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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檔案室的午夜鐘聲

林夏的高跟鞋踩在檔案室的木地板上,塵封的病歷盒在架子上排列得整整齊齊。沈逸白的白大褂掃過一排排文件夾,金屬標簽在暖光燈下泛著冷光。“秦川的金屬懷表里藏著微型芯片。“他俯身時,林夏聞到了熟悉的檸檬香,“這間檔案室的溫度控制面板被改裝過。“他的手指停在某個病歷盒前,編號正是三年前那臺手術的記錄。林夏突然意識到,這個病歷盒的鎖扣有被撬動的痕跡——三年前她來查閱時,這個盒子是完好無損的。“有人動過這份病歷。“她的聲音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不僅是病歷。“沈逸白推開檔案室的后門,林夏的瞳孔驟縮——解剖室的窗戶正透著冷光,而監控室的紅點在黑暗中閃爍。“秦川用溫度控制裝置制造手術事故。“他俯身撿起地上的通風管道,“而真正的證據,藏在通風系統里。“通風管道的秘密林夏的指尖劃過通風管道內壁,灰塵下露出幾道新鮮的刮痕。沈逸白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頸,將她整個人推進管道。冷風撲面而來,林夏的后背撞上金屬網格——那里掛著一排排微型存儲卡,每個卡上都貼著日期標簽。“2020-06-15。“林夏的指尖觸到那張存儲卡時,沈逸白已經拆下監控攝像頭的備用電池。“這是手術當晚的完整錄像。“他俯身時,林夏聞到了消毒水混著汗味的氣息,“秦川用遠程裝置篡改了手術室的溫度記錄。“存儲卡突然發出微弱的藍光,林夏的瞳孔驟縮——卡槽背面刻著一串數字:“3307“,正是秦川辦公室保險柜的密碼。“他把所有證據都藏在保險柜里。“沈逸白的聲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語,“而鑰匙,就在這間檔案室。“監控室的雙重視角林夏的指尖懸在鍵盤上方,監控畫面在屏幕上切換到解剖室。那個熟悉的身影正俯身在模擬人前,手術燈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恰好遮住攝像頭的紅點。突然,解剖室的溫度控制面板開始閃爍,數字以異常速度上升。“他啟動了遠程裝置。“林夏的呼吸突然停滯,沈逸白的手術刀正停在模擬人心臟的位置。她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的短信內容讓她后背泛起涼意:“林小姐,真相的代價是你的命。“發送人一欄顯示——“匿名“。“是秦川。“沈逸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的手指按住她顫抖的肩,“他想毀掉所有證據。“林夏轉頭時,沈逸白的瞳孔里映著手術燈的冷光,“包括我們。“保險柜里的真相林夏的指尖劃過保險柜的數字鍵盤,輸入“3307“時,金屬門發出“咔嗒“一聲。沈逸白俯身撿起里面的U盤,林夏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U盤上貼著的標簽正是三年前那臺手術的編號。“這是完整的手術錄像。“沈逸白將U盤插入電腦,畫面里出現秦川的身影——他正用遠程裝置篡改手術室的溫度記錄。林夏突然發現,錄像里秦川的袖口露出半截金屬懷表,表蓋內側刻著一串數字:“2020-06-15“。“他用懷表隱藏微型芯片。“林夏的指尖無意識地摸向鎖骨,那里還留著福爾馬林瓶割傷的淡痕。她突然意識到,三年前的“意外“根本不是意外——秦川用溫度控制裝置制造了手術室的突發狀況,而她懷里的病歷本,正是他用來嫁禍沈逸白的證據。“還有這個。“沈逸白突然指著屏幕,錄像里秦川的指紋清晰地印在溫度控制面板上。林夏的瞳孔驟縮,這個指紋與三年前解剖室失竊案現場留下的指紋完全吻合。檔案室的午夜鐘聲林夏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的來電顯示——“沈逸白(6次)“。她抬頭時,沈逸白正站在落地窗前,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像要把整面玻璃都吞進去。“秦川的保險柜里還有最后一份證據。“他的背影在余暉中鍍上金邊,“是你的指紋。“林夏的后頸突然傳來一陣寒意。她想起三年前的雨夜,自己在監控死角處的儲物間聽見沈逸白在手術室里喊:“心臟不能停!“而此刻,保險柜里的物證袋里,她的指紋正印在那把染血的手術刀柄上。“你需要律師。“林夏的聲音在空蕩的檔案室里格外清晰。“我需要你。“沈逸白突然轉身,手術燈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的血絲,“就像三年前,我需要你握住手術刀。“林夏的呼吸突然停滯。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畢業舞會上,沈逸白把白大褂搭在她肩上時,曾說:“心臟手術不能停,就像我愛你不能停。“而現在,他的手術刀正停在她命懸一線的真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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