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龍影西東

維克多的辦公室里，焦糊味濃得讓人窒息，仿佛整個空間都被失敗與憤怒填滿。

他死死地盯著還有被龍清河凍成冰雕的文件柜痕跡，認定絕對是超自然能力，不是人類所擁有。

他指甲深深地摳進了真皮座椅，借此宣泄內(nèi)心的憤懣。

三天前那場突如其來，電路起火，救了整個辦公樓被凍成冰雕世界他的性命。

而此刻，電視里正播放著悅?cè)A電子的新廣告，林振國舉著新一代紅龍型號筆記本。

林振國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在維克多眼里格外刺眼，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窩。

“聯(lián)系英特爾和AMD的法務(wù)部。”維克多咬牙切齒地說道。

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被他狠狠捏碎，玻璃碴子劃破了他的手，鮮血緩緩滲出，可他渾然不覺。

“魔法！他們絕對是用了魔法！”維克多憤怒地咆哮著。

手中的紅筆在傳真紙上瘋狂地畫著，在這張紙上宣泄著。

電話那頭，AMD的鮑勃無奈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試圖安撫維克多：

“維克多，沒有見到新聞報道出來，那也許只是你的認知錯覺……”

“我要的不只是抵制！”

維克多突然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抓起銅質(zhì)鎮(zhèn)紙狠狠地砸向紅木辦公桌：

“砰”的一聲，銅塊在桌面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我要的是讓悅?cè)A從地球上徹底消失！

他們的芯片連NASA都在模仿參數(shù)，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幾乎要沖破聽筒。

在微軟總部，那位禿頂經(jīng)理的傳真機緩緩吐出維克多的威脅信。

他看著傳真信紙上的內(nèi)容，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道：

“取消視窗操作系統(tǒng)的授權(quán)？為什么？”

話還沒說完，維克多已經(jīng)不耐煩聲音從電話里面命令：

“照著辦就是，哪有那么為什么！”

禿頂經(jīng)理無奈地嘆了口氣。

林振國接受加州電視臺的采訪。

在加州電視臺的攝像機鏡頭前，林振國特意挑選了一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藍布衫穿上。

袖口上還沾著車間里的松香，那是他剛剛在巡視生產(chǎn)線時不經(jīng)意間蹭上的，

“外星人？”

林振國微笑著接過主持人遞來的外星人頭盔，那笑容親切而自然，瞬間引發(fā)觀眾席爆發(fā)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我女兒玥雅每天放學都吵著要見外星人呢。”

在洛杉磯電視臺的攝影棚里，燈光熾熱而耀眼。

林振國站在鏡頭前，不緊不慢地道：

“關(guān)于外星人的傳聞，其實我和所有美國人一樣，心里充滿了好奇。”

“但悅?cè)A能有今天的成功，靠的是我們?nèi)A人實實在在的勤勞努力。

就像我父親當年在唐人街賣炒面，靠的就是真材實料，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采訪結(jié)束后，林振國一刻也沒耽擱，急匆匆地直奔龍清河的別墅。

龍清河別墅地下室里，蘇紅袖和白薇正圍繞著新研發(fā)的ASIC芯片爭得面紅耳赤。

“這種交換機芯片要是投入使用，能讓現(xiàn)在的 Pc 都并入局域網(wǎng)，速度能和讀硬盤一樣快。”

白薇激動地說著。

“不過，它需要配套的操作系統(tǒng)才能完全發(fā)揮作用。”

龍清河愜意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林玥雅像只慵懶的小貓一樣窩在他懷里，專心致志地看著漫畫。

女孩的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戳著他的胸口，不經(jīng)意間瞥見蘇紅袖從地下室走上來。

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神頓時嗔怒：

“你們又在下面一起待了一整天？”

“玥雅別鬧，姐姐們和我這是在工作呢。”

龍清河寵溺地用手指卷著她的發(fā)梢，溫柔地說道。

“等交換機量產(chǎn)了，你的學校 Pc 就能用上網(wǎng)絡(luò)，到時候你就能更暢快地學習啦。”

林玥雅哼了一聲，把臉埋進他懷里。

林振過來到龍清河的別墅。

“龍先生，我們的美利堅市場沒有做好，產(chǎn)品被一些經(jīng)銷商拒絕推銷，還有我們的產(chǎn)品仍面臨他們眾多專利審核……”

他剛開口，話還沒說完，龍清河抱著小女孩林玥雅出聲。

“市場轉(zhuǎn)向東南亞和華國。”

龍清河的聲音帶著一種金屬特有的震顫，仿佛能穿透人心。

“讓吳天雄加強香港渠道，讓陳九爺負責華強北的元器件更加鋪開來。”

林振國下意識地抬頭，只見龍清河瞳孔如金焰般閃爍光芒，讓他敬畏。

別墅的地下實驗室里，蘇紅袖的示波器閃爍光芒。

白薇道：

“龍，我們這里接受很多在美利堅市場退回來的 Pc，都是系統(tǒng)不能用了，出現(xiàn)中毒和藍屏死機等眾多現(xiàn)象。”

“直接格式化覆蓋上我們的龍系統(tǒng)。”

龍清河的金瞳瞬間縮成一條豎線，眼神中透著冷峻與果斷。

“云裳，啟動這些電腦同時格式化各寫入我們系統(tǒng)計劃。”

就在這時，地下室突然傳來林玥雅尖銳的尖叫聲，緊接著是書包摔在門框上的聲音。

林玥雅站在門口，小臉上氣鼓鼓道：

“你們又背著我偷偷在一起！”

蘇紅袖和白薇推著龍清河離開她們身邊道：

“這邊剩下我們都能搞定了。

去哄哄你的小女友吧！”

龍清河走過來，巨龍化形成人身的他將女孩抱起，在他強壯的臂彎中。道：

“就是指導一些她們事情，現(xiàn)在結(jié)束了。

我們?nèi)ド厦媸覂?nèi)吧！”

林玥雅懷抱住他的脖子：

“龍哥哥，我也要你指導，我還有很多功課不明白……”

龍清河莞爾，在她的小臉上親一口道：

“我巨龍最愛指點我的小女友學習了。”

瑪莎的Prada手包隨意地壓在一堆稅務(wù)文件上，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目光緊緊盯著龍清河泡茶的動作。

景德鎮(zhèn)瓷杯里的茶湯泛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那是龍清河使用龍息在悄然加熱杯底。

“1947年，我祖父在羅斯威爾撿到塊有龍標識的金屬板。”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用指尖劃過身上卡斯蒂略家族傳承了幾代人印記。

龍清河的手腕微微一頓，金瞳里瞬間涌起一陣暗流：

“卡斯蒂略家族倒是長情。”

他淡淡地說道：

“可是大陸上其他龍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有本事追究，就把其他龍也召喚來這個世界。”

龍清河的話語中有些生氣了。

“螻蟻也配追問你主人龍的底細？”

龍清河猛地甩開她要探過的手，語氣突然變得冰冷刺骨。

“好好做事，也許我這個巨龍賜給你魔法超能力。

看好FBI的那些蠢貨，再讓他們打擾這里的業(yè)務(wù)，就找你這個奴仆是問……”

他的聲音頓了頓，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我可以點燃你傳承的血脈第一個沸騰。”

瑪莎驚恐地看著手背上印記變成血色，龍清河在向她宣告著龍的威嚴不可侵犯。

在西雅圖郊外的微軟數(shù)據(jù)中心，鮑勃神色緊張地盯著突然黑屏的監(jiān)控器，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三十秒后，所有服務(wù)器的風扇像是發(fā)了瘋似的，同時發(fā)出尖銳的嘯叫聲，那聲音如同鬼哭狼嚎，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龍清河使用龍威能量在 Pc 物理磁盤上引發(fā)的強烈磁暴。

禿頂?shù)漠a(chǎn)品經(jīng)理急得扯掉了頭上的假發(fā)，露出油光發(fā)亮的頭皮，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切斷IBM鏈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