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京
- 家族修仙:從大圣金箍器靈開始
- 請叫我丘準
- 2352字
- 2025-04-25 12:00:00
離開破敗村落,北風依舊凜冽。
三人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艱險旅途。
因為還是在冊的逃犯,他們官道不敢走,只能揀選偏僻小徑,晝伏夜出。
齊為雖斷了一臂,但常年在軍伍中的經驗還在,總能找到相對安全的路徑和歇腳處。
饒是如此,盤查的關卡和巡邏的兵丁也越來越多。
好幾次,都是在齊素心頭莫名一緊,催促著轉向或躲藏后,才險險避開了一隊隊的官兵。
“這功法……當真神異。”齊素感受著心中那莫名的危機感,在心中低語。
一路顛簸,風餐露宿。
半個多月后,京城的輪廓終于出現在地平線上。
高大巍峨的城墻如同一頭匍匐的巨獸,透著森嚴與壓抑。
城門口,守備森嚴,遠超以往。
兵丁林立,盔甲鮮明,對進出城的人盤查得極為仔細,空氣中都仿佛凝結著緊張的氣氛。
“看來京中確是出了大事。”齊百仁憂心忡忡。
齊為面色凝重:“我們先進城再說。”
三人不敢從正門入,繞到南城一處相對偏僻的城門。
齊為用身上僅存的幾塊碎銀,又編造了回鄉探親的由頭,加上齊百仁的老邁和齊為的殘疾,扮作落魄遠親,總算在盤查兵丁不耐煩的揮手中,混入了城內。
當然,在此時局,作為逃犯的他們能混進京城,這城門的守將,想必跟左相關系匪淺。
京城街道依舊繁華,但繁華之下,卻暗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躁動與不安。
行人步履匆匆,臉上多有憂色,偶有低語,也多是關于朝局的揣測。
按照徐相密信的指示,三人七拐八繞,來到城南一條陋巷深處,找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茶館。
茶館里客人稀少,只有一個干瘦的賬房先生在柜臺后打著算盤。
齊為上前,要了一壺最便宜的粗茶,手指在桌面上,依照密信中的暗號,輕輕敲擊了三長兩短。
那賬房先生撥算盤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渾濁的眼珠打量了齊為、齊素和齊百仁一番。
他放下算盤,慢悠悠地走過來,低聲問了句:“客官看著面生,可是從南邊販絲綢來的?”
齊為心領神會,答道:“正是,只是今年行情不好,上好的云錦都積壓在手里了。”
云錦,是齊舒望最喜愛的一種料子。
賬房先生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回了柜臺。
片刻后,一個穿著青布長衫、面容謹慎的中年文士從茶館后堂走了出來。
他徑直來到三人桌前,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最后落在齊為身上,低聲問道:“令尊可還偏愛雨前龍井?”
齊為心中一定,這是徐相的人。
父親齊舒望獨愛雨前龍井。
“家父近來怕是無福消受了。”齊為澀聲道。
文士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并未多言。
他領著三人從茶館后門離開,七拐八繞,穿過幾條骯臟狹窄、氣味難聞的陋巷,最終停在一處不起眼的院落門前。
確認四周無人,文士才用特有節奏叩響了院門。
門悄然打開,三人被引入其中。
院落不大,卻收拾得干凈整潔,與外面的臟亂形成鮮明對比。
文士將他們帶入一間廂房,這才開口,語氣帶著凝重:“長話短說,我是奉左相徐大人之命在此接應各位。”
“京中形勢,比你們想的還要嚴峻。”
“陛下龍體……恐難支撐月余。幾位皇子奪嫡已近白熱化,右相趙檜趁此機會,大肆抓捕異己,排除異己,徐相一脈已有多位大人被下獄。”
“那我父親……”齊素急切追問。
文士嘆了口氣:“齊侍郎……仍在天牢。趙檜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扳倒徐相的證據,暫時還未動他,但處境……極其危險。”
房內氣氛一時沉重無比。
文士走到齊素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香囊,私下遞了過去。
“這是……徐小姐托我轉交的。”文士低語。
齊素接過香囊,指尖觸碰到柔軟的錦緞。
他打開一看,里面并非香料,而是一只用細繩穿著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木鳥。
這木鳥……是他小時候親手刻了送給徐靈兒的。
一股復雜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頭,混雜著過往的溫暖和此刻的苦澀。
她……還記得。
她知道自己來了。
文士又低聲道:“小姐說,若有機會,望能一見。”
齊素默默收起香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銅箍內的孫廟,意識卻是一震。
進入京城后,他便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濃烈到近乎實質的“劫運”氣息。
權欲、貪婪、恐懼、陰謀、背叛、殺戮……無數負面情緒與因果交織,如同厚重的鉛云籠罩在整個京城上空。
這股劫運,比之前在村落和路上感應到的,強了何止千百倍!
更讓他心驚的是,在這龐雜的劫運之中,有一股最為深沉、最為龐大的氣息,隱隱指向皇宮深處。
他的意識深處,仿佛有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過——空曠的金鑾殿上,俯瞰眾生的龍椅……
正在這時,外面跑進來一人,他遞給那接應的文士一張紙條,隨后退了下去。
片刻后,那文士面色凝重地開口:“趙檜勢大,爪牙遍布京城,近日風聲極緊,已有多處聯絡點被查抄,幾位同僚被捕。”
“我們這個據點,也未必能安全多久……”
爺孫三人聞言,氣氛有些凝重。
“陛下多日不上朝,短短數月,這京城竟成了那趙檜的天下么?”
齊為心里琢磨道。
齊素則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心神沉入腦海中的《廣劫妙法混元真經》。
進入京城之后,他便隱隱感覺到這里似乎有大量的劫運存在,雖然不如孫廟的感知那么明顯,但那心悸的感覺騙不了人。
每一次心驚肉跳,都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灰霧,緩緩被頭頂的銅箍吸收。
精純的暖流涌現,雖然微弱,卻在持續不斷地滋養著他的身體和靈臺。
京城,果然是修行此法的絕佳之地!
危機四伏,正是劫運匯聚之所!
就在這時——
齊素的心中猛然一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那縈繞著頭上銅箍的暖流蠢蠢欲動。
“嗶——!嗶嗶——!”
院外,驟然響起幾聲尖銳急促的哨音!
緊接著,是雜亂而密集的腳步聲,以及兵甲碰撞的鏗鏘聲!
“不好!”錢文士臉色凝重,“是巡城司的警哨!我們暴露了!”
“怎么會?!”齊百仁大驚失色。
“快!跟我來!”錢文士當機立斷,帶著眾人來到院中,拉開墻角一個不起眼的暗門,“這里有條密道,或許……”
話音未落!
“轟!”
院門被一股巨力轟然撞開!
數十名手持明晃晃鋼刀、身著巡城司服飾的兵丁,如狼似虎地涌了進來,瞬間將整個院落團團圍住!
為首一名滿臉橫肉、眼神兇戾的校尉,獰笑著掃視屋內眾人,目光最終定格在錢文士身上。
“錢主簿,別來無恙啊!我家相爺,可是想你想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