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天過去。

劍術比試已經決出最終勝負，莫妮卡勢不可擋的獲取了優勝。

這天下午，霍恩正在庭院里研究那張“靈魂之杯”的冥想圖紙，他最近的骷髏支配單位已經來到61。

格羅姆自從晉升二轉，那些普通的骷髏都不能為他提供太多進度，目前也才二轉2%。

所以大量掃蕩一二三層獲得的骨頭都喂了布魯斯和科瓦斯。

【使徒：布魯斯?一轉，晉升進度78%】

【使徒：科瓦斯?一轉，晉升進度56%】

這時，莫妮卡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這兩天的休養，加上提烏斯塔主提供的優質藥劑，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氣色也恢復了紅潤，只是眉宇間接手獅心會的繁雜事務，多了幾分忙碌。

“霍恩。”莫妮卡走進庭院。

她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深色木盒，遞給霍恩：“按照約定，你要的那瓶酒，我拿到了。”

她拿到劍術比試的優勝后，便順理成章進入了學院寶庫。

霍恩接過木盒，打開看了一眼，里面靜靜躺著一瓶造型古樸、酒液呈現奇異琥珀色的佳釀，正是克里斯之前描述過的那瓶。

“多謝了。”霍恩點頭，隨即也拿出兩枚閃爍著紫色光暈的魔晶，遞給莫妮卡，“二轉魔晶，對我用處不大，但應該能幫你更好地鞏固二轉的境界。”

毫無疑問，這是擊敗巨蝸皇后和魔蛙術士投影概率掉落的材料。

莫妮卡看到那幾枚品質極佳的魔晶，微微一怔，但沒有推辭，點頭收下：“謝謝，錢這方面，我會在之后籌措。”

“對了，”霍恩隨口問道，“關于莉莉絲的事情，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莫妮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抱歉，還沒有。這些天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整合獅心會內部的事情上了，暫時還沒顧得上，不過，等過段時間穩定下來，我可以試著向提烏斯老師問問，她的見識廣博，或許知道些什么。”

“也好。”霍恩表示理解，整合一個龐大的學生組織顯然不是易事。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關于學院近況和獅心會的事情，莫妮卡便匆匆告辭，她還有許多會務需要處理。

霍恩目送她離開，隨后也起身收拾。

他今天要去一趟黑市。

霍恩再次踏入熟悉的地下黑市，徑直來到暗鴉巷盡頭那座掛著烏鴉標志的石樓。

昏暗的室內，各種氣息混雜，獨眼老人依舊坐在柜臺后，擦拭著他那永遠也擦不干凈的酒杯。

霍恩將刻有蜘蛛紋路的青銅徽章放在柜臺上。

“紅蜘蛛？”

老人抬起獨眼，瞥了一眼徽章。

“是我。”

“你的委托有消息了。”

獨眼老人從柜臺下拿出一個用油布包裹的瓶子，放在桌上。

“就是這個，有人送來了。”老人語氣平淡，“據送來的人說，這玩意兒是從城外一個隱居的老酒鬼收藏家那里借來的，那老家伙藏得挺深，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委托人洗劫了他的酒窖，挑了這瓶看起來最古老、最特別的。”

霍恩并不關心這酒的來歷有多么曲折或者不光彩，他只關心結果。

他拿起那瓶酒，入手沉甸甸的，瓶身布滿了塵埃，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

“很好。”霍恩點頭，又拿出兩枚死亡骨幣放在柜臺上，這是約定好的尾款。

老人收起骨幣，點了點頭，算是完成了這次交易。

霍恩沒有多做停留，將這瓶來歷不明的酒小心收好，迅速離開了黑市，返回圣代學院。

回到自己房間，霍恩將從黑市弄來的酒和莫妮卡送來的那瓶“學院寶庫特供酒”并排放在桌上。

兩瓶酒，風格迥異，一個是經過學院高層認可、品質有保證的佳釀，另一個則是充滿未知、來歷可疑的“民間遺珍”。

他懷揣著這兩份希望，拿出了掌上游戲機，熟練地激活。

【歡迎回來，霍恩】

【是否前往地牢第四層？】

【是】

熟悉的眩暈感后，眼前的景象再次變成了那座熱浪滾滾、充滿金屬敲擊聲的巨大鐵匠鋪。

鐵角?葛力姆的工坊。

叮叮當當的鍛造聲依舊，葛力姆正赤裸著上身，揮舞巨錘，火星四濺。

似乎是察覺到了霍恩的到來，葛力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他那巨大的羊角頭顱微微抬起，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空氣。

“嗯？我聞到了酒的氣味。”他金色的眼瞳看向霍恩，“小子，你來交任務了？”

霍恩心中也是一驚，蛙囊好歹也算是一個儲物空間，居然無法完全隔絕氣味，葛力姆的嗅覺未免太過驚人。

他不再隱瞞，將兩瓶酒都從蛙囊中取了出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葛力姆先生，我擔心一瓶可能無法讓您滿意，所以多做了一手準備。”霍恩解釋道，“這已經是我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最好的了。”

葛力姆的目光掃過兩瓶酒，隨手拿起那瓶來自學院寶庫的琥珀色佳釀，拔開瓶塞，仰頭灌了一大口。

“嗯、不錯，很醇厚，是用日光泉水和月光麥釀的吧？還加了點精靈果？手藝很精湛，學院派的風格，可惜太干凈了。”他評價道，隨手將瓶子放到一邊。

接著，他又拿起那瓶從黑市弄來的、布滿塵埃的老酒，同樣拔開瓶塞，聞了聞，眼神亮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喝了一小口。

“哦？這個有意思。”他砸了咂嘴，似乎在回味，“用火山灰燼過濾，地底蜥蜴的膽汁做酵母？還混了點黑水晶的粉末？嘿，夠勁！雖然粗糙了點，但別有一番風味，很久沒喝到這么‘野’的玩意兒了。”

他喝完后，將兩個瓶子放在一起，打了個滿意的飽嗝。

“小子，算你用心了。”葛力姆看向霍恩，“這兩瓶酒，雖然算不上絕世佳釀，但對我這個幾百年沒嘗過新口味的鐵匠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的款待了。”

他咧嘴一笑：“你給我送來了酒，那你就是我的客人，按照我這里的規矩，我可以為你提供鍛造服務，對你的裝備和道具進行強化。”

他頓了頓，補充道：“前提是，你需要支付足夠的代價。”

霍恩點頭，這正是他期待的游戲中的強化環節。

“我可以支付代價。”霍恩立刻道，“請問代價是什么？”

葛力姆伸出粗壯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又點了點心臟，最后指向霍恩。

“所有你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金錢、情感、你身上的器官、過去的記憶、你對法術的認知……任何東西，只要你愿意付出，我都可以將其評估，轉化為用于強化的價值。”

他指了指旁邊一個古老的、刻滿符文的天平：“我會用它來衡量，告訴你它們值多少枚鍛造幣。”

霍恩點頭，這是一種極其特殊的交易方式，幾乎等同于惡魔契約，但又似乎更加公平，完全基于價值交換。

他沒有猶豫，開始將自己身上所有能變現的東西往外掏。

得自黑市的那袋金幣和銀幣、之前積攢的一些零散金幣、從地牢怪物身上剝下來的各種用不上的材料，比如多余的魔蛙皮、狼皮、毒腺、甚至是一些他覺得可能有點價值的、記載了基礎亡靈知識的筆記。

他幾乎把蛙囊和儲物袋翻了個底朝天。

“就這些，稱量吧。”

霍恩停下手。

這些東西，只以艾瑞斯的王國金幣衡量，至少也是三百多枚金幣，可以說是他的全部身家。

可在葛力姆眼中，那就是一堆雜物，如果不是礙于地牢規則，這些東西根本不值得他揮錘。

隨手指，那些東西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飛向了那個古老的天平。

天平的兩端發出微弱的光芒，指針晃動了幾下，最終停留在一個刻度上。

“嗯……還算湊合。”葛力姆看了一眼刻度，“總計，107塊鍛造幣。”

霍恩點點頭，這個數字不算低，但也不算特別高，看來他這些凡俗之物在葛力姆這里的價值評估并不夸張。

“好了，小子。”葛力姆道，“不同的裝備，強化所需的鍛造幣也不同，你想強化什么？拿出來我先看看。”

霍恩聞言，開始盤算自己身上的裝備，他首先拿出了那件一直穿著的夜行者法袍。

這東西對于死靈法師來說還挺好用的，能夠阻擋大多數普通的偵查術，還能隱匿身形。

“我想先強化這個。”

葛力姆拿起法袍，掂量了一下：“嗯，一轉的水平，有些粗糙的附魔……強化到二轉，需要11點鍛造幣。”

“好，強化它。”霍恩沒有猶豫。

葛力姆點點頭，將法袍隨手扔進旁邊的熔爐中，念了幾句古老的咒語，又用錘子在熔爐邊緣敲打了幾下。

片刻后，他用巨大的鐵鉗將法袍夾了出來，扔還給霍恩。

法袍的外觀沒有太大變化，但其上流轉的暗影符文明顯更加深邃，散發的氣息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獲得裝備：夜行者法袍】

【品質：二轉史詩】

【類別：防具/披風】

【屬性：法術防御提升15%，二轉及以下偵測法術失效，暗影死靈系法術威力+23%】

【特效：“陰影潛行”：大幅提升在陰影中的隱匿能力，可自動調節大小】

【評價：經過葛力姆強化，它超越了自己】

霍恩將其穿上，感受著一如既往的貼合和更舒適的體驗，滿意地點頭，接著，他拿出了那個在地牢中獲得的關鍵道具。

月光坩堝。

【道具：月光坩堝（地牢綁定道具）】

【效果：可將任意兩具不超過自身階位的亡靈使徒熔鑄為更高階（冷卻時間1天）】

“這個……能強化嗎？”霍恩有些期待地問道。

伴隨亡靈隊伍的擴大，他現在希望提升大軍的基礎素質，這樣一來，坩堝一天一具骷髏便有些不夠看了。

葛力姆看到月光坩堝，眼中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哦？月神眼淚凝結成的坩堝？這可是個好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他嘖嘖稱奇：“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這玩意兒。”

“哪兒來的我不方便說。”

霍恩再次問道：“所以，可以強化嗎？”

葛力姆仔細看了看坩堝，最后點點頭：“可以強化，不過代價可不低，強化它，需要50點鍛造幣。”

“強化！”霍恩毫不猶豫地說道。

月光坩堝是他快速提升亡靈軍團質量的核心，強化它的價值遠超其他。

葛力姆點點頭，接過坩堝，這次他沒有扔進熔爐，而是將其放在鍛造臺上，拿起小號的符文錘，小心翼翼地在坩堝表面敲打起來，每一次敲擊都伴隨著奇異的音符和飛濺的銀色火花。

好一陣后，他停下手，將坩堝遞還給霍恩。

坩堝的外觀變化不大，但其內壁似乎多了一層流動的月光般的紋理。

【月光坩堝（強化+1）：可將任意兩具不超過自身階位的亡靈使徒熔鑄為更高階，每日可進行兩次熔煉。】

“葛力姆先生，這個坩堝還能再強化一次嗎？”霍恩看著手中內壁流淌著月光的坩堝，有些貪心地問道。

每天兩次熔煉雖好，但如果能更多……

嘿嘿，那就更好了。

葛力姆瞥了一眼坩堝，又掃了一眼旁邊那古老的天平，搖了搖他那巨大的羊角腦袋：“可以是可以，不過這玩意兒每強化一次，所需的價值都會大幅提升。下一次強化，需要整整90枚鍛造幣。”

他看向霍恩，精確計算：“你剩下的鍛造幣可不夠了。除非你再拿出點更有價值的東西來稱量。”

他意有所指。

90枚。

霍恩看了看自己剛才掏空的家底，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還算健康的身體和清晰的記憶，果斷搖了搖頭。

算了，每天兩次已經是巨大提升了，暫時夠用。

沒必要現在就拿自己的器官、記憶甚至情感去做交換，那代價太大了，也太邪門了。

“那這個呢？能強化嗎？”霍恩收起坩堝，轉而拿出了那個一直用來儲存靈魂的靈魂晶瓶。

【獲得：靈魂晶瓶】

【品質：一轉稀有】

【類別：裝備】

【特效：靈魂收納】

【評價：瓶中自有魂歸處，摩擦三下便可釋放囚禁的靈魂】

葛力姆接過晶瓶，隨意地看了看：“嗯，裝靈魂的小玻璃瓶？材質一般，附魔也簡單，強化到二轉水平，提升一下容量和對靈魂的溫養效果，18枚鍛造幣。”

“好，強化。”霍恩點頭，這個道具對他吸收靈魂、提升實力至關重要。

葛力姆拿起符文錘，對著晶瓶叮叮當當敲了幾下，注入了一絲奇異的能量。

晶瓶的外觀變化不大，但瓶身的光澤更加深邃，內壁似乎也多了一些細密的、用于穩定靈魂的符文。

【獲得：靈魂晶瓶】

【品質：二轉稀有】

【類別：裝備/收納瓶】

【特效①“靈魂收納”：去收納不超過二轉強度的靈魂

特效②“靈魂溫養”：二轉以下靈魂在其中會相互吞噬，直至晉升二轉】

【評價：瓶中自有魂歸處，摩擦三下便可釋放囚禁的靈魂】

“好一個靈魂溫養，擱這養蠱呢。”

霍恩嘴角抽抽，略微感受了一下，中體還算滿意。

有了這個二轉的晶瓶，他就能裝下強度更高的靈魂，為以后吸收更高階的靈魂做準備。

這個養蠱詞條也不錯，本來隨著靈魂的增強，那些稀薄的靈魂對他作用越來越小，如果能夠培養出更高轉的靈魂用來吸收，效率是顯著提升的。

“好了，你現在還剩下28枚鍛造幣。”葛力姆提醒道。

28枚。

霍恩想了想，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件他覺得有潛力，但目前有些雞肋的裝備上，那根在戰斗中有些破損的灰鴉法杖。

【名稱：灰鴉之喙】

【品質：一轉稀有】

【類別：法杖】

【效果：減少魔法吟唱10%，增加威能5%，可消耗魔力召喚灰鴉共享視野】

【評價：灰鴉注視著你，并帶來災難】

“最后這個，葛力姆先生。”

霍恩拿出法杖：“它之前召喚的灰鴉已經被我的另一個使徒融合了，共享視野的能力也基本廢棄了。能幫我修復它，并且強化一下嗎？看看能不能賦予點別的能力。”

葛力姆拿起法杖，仔細端詳著杖端的鴉喙造型和上面殘留的魔力痕跡，以及一些破損的部位。

“嗯，有點意思的設計，還融合了使徒的靈魂碎片嗎？”他點點頭，“可以修復并強化，將它提升到二轉水平，再給你附加一個新的偵查類能力，需要30枚鍛造幣。”

“30枚？”霍恩看了看自己僅有的28枚鍛造幣，“我還差兩枚……”

葛力姆聞言，粗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個近似于笑容的表情，他揮了揮手：“算了，小子，看在你請我喝了兩瓶還算順口的酒的份上，這兩枚鍛造幣，算我請你的。”

“多謝，下次在地牢里遇見你，我還會請你喝酒。”霍恩沒有客氣，有便宜不占王八。

葛力姆不再多言，拿起法杖，走到鍛造臺前，用小號的符文錘仔細地敲打起來，一邊修復破損，一邊刻畫新的符文。

銀色的火花不斷濺射，法杖上原本黯淡的魔力波動逐漸變得活躍起來。

片刻后，他將煥然一新的法杖遞給霍恩。

法杖的破損處已經完美修復，杖身的線條似乎更加流暢，杖端的鴉喙也顯得更加銳利，散發著淡淡的魔法靈光。

【獲得：灰鴉之喙】

【品質：二轉史詩】

【類別：法杖】

【特效①“魔力增效”：減少魔法吟唱12%，增加法術威能8%】

【特效②“灰鴉之眼”：可消耗少量魔力，在任意一個生物身上施加持續10分鐘的“灰鴉標記”；持有者能隨時通過法杖短暫（最多15秒）共享被標記生物的視野，同一時間至多存在兩個標記】

【評價：破損的鴉喙重獲新生，灰鴉的目光將穿透迷霧，為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洞察】

“灰鴉之眼？”

霍恩看著新的能力描述，覺得很不錯。

毫無疑問，這個能力相當實用。

原本的共享視野只能通過召喚的灰鴉實現，限制很大，現在這個“灰鴉之眼”，可以直接標記任何活物。

這意味著他可以將標記施加在飛行的科瓦斯身上，獲得高空偵察視野。

也可以標記在潛行的布魯斯身上，進行地面偵察，甚至可以標記在某個特定的骷髏士兵身上，共享它沖鋒陷陣時的第一視角。

這比原本單純的召喚灰鴉共享視野，無疑要靈活和強大太多了。

葛力姆將強化好的灰鴉法杖遞給霍恩，臉上露出一絲完成工作的滿足感，他揮了揮手，示意強化環節結束。

“好了，小子，這次的生意就到這里吧。”葛力姆洪亮的聲音在巨大的工坊內回蕩，“第四層的逗留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去下一層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朝著工坊深處一招手。

只聽一陣沉悶的機括聲響起，工坊盡頭的墻壁上，一扇由厚重青銅鑄造、刻滿古老符文的大門緩緩浮現，散發出蒼涼而神秘的氣息。

緊接著，葛力姆從腰間解下一把同樣是青銅材質、造型古樸的鑰匙，隨手扔在了旁邊的石質案桌上。

“拿著鑰匙，穿過那扇門，就是通往下一層的路。”

霍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您的幫助，葛力姆先生。您的技藝令人驚嘆。”

看來這次獎勵關卡的時間確實到了。

霍恩想著。

和游戲里一樣，這種特殊的NPC獎勵層是隨機出現的，一旦離開就無法主動返回，想要再次遇到葛力姆，或者其他類似的獎勵關卡，就只能繼續往下探索，看運氣了。

好在他對這次的強化結果非常滿意，也明白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就在霍恩準備上前拿起鑰匙時，葛力姆卻又叫住了他。

“等等。”

葛力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走到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翻找了片刻，拿出了一卷看起來十分普通、甚至有些陳舊的空白羊皮紙，隨手拋給了霍恩。

“這個也拿著。”

霍恩下意識接住，攤開一看，發現上面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張空白的羊皮紙。

“這是……？”霍恩有些疑惑。

“最近這鬼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葛力姆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指了指周圍，“地牢的層數結構發生了一些我看不懂的變化，似乎……更混亂，也更危險了。”

他聳了聳肩：“本來沒打算給你這玩意兒，畢竟連我都看不明白，不過，看在你給我帶了兩瓶還算順口的酒的份上，”他咧嘴笑了笑，“也許這東西能幫你點忙，或許不能，誰知道呢。”

空白的羊皮紙？

霍恩看著手中的羊皮紙，更加奇怪了。

按照游戲里的攻略，完成葛力姆的任務和強化后，他應該會給一個特殊的‘符文羅盤’或者類似的插件才對，可以顯示每一層地牢的一個特殊獎勵地點或者隱藏信息。

這個世界的地牢規則又和游戲有出入了？還是說，這張空白羊皮紙本身就是那個插件，只是需要特殊的條件才能激活？

他仔細地感受了一下羊皮紙，除了材質比較古老堅韌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

“多謝了，我們下次再見。”

霍恩收拾好東西，拿上青銅鑰匙，打開前往第五層的大門。

他已經耽擱夠久了，快點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