越、東越之后,專門啟用越巫,“祠天神、上帝、百鬼”[129]。越巫圍繞在漢武帝周圍,為其驅邪除鬼、排憂解難,甚受寵信。從此,越巫行術時所采用的“雞卜”因為武帝“信之,越祠雞卜始用”[130]。雞卜,又叫雞骨卜,占卜法之一。《正義》云:“雞卜法用雞一、狗一,生,祝愿訖,即殺雞狗煮熟,又祭,獨取雞兩眼。骨上自有孔裂,似人物形則吉,不足則兇,今嶺南猶此法也。”

地理環境惡劣,對自然界充滿畏懼,是越地“信鬼神,好淫祀”的外在原因,正如恩格斯所說:“最初的宗教表現是反映自然現象、季節更換等的慶祝活動。一個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條件和自然產物,都被搬進了它的宗教里。”[131]有這些宗教的庇護,心靈似乎就有了棲居之所。因此,越人“信鬼神,好淫祀”之風愈演愈烈,有時竟“以一牛祭,巫祝賦斂受謝,民畏其口,懼被祟,不敢拒逆。是以財盡于鬼神,產匱于祭祀。或貧家不能以時祀,至竟言不敢食牛害,或發病且死,先為牛鳴。其畏懼如此”[132]。人們為神靈奉獻豐厚的祭品,耗費大量財力、物力,常常出現不顧財力祭神事鬼而貧困破產的狀況。即使如此,仍癡心不移,堅持不輟。

二 多宗教

越人“重淫祀”的結果就是導致多宗教現象的出現。

“春祭三江,秋祭五湖”[133]是官方文獻對越王勾踐祭祀的記載,紹興民間的祭祀不管是深度還是廣度遠甚于此。“跡遍江南”的舜、治洪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禹、古汪芒國國君的防風氏等,民間都建寺廟祭祀。舜有舜王廟,禹有禹王廟,防風氏有防風祠。“舜王、禹王、防風王,是浙江的三大崇信,其祭祀、廟會的隆重與規模,非同一般。”[134]《述異記》記載:“今吳越間防風廟,土木作其形,龍首牛耳,連眉一目。昔禹會涂山,執玉帛者萬國。防風氏后至,禹誅之。……越俗祭防風神,奏防風古樂,戴竹長三尺,吹之如嗥,三人披發而舞。”[135]可作為這一說法的一個注解。浙江還流傳著許多優美、動人的傳說,其中就有被民間視為神靈崇拜之。“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西施、投江覓父的孝女曹娥、雙雙化蝶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司婚姻之神”的月老等都是代表。

東漢末年,會稽郡出現了道教,“上虞魏伯陽,性好道術,率弟子入山煉丹,并借《周易》爻象論作丹之意,所著《周易參同契》三卷,為后世道家所宗”[136]。魏伯陽,東漢桓帝時的道士,所撰的《周易參同契》講述爐火煉丹之事,是道教丹鼎派最早的理論著作,因此拉開了道教在浙江傳播的序幕。

據傳說,三國吳時,丹陽人葛玄隱居會稽若耶溪,在剡縣西白石山煉丹,分別留有葛仙石、葛仙翁祠等遺址。宋人嘉泰《會稽志》引《十道志》語,說葛玄在若耶山升仙。《云笈七簽》卷6《三洞經教部》記載,《靈寶自然經》云:“小劫至時,必脫大水焉。”又云:“徐來勒等三真,以己卯年正月一日日中時,于會稽上虞山傳仙公葛玄。玄字孝先,后于天臺山傳鄭思遠、竺法蘭、釋道微。道微傳吳主孫權等。仙公升化,令以所得三洞真經,一通傳弟子,一通藏名山,一通付家門子孫,與從弟少傳奚。奚子護軍悌,悌子洪。”[137]此后,葛玄的從孫葛洪也曾經棲于上虞蘭芎山,并在會稽宛委山煉丹,有葛仙翁丹井。

永和年間(345—356),王羲之家族都是道教的崇拜者。王羲之居山陰,與道士往還甚密,為山陰道士寫《道德經》以換籠鵝,又與道士許邁共修服食,采藥石不遠千里,遍游東中諸郡。王羲之次子凝之為會稽內史,王氏侍張氏五斗米道。凝之彌篤。孫恩之攻會稽,僚佐請為之備,凝之不從,方入靜室請禱,出語諸將佐曰:“吾已將大道,許鬼兵相助,賊自破矣。”[138]既不設備,遂為孫恩所害。張氏,即張道陵。凝之確因對“張氏五斗米道”過于虔誠而疏于防備,才導致殺身之禍。又如謝靈運兒時,其家為求其易育,曾寄養于天師道的治所。可見,紹興文士對道教之癡迷程度。

佛教自東漢傳入本土,稱為中國南方傳播佛教始祖的安世高即到會稽尋求“宿緣償報”[139],會稽因此出現了傳播佛教的白云庵、獅子庵、信義庵等。[140]

東晉到南朝的二百七十多年間,會稽郡的佛教發展很快。大批高僧相繼云集會稽,與本地僧人相會林下。《世說新語·言語第二》就有高僧知道林住剡縣東岬山放鶴之事,慧皎的《高僧傳》卷5《晉吳虎丘東山寺竺道壹傳》也記載東晉高僧帛道猷在若耶溪林下與竺道壹相會事。東晉永和初,曇光(帛僧光)游江東,至石城山,成寺名隱岳;旋由于法蘭經東甌人剡,建元化(華)寺;支遁應謝安、王羲之相邀,買峁山地建棲光寺,后總稱“石城寺”。寺內石佛,亦經永明四年(486)剡人僧護始鑿面璞,齊末僧傲繼其功,梁天監十二年(513)定林寺院僧祜受建安王蕭偉之請,奉敕造像,十五年(516)功成,故稱“三世石佛”,或謂“三生圣跡”[141]。這些都是佛教在山陰、會稽等地蓬勃發展的表征。

據《紹興佛教志》載,越地之會稽郡部分地區(相當今紹興縣、越城區、上虞市、嵊州市、新昌縣、諸暨市)“三國寺4處、庵4處,晉代寺(院)27處、庵4處,南朝寺(院)42處、庵4處”[142]

“南朝四代……浙江寺院紛紛興建,宋代建寺16處,齊代建寺15處,梁代建寺95處,陳代建寺6處,共計132處。其中新昌石城寺依山雕琢彌勒佛像,歷齊梁兩代始成,這說明當時浙江凈土崇拜的流行。”[143]五代十國,戰亂不斷,地處東南的吳越國相對穩定繁榮。越州是吳越國文化中心,吳越王錢镠及諸王在其境內廣立寺院,并遍請高僧講經。其時,凈土宗、天臺宗、律宗、禪宗都有不同程度的發展,像越州的會稽、沃洲、東峁諸山,都是江南佛教圣地。入宋,主要流行禪、凈土兩宗。云門寺、能仁寺、大善寺等成為名震中外的名剎。此勢一直維持至明清。

元朝袁桷說:“吳越舊俗,敬事鬼神;后千百年爭崇浮屠、老子學,棟甍遍郡縣。宋帝南渡,公卿大臣多出兩浙,而制令入政府,得建宮院,崇祖禰,驅石輦木。空巖闃寂之地,高下晃曜,財日益耗,而弊莫可救矣。故稍自給足者,亦承風效施,跬步瞬目,曰不勝其煩。吁!可禁哉。”[144]袁桷之言從側面反映出紹興崇佛之風之興盛。

三 廣集會

中國臺灣學者王世幀說:“農業社會,其生活方式在于某一范圍內,為了調節生活,因而在耕耘與收藏之間,訂了許多的節日來紀念、慶祝。這久而久之,許多節日成了傳統的標準。”[145]這樣的節日,或家庭成員,或一鄉、一村的民眾集會,少則三五人,多則成千上萬人。紹興自然也不例外。紹興的歲時習俗有春節、迎春牛、元宵節、花朝節、上巳節、嬉禹廟、清明節、立夏、端午節、夏至、天貺節、分龍、七夕節、中元節、祭地灶王菩薩、中秋節、觀潮節、重陽節、冬至、臘八節、送灶、祝福、除夕等,生產習俗有敬土、撒谷籽、開秧門、關秧門、災異、嘗新、采茶、養蠶、栽果樹、養鵝、討養牛羊、捕撈、祀奉祖師、女兒酒、狀元紅。[146]

法國社會學家愛彌爾·涂爾干(Emile Durkheim)指出:“膜拜的基本構成就是定期反復的節日循環。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理解這種周期性傾向是從何而來的了;實際上,它就是社會生活節奏所產生的結果。只有將人們集中起來,社會才能重新使對社會的情感充滿活力。但是人不可能永遠集中在一起。生活的緊迫性不允許人們無休無止地聚集,所以,人們只能分散開來,只有當他們再次感到需要這樣做的時候,才會重新集合。正是這種必然的交替,才相應帶來了神圣時期和凡俗時期的有規律的交替。”[147]紹興的集會多數帶有鮮明的宗教性,以祈求平安、吉利為終極目的。

祈雨常常在夏季久旱不雨的時候。為向菩薩求雨,選個黃道吉日,把當地廟里的菩薩抬出去巡行,因為是臨時叫差,既降甘霖,少不了演戲相酬。按民間說法,農歷七月里,各種怨鬼都從陰間出來擾亂陽間,所以要在這段時間為怨魂超度,祓邪求安。于是有城隍會、盂蘭盆會、地藏王會、敲鑼會等,其中又以各種形式的廟會影響最大。

廟會又稱“廟市”或“節場”。作為一種社會風俗的形成,廟會風俗與佛教寺院及道教廟觀的宗教活動有密切的關系,同時,它又是伴隨著民間信仰活動而發展、完善和普及起來的。伴隨著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的交流日益增多,廟會逐漸演變成一種帶有集市交易性質的活動,其中,娛樂是廟會必不可少的項目。民眾普遍把逛廟視為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以至于成為一種重要的民俗。

隋時,紹興即有南鎮廟會。唐、宋時期,民間出現了表演各種雜戲和祭祀舞蹈的社火活動。陸游詩云:“酒坊飲客朝成市,佛廟村伶正作場。”(陸游《書喜》)就是紹興地區廟會的一個寫照。

鄞縣鄞江橋它山廟會,每年3月3日、6月6日、10月10日舉行三次。3月3日廟會插秧在即,上市商品多為犁耙、鋤頭、糞桶、蓑衣、斗笠等;6月6日廟會在早稻收獲前,上市商品多為竹籮、蔑簟、掃帚、畚斗、鐮刀等;10月10日廟會晚稻收割,天氣轉涼,農民和山民多采辦冬令商品衣著之類,交易興旺。其間,鄞江之上“烏山船”擠江,章溪上竹排、“小灘船”滿溪,它山廟演戲,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當地店鋪老板數月前即至寧波辦貨,城區商家、行販涌至,貰房屋,租攤基,搭帳篷,臨時設店擺攤。三教九流均趕集湊熱鬧,有算命測字、游方郎中、巫醫、拔火罐、賣膏藥、變戲法、拔牙齒、吹糖孩、賣梨膏糖、賭博、強討飯等。遇糾紛事發,由廟會社頭出面調解、裁決。

紹興很有影響的廟會有禹廟香市、舜王廟會、曹娥廟會、禹王廟會、南鎮廟會等。“禹廟香市,自二月朔至觀音誕日,越中士女,傾城而出,嬉春之樂,盛極一時!大抵善信男女,進香爐峰;農氓村童,祈禱南鎮;嬉春士女,游宴陵廟;而畢集于廟下,所謂進香于山而市于廟焉;廟內攤肆星列,百戲雜陳,裙屐雜沓,摩肩接踵,必循例周覽一過;門外茶檣酒幟,櫛比而立,臨水樹下,架棚設席,衣香鬢影,錯坐其間,以為憩息之所;廟中事物,有可記者三四:絲鷂形似蝴蝶,首如鳥張喙,色作兩截,淡紅兼綠,下綴兩彩條,插菽桿上,桿端纏以細絲二三丈,兒童爭買,春光駘蕩,迎風向空,或系于船首篙項,曳蕩高下。”[148]紹興鄉諺詠“禹王廟會”和“南鎮廟會”云:

桃花紅,菜花黃,會稽山下籠春光,

好在農事不匆忙,盡有功夫可欣賞。

嬉禹廟,逛南鎮,會市熱鬧,萬人又空巷。[149]

魯迅在《五猖會》一文中寫道:“要到東關看五猖會去了。這是我兒時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為那會是全縣中最盛的會,東關又是離我家很遠的地方,出城還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兩座特別的廟。一是梅姑廟,就是《聊齋志異》所記,室女守節,死后成神,卻篡取別人的丈夫的;現在神座上確塑著一對少年男女,眉開眼笑,殊與‘禮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廟了,名目就奇特。據有考據癖的人說,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并無確據。神像是五個男人,也不見有什么猖獗之狀,后面列坐著五位太太,卻并不‘分坐’,遠不及北京戲園里界限之謹嚴。其實呢,這也是殊與‘禮教’有妨的,但他們既然是五猖,便也無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別論’了。”[150]廟會總是與各種歌舞、百戲表演和商品交易連在一起,越往后,這種傾向越明顯,娛樂的成分越多。戲劇歌舞的功能既有原始娛神的遺存,又有后增的娛人的成分。在這種帶有雙重功能的歌舞戲曲中,也許具有典型意義的是目連戲。目連戲是一種“鬼戲”,與儺事活動有一定聯系。它源自唐宋,到明代時便形成一二百出的連本劇,連演幾天幾夜,成為江南廟會或社火中的保留節目。[151]近世如魯迅所說紹興社戲中的《女吊》、上虞地區的鬼舞《啞目連》、余姚的《跳無常》等都是其表現。凡年輕者基本都是抱著游玩的心理,或上香許愿,或購買物品,或游玩,或觀看各種演出。人們“聞風而去,滿載而歸”,既放松了心情,又收獲了見聞。

一般來說,廟會是中國傳統社會中比較少見的全民性的休閑活動,紹興也不例外。不同階層的人,不同職業、性別、民族、地域的人,都可以在廟會中盡情地表達自己的愿望,享受在其他地方不能得到的待遇。所以,參加廟會者往往是數以萬計,并且不分老幼。平時被貴族階層所輕賤的商人、農民、婦女,尤其是戲子、雜耍藝人、妓女等,都成為廟會活動的主要參與者,甚至是演出的主角。


[1] 潘承玉:《中華文化格局中的越文化》,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1頁。

[2] [美]魯思·本尼迪克特:《文化模式》,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5頁。

[3]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5頁。

[4] 《留侯論》,朱東潤主編《中國歷代文學作品》中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315頁。

[5] 《漢書》卷28下,岳麓書社1993年版,第745頁。

[6]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77頁。

[7] 《延祐四明志》卷14,清咸豐四年刊本;陳谷嘉、鄧洪波主編《中國書院史資料》上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40頁。

[8]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55頁。

[9] 陳望衡:《美在境界》,武漢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22頁。

[10] 《會稽風俗賦》,《王十朋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39頁。

[11] 《呂氏春秋·遇合》卷14,《百子全書》,岳麓書社1998年版,第804頁。

[12]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77頁。

[13] (漢)王充:《論衡·佚文》,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上冊,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73頁。

[14] (漢)王充:《論衡·自然篇》,陸學藝、王處輝主編《中國社會思想史資料選輯·秦漢、魏晉、南北朝、隋唐卷》,廣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26頁。

[15] (三國)嵇康:《與山巨源絕交書》,朱東潤主編《中國歷代文學作品》上編第二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415頁。

[16] 魯迅:《致黃蘋蓀》,劉天華編選《魯迅書信選集》,民主與建設出版社1996年版,第260頁。

[17] 《蕭山縣志》,轉引自胡樸安《中華全國風俗志》上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頁。

[18] 蕭山縣志》,轉引自胡樸安《中華全國風俗志》上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頁。

[19] 蕭山縣志》,轉引自胡樸安《中華全國風俗志》上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頁。

[20] 張兵:《越文化新論》,《云南大學學報》2004年第2期。

[21] 《思任又上士英書》,(清)計大奇《明季南略》卷5,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286頁。

[22] (清)查繼佐《罪惟錄·致命諸臣傳》卷12下《祁彪佳傳》引彪佳遺書曰:“臣子大義,自應一死。十五年前后,皆不失為趙氏忠臣。深心達識者,或不在溝壑自經。若余硁硁小儒,惟知守節而已。遺詩一章曰:‘運會厄陽九,君遷國破碎。我生胡不辰?聘書乃迫至。委贄為人臣,之死誼無二。光復或有時,圖功審時勢。圖功何其難,殉節何其易?我為其易者,聊盡潔身志。含笑入九泉,浩然留天地。’”

[23] 秋瑾:《失題》,《秋瑾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92頁。

[24] 秋瑾:《鷓鴣天》,《秋瑾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112頁。

[25] 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主編,翟奎鳳選編《梁漱溟文存》,江蘇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524頁。

[26] (漢)司馬遷:《史記》卷41,《二十五史》(1),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209頁。

[27] 《鶴林玉露·臨事之智》乙編卷6,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220頁。

[28] 陳戍國點校:《周禮·儀禮·禮記》,岳麓書社2006年版,第97頁。

[29] 參見徐斌《王充:浙東學派的奠基人》,中共浙江省委宣傳部編《與時俱進的浙江精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08頁。

[30]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6頁。

[31]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40頁。

[32] 參見孫詒讓著,孫啟治點校《墨子閑詁》下冊,中華書局2009年版,第686—687頁。

[33] (西漢)劉安:《淮南子》,岳麓書社2015年版,第231頁。

[34] (南北朝)劉義慶撰,錢振民點校:《世說新語》,岳麓書社2015年版,第23頁。

[35] (明)王士性:《廣志繹·江南諸省》卷4,中華書局1981年版,第71頁。

[36] (清)張廷玉等撰:《明史》卷288,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7387頁。

[37] 《鄔先生》,小橫香室主人撰《清朝野史大觀》第二冊,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版,第538頁。

[38] 劉士林:《江南詩性文化:內涵、方法與話語》,《江海學刊》2006年第1期。

[39] 《呂氏春秋·音初》卷6,《百子全書》,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90頁。

[40] 滕復等:《浙江文化史》,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71頁。

[41] (漢)劉向:《說苑》卷十一,《百子全書》(上),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94頁。

[42]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20頁。

[43]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6頁。

[44] 《晉書·謝安傳》卷79,《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242頁。

[45] 《世說新語·言語第二》,余嘉錫箋疏《世說新語箋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145頁。

[46] (東晉)王羲之:《蘭亭集·序》,李克和主編《歷代名文一千篇》第二冊,岳麓書社1997年版,第274頁。

[47] (東晉)王羲之:《蘭亭集·序》,李克和主編《歷代名文一千篇》第二冊,岳麓書社1997年版,第145頁。

[48] 宗白華:《論〈世說新語〉和晉人的美》,《美學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77頁。

[49] 陳伯海編:《唐詩匯評》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707頁。

[50]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08頁。

[51] 《史記·越王勾踐世家》,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421頁。

[52]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42頁。

[53]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55頁。

[54] 《吳越春秋》卷7,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5頁。

[55] 《史記·貨殖列傳》卷129,《二十五史》(1),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356頁。

[56] 姚培鋒、齊陳駿:《三國時期會稽郡的人口與社會經濟》,《浙江社會科學》2005年第5期。

[57] 陳國燦:《六朝時期南方經濟作物種植》,《歷史研究》1993年第5期。

[58] 《晉書》卷80,《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245頁。

[59] (南朝)沈約:《宋書》卷54,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015頁。

[60] 陳國燦:《試論會稽郡在東晉政權中的地位與作用》,《浙江師范大學學報》1990年第1期。

[61] 《何遜集》,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0頁。

[62] (唐)元稹:《白氏〈長慶集〉序》,(宋)計有功《唐詩紀事》,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年版,第577頁。

[63] 參見陳國燦《江南農村城市化歷史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108、109頁。

[64] 《宋史·范鎮附范祖禹傳》卷337,中華書局1977年版,第10796頁。

[65] (唐)李華:《杭州刺史廳壁記》,《全唐文》卷316,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3206頁。

[66] 《寶慶會稽續志·坊巷》卷1,轉引自陳國燦《浙江城鎮發展史》,杭州出版社2008年版,第115頁。

[67] (宋)王十朋:《蓬萊閣賦并敘》,《王十朋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844頁。

[68] (南宋)施宿、張淏撰,李能成點校:《會稽二志點校》,安徽文藝出版社2012年版,第120頁。

[69] 《嘉泰會稽志·序》,《陸放翁全集·渭南文集》,中國書店1986年版,第82頁。

[70] (朝鮮)崔溥:《漂海錄》卷1,樸元熵校注《漂海錄》,上海書店2013年版,第45頁。

[71] 李時人:《金瓶梅新論》,學林出版社1991年版,第14頁。

[72] 葉崗、陳民鎮:《越文化中心地的民族變遷與人口發展》(上),《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15年第2期。

[73] 王志邦:《浙江通史》第三卷(秦漢六朝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頁。

[74]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45頁。

[75] 《太平寰宇記》(4),中華書局2007年版,第1880頁。

[76]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45頁。

[77] 李永鑫主編:《紹興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06頁。

[78] 《漢書·武帝紀》,岳麓書社1993年版,第66頁。

[79] 《十七史商榷》卷9“徙民會稽”條,商務印書館民國排印《叢書集成》本,第71頁。

[80] 《漢書·武帝紀》,岳麓書社1993年版,第71頁。

[81] 《后漢書》卷33《鄭弘傳》,李賢注引《謝承書》,(晉)司馬彪、(梁)劉昭注補《后漢書》卷34,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46頁。

[82] 《為宋中丞請都金陵表》,瞿蛻園等《李白集校注》卷26,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511頁。

[83] 參見(唐)崔佑甫《故常州刺史獨孤公神道碑銘》,(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409。

[84] 參見(唐)權德輿《齊成公神道碑銘》,(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499。

[85] 參見(唐)權德輿《中岳宗元先生吳尊師集序》,(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489。

[86] 參見(唐)陸羽《陸文學自傳》,《全唐文》卷433。

[87] 參見(唐)白居易《江樓望歸》,《全唐詩》卷436。

[88] 參見(唐)梁肅《過舊園賦·序》,(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517。

[89] (唐)穆員:《鮑防碑》,(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783,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8190頁。

[90] 劉琳、刁忠民、舒大剛等校點:《宋會要輯稿》(13),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8023頁。

[91] (宋)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58,中華書局1956年版,第4851頁。

[92] 《陸放翁全集·渭南文集》,中國書店1986年版,第213頁。

[93] 參見《古代鑒湖興廢與山會平原農田水利》,陳橋驛《吳越文化論叢》,中華書局1999年版。

[94] (南北朝)劉義慶撰,錢振民點校:《世說新語》,岳麓書社2015年版,第16頁。

[95] 《隋書》卷80,中華書局2000年版,1209頁。

[96] 《南史·王秀之傳》,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431頁。

[97] (南朝)沈約:《宋書》卷93,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528頁。

[98] (南朝)沈約:《宋書》卷58《謝弘徽傳》,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051頁。

[99] (南朝)沈約:《宋書》卷58《謝弘徽傳》,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052頁。

[100] (明)王世貞:《藝苑卮言》卷8,轉引自《謝靈運集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01頁。

[101] (南朝)沈約:《宋書·謝靈運傳》卷67,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75頁。

[102] 《后漢書·王充傳》,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697頁。

[103] (三國)謝承:《后漢書》,鄭福田等主編《永樂大典》第一卷,內蒙古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362頁。

[104] 《益州耆舊傳》,轉引自施宿、張淏《會稽二志》,安徽文藝出版社2012年版,第338頁。

[105] 《后漢書·酷吏列傳》,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1080頁。

[106] 《太平御覽》卷638,引《會稽典錄》,中華書局1960年影印本,第2858頁。

[107] 《后漢書·趙曄傳》,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1121頁。

[108] 《太平御覽》卷393引《會稽典錄》,中華書局1960年影印本,第1819頁。

[109] 《太平御覽》卷385引《會稽先賢傳》,中華書局1960年影印本,第1781頁。

[110] 《三國志·吳書·虞翻傳》,中華書局l959年版,第1325頁。

[111] 侯立兵:《漢魏六朝賦中的民俗文化》,《湖南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

[112] (唐)杜佑:《通典》卷182,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388頁。

[113] 《北史·文苑傳》,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844頁。

[114] 劉士林:《江南軸心期與中國古典美學精神的生成》,《新華文摘》2005年第7期。

[115] 《二十五史》(7),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5474頁。

[116] 《風俗通義》,中華書局1985年影印本,第218頁。

[117] 《后漢書》卷41,岳麓書社1994年版,第589頁。

[118] 《隋書》卷31,《二十五史·隋書》,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113頁。

[119] 《禮記·曲禮下第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4頁。

[120] 《百子全書》,岳麓書社1998年版,第796頁。

[121] (東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說文解字》,中國戲劇出版社2008年版,第1213頁。

[122] 《史記》,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1頁。

[123] 李炳海:《巫咸探源》,《世界宗教研究》1993年第2期。

[124]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57頁。

[125]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68頁。

[126] 周春生:《吳越春秋輯校匯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43頁。

[127]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44頁。

[128] (東漢)應劭:《風俗通義》,中華書局1985年影印本,第229頁。

[129] 《史記·封禪書》,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1頁。

[130] 《史記·封禪書》,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1頁。

[131] 《致馬克思》,《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63頁。

[132] (東漢)應劭:《風俗通義》,中華書局1985年影印本,第219頁。

[133] (漢)袁康:《越絕書》,商務印書館1937年版,第68頁。

[134] 呂洪年:《浙江民間傳說與風俗》,《浙江民俗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135] 《百子全書》,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320頁。

[136] 《紹興市志》第五冊卷42,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945頁。

[137] (宋)張君房編:《云笈七簽》第一冊,中華書局2003年版,第94頁。

[138] 《晉書·王羲之傳》卷80,《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版,第245頁。

[139] (南朝)慧皎:《高僧傳》卷1,轉引自李永鑫主編《紹興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頁。

[140] 參見(南朝)慧皎:《高僧傳》卷1,轉引自李永鑫主編《紹興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頁。

[141] (南朝)慧皎:《高僧傳》卷1,轉引自李永鑫主編《紹興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頁。第381頁。

[142] 《紹興佛教志·寺院》第一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3頁。

[143] 陳支平、詹石窗主編:《透視中國東南:文化經濟的整合研究》(上冊),廈門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698頁。

[144] 《清容居士集·陸氏舍田記》卷19,鄧紹基、周絢隆選注《歷代文選元文》,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97頁。

[145] 王世幀:《中國節令習俗·自序》,星光出版社198l年版。

[146] 參見(今日紹興)編委會《今日紹興》,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0年版。

[147] [法]愛彌爾·涂爾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7—458頁。

[148] 《旅行雜志》1947年22卷第4期。

[149] 張觀達:《嬉禹廟和南鎮廟會》,《紹興百俗圖贊》,百花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第265頁。

[150] 《魯迅全集》第二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62—263頁。

[151] 參見(明)張岱《陶庵夢憶》、(明)沈德符《萬歷野獲編》、(明)祁彪佳《遠山堂曲品》、(清)李斗《揚州畫舫錄》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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