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外門任務
- 我在修仙界焚香覓長生
- 擼鐵的二師兄
- 2335字
- 2025-04-03 13:08:48
青竹門的考核已經結束,眾人返回宗門后,新晉正式弟子被統一帶去試煉閣。
在那里,他們將會被等候多時的各堂執事,瓜分一空。
至于周平等眾多外門弟子,則是直接回到了新竹院各自的住所。
他們暫時被晾在了一旁,需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有專人來給他們分配日常任務。
周平回到住所后,心情有些低落,雖然順利加入了青竹門,但外門弟子與正式弟子的待遇天差地別。
正式弟子被分配到各堂后,會有專門的教習指導武道修煉,武學秘籍應有盡有,他們只需專注于修煉即可。
表現優異者,還會被各大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外門弟子雖然也會被安排武道修煉,但僅限一些初級武學,再高級一些的則需用門中的貢獻值換取。
他們在修煉的同時,還需兼顧一些分配好的日常任務,耗時耗力不說,賺取的貢獻值還極少。
說好聽點是外門弟子,其實地位比門中的雜役也高不了多少。
周平躺在床上,回想著從其他弟子那聽來的消息,暗自打算起來。
青竹門分配給外門弟子的日常任務,雖然種類繁多,但總結起來也就幾大類。
這其中有幾個是公認的美差肥差,如照料藥田、喂養馬匹、看守山門等。
此類任務都極其簡單,既不費力也不耗時,可以為自己留出更多的時間修煉武道,是眾人心中的香餑餑。
外門弟子要想在青竹門出人頭地,武道修煉是最重要的上升途徑。
只有武道修為出眾者,才有可能在后期的各種考核試煉中,殺出重圍,晉升為正式弟子。
因此,每當此時,對于這些肥差的爭奪都會異常激烈,可以說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周平自然不愿放棄對這些任務的爭取,但以他的條件來說,成功的概率實在是有些可憐。
一無背景,二無人脈,家中更是積貧已久,他實在是不知從何處著手。
好在他思慮良久,找到了更為穩妥的辦法,想來大概率能成。
周平躺在堅硬的床板上,只需靜待明日的任務分配即可,便不再多想。
感受著胸前隱隱的沉悶,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怎么將它給忘了!
周平伸手掏出衣兜里的兩件物品,輕輕地放在床上。
精致的青竹令被他自然而然的移到了一邊,他的目光死死的端詳著另一件奇特之物。
那枚沉重的三寸“鐵釘”!
周平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將自己扎傷的“元兇”,長約三寸,表面沾滿了泥土,臟兮兮的看不真切。
“奇怪...我明明流了不少血?”
周平低頭看了看滿是血跡的草鞋,一臉的疑惑。
也不多想,他起身從盆中掏出一瓢清水,將“鐵釘”放入其中仔細的搓洗起來。
周平回身竄到床上,將其置于掌心,細細端詳起來。
應該是一種自己不知道的金屬吧?實在想不通哪種材質能有這么重。
釘身通體呈黑褐色,粗糙的表面布滿奇怪的紋路,如同鬼畫符般。
周平將它托到眼前,一寸一寸的觀察起來,然后就覺得越看越暈。
那一個個奇怪的紋路,如同活了過來,在他眼中來回“蠕動”。
有的像一個個小蝌蚪,有的像一條條長蚰蜒,密密麻麻的遍布釘身,看的久了令人頭暈眼花。
周平抬起頭使勁搖了搖,那種暈眩的感覺才消失。
“好邪門的花紋。”
隨后他便伸開手臂,遠距離觀察起來。
這枚釘子一頭呈不規則的鋸齒狀,很像折斷后的缺口。
但另一頭卻光滑圓潤,黑漆漆的,像是被燒焦了一般。
“這絕對不是鐵釘!”
他嘗試著用牙齒咬了咬,竟差點將他的后槽牙給崩掉,其粗糙的表面不僅沒有留下牙痕,連一絲劃痕都沒有。
仔細觀察過后,周平發現,它不止是外形不像鐵釘,它哪哪都不像!
材質、重量、鍛造手法,通通都透漏著古怪,這讓還是小孩心性的周平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他來回把玩兒著這個黑家伙,一會兒拋到左手一會兒拋到右手,沉甸甸的,喜歡極了。
過了一會兒,周平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他急忙將“鐵釘”藏入床板之下,并假裝休息起來。
緊接著一個胖胖的身影,拖拖拉拉的走進了屋舍內。
來人正是已經成為正式弟子的陳大富,只見他進屋后,第一時間便湊到了周平的床邊,一屁股便坐了上去。
“咯吱!”
木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床上的周平也假裝受到了驚嚇似的,猛地坐了起來,
“陳公子,有何指教?”
“不指教,不指教,你別激動!”
陳大富見周平反應激烈,連忙擺著手解釋道。
“我這不是成為正式弟子了嘛...回來收拾一下行李。”
“哦,恭喜陳公子成為正式弟子。”
周平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身子靠在床頭上,目光疑惑的盯著他,像是在問,還有別的事嗎?
陳大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偷偷瞥了一眼周平的右腳,
“周兄弟,咱們也算是同住一屋的交情了,以后在青竹門遇到難事,你盡管開口,我陳大富能幫的就絕不推辭!”
周平感覺有些好笑,兩人就在同一屋檐住了一晚,還扯上交情了?
“陳公子,腳傷的事,你不必一直介懷,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咱倆的交易兩清了。”
周平表情認真的對陳大富說道,這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是是,我爹一直教導我,出門在外,多結善緣,為商之道,廣交朋友。”
“你不記恨我,我心里舒坦多了。”
陳大富碎碎念的向周平說道,他年齡比周平小上一歲,可膽量像是小了十歲。
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將人弄得血肉模糊的,他心里一直后怕不已。
陳大富見周平確無大礙后,閑聊了幾句,便收拾行李離開了。
從陳大富的口中,周平得知,自己同屋舍的另一名舍友,也是來自天炎鎮的一戶富貴人家。
但是在考核開始前已經下山了,是那十幾名放棄考核的孩子之一。
從陳大富的口氣中,不難聽出對其懦弱的鄙夷,以及對自己勇氣的自得。
對于這些,周平只是莞爾一笑,這些大戶少爺之間的爭斗,離他的生活太過遙遠,他沒什么興趣。
他感到高興的是,這間屋舍以后便只他一人居住了。
這無疑讓他放松了許多,畢竟與陌生人同住一屋,多多少少還是讓人有些拘謹、不自由的。
至于后面會不會安排其他弟子住進來,周平想了想覺得可能性也極小。
參加考核的少年多達數百人,而最后能留在新竹院的,便只有包括周平在內的八十一名外門弟子。
其余之人,要么如陳大富般晉升正式弟子,搬往更好的住所,要么便是考核失敗,被送下山門。
整個新竹院一下子空出了大量屋舍,如周平這般情況的不在少數,甚至一些屋舍已是人去樓空,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