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成親,禁軍開路,十里紅妝。
而我盤下了一個小院子,買了頭沒事就罷工的倔驢,哼哧哼哧的磨豆腐。
我按照前世的記憶,將點豆腐的方法略微改進,又推出了多種吃法。
豆腐價廉味美,沒用多久,趙氏豆腐攤就在城南小有名氣。
就連我也被人叫了一聲豆腐西施。
我忍不住吐吐舌頭。
怎么傳了個這么土氣的名字?
許是名氣大了就招人惦記,沒過多久,我店中招了賊。
泡好的黃豆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炸好的豆腐丟了一大盤。
一連三天,天天如此。
趙氏豆腐攤還沒開遍京城就遭遇了滑鐵盧,我摩拳擦掌,勢要抓住此賊。
但我沒想到,賊是抓到了,卻也抓來了麻煩。
我拎著瘦的跟麻桿一樣的小孩子,與他對視。
破衣爛衫,瘦骨嶙峋。
這小子臉臟的看不出來模樣,唯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哪怕被我抓到了,還梗著脖子往下咽炸豆腐。
看他噎的直翻白眼,我默默給他遞了碗豆漿。
看著這孩子,我犯了愁。
報官吧?這么小的孩子我又于心不忍。
可若收留他,我又因為蕭月那倒霉孩子有點PTSD。
思來想去,我還是蹲在孩子的面前,懟了懟他的臉頰。
“你這么小,怎么就開始偷東西?偷東西是不對的。”
小男孩終于咽下了嗓子眼里的炸豆腐,眨了眨眼睛。
“偷東西?不對?”
“我不知道這些,也沒人教過我這些。”
“我只知道我要活著。”
看著面前的孩子,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嫌棄的挑起他打綹的頭發,站起身。
“沒人教你就我教你,正好我這豆腐攤還缺一個小工。”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沒有。”
“幫我做工沒有個名字可不行,賤名好養活,就叫你狗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