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石油費城辦事處。

老漢斯拽著驢車沖到街口時，先聞到的是混雜著汗臭與煤油的氣味，接著便看見黑壓壓的人群從辦事處鐵柵欄門里蔓延出來，像決堤的污水般堵滿整條街道。

隊伍蜿蜒著繞過街角，排在后面的人踮腳張望，而排在前面的人把鐵門拍得框框作響，鐵皮上布滿油乎乎的手印。

“我的上帝！”弗里茨扯了扯的老漢斯袖子，喉結在衣領里滾動，“比周日教堂發面包的隊伍還長！”

老漢斯沒吭聲，瞥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