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故意快步的向著這王府中的自己的房間走去,可不想再與那兩個女人周旋,她不適合生存在女人窩里,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和她不是一樣的目標,她們要的是地位,要的是男人,而她……要的是自由。
皇都的錦王府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與江元城的錦王府一模一樣,沒想到蕭越寒已經叫人把這里的雪靈園的設施也給改動了一下,滿院的芙蓉花,還有房間里的夜明珠。
花想容前腳剛走進去,想自己脫了衣服洗洗睡下,這樣才可以讓她第二天精神飽滿的面對一層層的考驗。
可是她剛走進去,蕭越寒隨后就走了進來,順便讓要進來服侍的丫鬟退了下去。
花想容轉頭一點也不驚訝的看向他:“你還不回自己房里去睡???”
“怎么?不想見到我?”蕭越寒挑眉。
花想容翻了個大白眼,轉身走進浴室。
蕭越寒將房門從里邊關好,然后緩步走進內室,看著花想空閉著眼睛舒服的泡澡的模樣,沒多久后也下了水。
感覺到水的波動,花想容未睜眼,只是懶洋洋的抬起手,等著堂堂錦王的服侍。
只是這一次,她等了半分鐘也沒等著,花想容忽然睜開眼,只見蕭越寒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一樣站在水里,深邃的雙眼靜靜的看著她。
“看什么?”花想容連忙將白巾擋在胸前,臉上很自動的映出一片紅霞。
蕭越寒淡淡一笑,在手下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的纖腰讓他貼近自己,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語道:“你不打算去看看岳父大人?”
花想容猛然轉頭驚愕的看向他臉上那邪氣的笑容,愣了半天,她忽然笑了出來:“我應該去看他么?”
蕭越寒挑起眉:“這么不孝順?”
誰不孝順?花想容在心里嘀咕著,然后給了他一記白眼,抬起手伸出食指故意的在他硬實的胸膛上畫著小圈圈:“如果我孝順了,你才會不開心,是吧?”
蕭越寒未怒,只是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忽然一陣狂浪的笑聲。
噩夢,腦子里接連的閃過一連串一連串的噩夢。
夢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床上另一邊的人,早已經離開了。
花想容翻坐起身,身體異常的疲憊,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氣。
起身想要鈴鐺為自己穿衣,可是還沒叫出那個名字,她就收住了口。
鈴鐺不見了,已經消失很久了……
“寧兒!”她知道寧兒也隨著一起來了皇都了,現肯定在房間外邊守著。
果然,寧兒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又小心的走到床邊,服侍她洗臉,梳頭。
“王妃,王爺一早就進了宮里去看皇上了,呆會兒會回來接您,然后再一起進宮,所以要盛裝打扮一下。”說完,寧兒靈巧的手就在她的頭發上飛來飛去一般。
寧兒給她梳了一個九天飛仙髻,從帶來的衣服中挑出一套淡金色的長衫錦袍,然后就像當初鈴鐺一樣,也給她畫了一個牡丹花的金鈿在眉心處,整個人看起來美極了,當看到頭上被插了一支九鳳金步搖時,花想容整個人一驚,卻默默無聲的裝做不知道。
九鳳金步搖,她聽說過,這只有當朝皇后才能戴的東西啊……蕭越寒是什么意思啊……
沒多久后,從宮里來的龍鳳七寶馬車停在了錦王府門前,庸容華貴美麗異常的花想容被寧兒輕手輕腳的扶著走出王府大門,當看到第一次換上了黑色底子繡著金龍紋的長袍的蕭越寒時,花想容突然像是被晃花了眼一樣,有些不舒服。
蕭越寒身上所穿的是一件黑色兼金龍繡的長袍,雖不是龍袍,但也是只有太子才能穿的,因為上邊繡著金龍,可見皇帝那邊已經單獨的跟他傳過旨意了,有些事情已經即將定格。
“來?!笔捲胶┫律?,接過花想容的手,扶著她一起上了馬車,然后兩人正坐在馬車里,似乎再無了在來時那種在馬車里打滾著玩的逍遙場面。
現在,蕭越寒的整個身上,已經完全透露出了帝王的霸氣,那是她望塵莫及的。
花想容一路默默無語,直到再坐船過了護城河,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向皇宮里,花想容忽然抬眼,看向這皇宮,停下了腳步。
蕭越寒隨之停下,轉眼看向她,眼中依然是那樣溫柔的笑意,此時帶著一些疑問。
“怎么了?”蕭越寒捏了捏她的小手。
花想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即將發生大事的感覺在她的心頭纏繞著,雖然今天不一定會發生什么大事,但是就在這幾天了……
會發生什么呢?
這一切,本來就不應該是她承受的。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瞟了一眼他空空蕩蕩的衣服下擺,他今天沒帶那塊腰牌。花想容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笑的燦爛:“我沒事,走吧。”
看著她,蕭越寒微微擰了擰眉,之后,點了點頭,牽著她繼續向前走。
這是花想容第一次走進傳說中的金欒殿,就是皇帝上朝的地方,皇帝并不在,他都快死了,怎么可能還來上朝。
龍椅上空空蕩蕩的,但是當看到那個拿著圣旨站在上邊的老太監時,花想容還是與蕭越寒一齊跪了下來。
圣旨的內容無非是皇帝病危,恐大限將到,封蕭越寒為當朝太子,封其王妃花想容為太子妃,等等等等的羅嗦事。
花想容并未對這些上心,她的眼神打從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個身著藏青色的官服,頭帶官帽,依然貌比潘安的男人——公孫長卿。
花想容冷笑著看著公孫長卿那美貌的側臉,青梅竹馬呢,呵呵。
當圣旨宣告結束,下邊一片高呼萬歲,隨即所有人起身,開始向蕭越寒恭賀,包括一直冷著臉站在一旁的榮王,也是一副戰敗了的公雞一般,冷冷的看著所有人。
蕭越寒對著他們淡淡笑了笑,然后拉住花想容的手就往外走,花想容本來不想和他一起,但是當兩人邁出門檻時,她忽然只感覺整個人有些暈眩。
“怎么了?”蕭越寒按住她的肩,蹙眉看著她略臉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