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福生被秦鳴當眾打死。
鐵塔漢子從他二人的比武中便看出了秦鳴的實力,或許不亞于自己。
但眼下他已是騎虎難下,不得不上臺了。
只因戴福生和秦鳴立下賭約,將全部身家,包括所學(xué)武功秘籍押在了周曦景那里。
其中就包括天龍武院的基礎(chǔ)武學(xué)翔龍劍法、土蘊功,和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一旦輸?shù)舯任渥屒伉Q獲得這些,那就麻煩了。
哪怕后續(xù)天龍武院高層會派人來取回。
可作為此行帶隊的師兄,折損了四名弟子,又輸?shù)裘貍髦铮y免要受到武院責(zé)罰。
因此鐵塔漢子硬著頭皮也要贏下秦鳴。
“在下高明,天龍武院弟子,請指教!”
上臺后。
一身無袖短打、雙臂纏著紗布、身高兩米有余的魁梧漢子高明,沖著秦鳴施了個江湖抱拳禮。
豈料秦鳴看都沒看他一眼,兀自從階梯走下了臺。
“大有,扶為師休息!”
“哎!”一副書生氣的齊大有忙不迭跑過來,喜笑顏開地扶著秦鳴回到了座椅上。
被晾在臺上,高明面上有些掛不住,指著秦鳴道:
“周大人,他若不上臺來,可否算作棄賽?”
周曦景背負雙手,一躍飛向三層閣樓,頭也不回道:
“本官乏了,休息片刻,比武暫緩。”
“你!”高明一股怨氣憋在胸口。
到這時他若還看不出周曦景對秦鳴的偏心,那這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而閣樓上的另兩名裁判,蒼磊和徐沐風(fēng),此時也明顯看出了周曦景的偏向。
戴福生已死,天龍武院大勢已去,他們也犯不著為了天龍武院得罪周曦景。
索性抄起手不再言語。
臺下,秦鳴倚靠在環(huán)形太師椅上,不去理會四周的嘈雜,閉目休憩。
他之所以回避高明的挑戰(zhàn),一方面和戴福生的交戰(zhàn)耗費了不少體力,需要休息補充。
另一方面則是趁機查看系統(tǒng)面板。
【武館升級條件:
1.武館人數(shù)達到10(當前4人)
2.月活躍度達到100(當前1623)
3.月貢獻度達到10兩(當前1558兩)
4.通過一級武館任務(wù):打敗戴福生,守住武館(已打敗戴福生,還需一場勝利守館成功)】
守館比武為三局兩勝制,只要再贏下高明,那么第四個條件就能滿足。
只是令他苦惱的是,由于門下弟子叛變,武館人數(shù)已經(jīng)不滿十人。
“不過只要我贏了天龍武院,應(yīng)該能輕松招到弟子吧?”
秦鳴心潮澎湃,武館升級的收益可是很誘人。
且只要贏了高明,就能得到戴福生押在周曦景那兒的賭注。
“一定要贏!”
半柱香后。
秦鳴的體力恢復(fù)了七七八八,便起身悠哉悠哉地上了臺。
一旁圍觀的百姓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催促著比武趕緊開始。
而高明也提起一口氣,道:“你休息好了?來吧,我們比……”
話沒說完,又被秦鳴打斷:“不急。”
高明剛提起的氣立時松懈下去,皺眉道:“你又要做什么?”
秦鳴笑瞇瞇地拿出一張契約:“立生死狀!”
高明一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可秦鳴接著刺激道:“不敢?那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認輸滾下臺去吧。”
高明扭頭看了眼身后天龍武院的眾弟子期盼的眼神。
自己可是帶隊師兄,實力最強者,若是自己退縮,那還有誰能頂上?
“誰說我不敢,小子,簽就簽!”
言罷,兩人在周曦景的見證下簽下生死狀。
隨著周曦景一聲令下,第二場比武正式開始!
三天前在和黑衣人的較量中,高明弄傷了手臂,不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傷勢痊愈了大半。
此刻拔劍攻向秦鳴,幾乎沒有受到影響,攻勢比之戴福生還要凌厲幾分。
秦鳴雖學(xué)過翔龍劍法,但修為尚淺,無法輕易破招。
索性用上之前的套路,鼓蕩氣血,雙拳、雙臂皆覆蓋紫金外皮,憑借強悍的防御力去硬扛高明的劍。
再伺機以秦家拳攻其破綻。
可惜他這一招已被高明識破,無法再像對付戴福生那樣出其不意。
幾次三番想抓高明的劍,都被高明以精妙的劍法避開,進而刺向秦鳴的頭頸、下盤。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誰也奈何不了誰,倒不像對陣戴福生那樣迅速解決。
“高明師兄,打死那小子!”
“他不如你,殺了他為戴師兄報仇!”
演武臺下,天龍武院群情激昂地給高明吶喊助威。
但較之先前那場比武不同的是,給秦鳴助威的百姓多了起來,聲浪甚至壓過天龍武院的人。
畢竟是本縣的武館,秦鳴的爹娘又好事做盡,在縣里頗有聲望。
大家也都希望秦鳴能夠逆襲,將天龍武院趕回蘇淮城去!
臺上,高明雙臂有傷,秦鳴則連戰(zhàn)兩場體力有些不支。
在鏖戰(zhàn)了半柱香時間后,兩人雙雙分開,站立在演武臺兩側(cè)。
一個拆掉紗布取出膏藥涂抹溢血的手臂,一個大口喘氣休息。
“真難纏啊,土蘊功!”
秦鳴皺眉望著高明,天龍武院的土蘊功側(cè)重防御,尤其克制他的拳法。
戴福生因為內(nèi)力不算深厚,才被他用持久性強的青木功給耗干了內(nèi)力。
又在蒼磊、徐沐風(fēng)二人分散其注意力后,被秦鳴偷襲致死。
可高明的內(nèi)力比戴福生強了三分不止,恐怕已經(jīng)達到內(nèi)力境圓滿。
秦鳴一人耗兩人,卻是有些耗不動了。
而高明一邊涂抹藥膏一邊警惕地盯著秦鳴,心中浮現(xiàn)的是相同的想法。
“特奶奶的,這小子好生難纏!”
“青木功比我耐久,那一身銅皮也強悍至極,不知他修煉的是什么鍛體法?”
“待我贏了比武,事后一定把他抓來拷問!”
這般想著,高明沒再給秦鳴多余的喘息機會,提劍縱身上前,一招龍翔九天使了出來。
這招秦鳴在偷襲戴福有時用過。
可此刻瞧見高明的出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使的龍翔九天宛如小兒科。
高明的劍招自然天成,好像浸淫其中二十年,已練到隨心所欲、如臂使指。
且他的劍看著隱隱有種真龍飛翔的韻味,秦鳴心知,這是觸碰到武形境門檻的征兆!
“他的翔龍劍,應(yīng)該就要悟出龍形了。”
“可惜。”
面對持劍襲來的高明。
秦鳴指著其身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喊道:“周大人,你來了?!”
“雕蟲小技!”高明并沒有被他分散注意,劍勢不減,劍已挑向秦鳴下盤。
秦鳴右手下探去擋,左手疾速伸進懷里,摸出一包石灰粉灑向高明。
高明并不在意,他自信自己調(diào)動內(nèi)力的全力一擊,即便秦鳴已經(jīng)銅皮中期也阻擋不了。
于是劍招不停,同時閉上眼睛躲避石灰。
就在這時,他的心口突然一痛。
睜開眼,從還未散開的白色石灰粉霧中看去,自己胸口正插著一把飛鏢。
再看自己的劍。
秦鳴正以右手緊握著劍刃,一滴滴鮮血不斷順著劍尖滴落在地。
顯然已經(jīng)破開了秦鳴銅皮的防御。
“以傷換傷么……”
高明嘴角噙著笑意。
方才飛鏢觸碰到他皮肉的那一瞬,他便老道地調(diào)動土蘊功的內(nèi)力防御。
所以飛鏢只扎入一寸,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反觀秦鳴,一只右手被他破皮切肉,雖然沒斷,可短期內(nèi)已喪失了戰(zhàn)斗力。
“我賺了,嘿嘿。”
高明得意起來。
忽然他臉色一僵。
“不對!”
“你特娘的在飛鏢上抹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