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八卦風暴
- 系統離開后,一切從華娛開始
- 隱知秋
- 2730字
- 2025-04-19 12:21:25
配文:“指紋還在,就像銀鈴鐺的響聲,總會有人聽見。”
王寶墻開心地咧嘴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俺知道,就像李師傅說的,礦燈照見的地方,得讓觀眾看見人,不是標語。”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劇本上的礦工語錄,煤灰悄然落在“安全”兩個字上,仿佛為鉛字披上了一層真實的濾鏡。
5月27日,北京電影局審片室內,氣氛緊張而凝重。
寧言目不轉睛地盯著銀幕上的《盲井》修改版。
李揚發現隱患的鏡頭被生硬地拆成兩部分:前半段是王寶墻顫抖的指尖,后半段則是安全員的嚴厲訓斥。
他暗暗數著審查員老周的皺眉次數,第七次皺眉,是在看見那個帶有血手印的火柴盒瞬間。
“寧導!”
老周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被拐婦女戲里的鄉村教師角色,最好由專業演員來扮演。真實民警出鏡,容易讓觀眾聯想到現實案例,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他指向周迅遞火柴盒的鏡頭。
“這個動作,我建議改成教師主動收走火柴盒,這樣能更好地體現基層組織的前瞻性和責任感。”
寧言摸了摸口袋里的銀鈴鐺,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他調出救助站的采訪視頻,聲音低沉而有力。
“老周,這些火柴盒是被拐婦女的真實遺物。你看,王阿姨的女兒說,她母親直到去世,手里還緊緊攥著半個火柴盒……”
“我明白你的堅持。”老周打斷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但現在的銀幕,更需要的是‘建設性的真實’。我們要在保留故事真實性的同時,也要考慮到社會影響和審查要求。”
他敲了敲桌上的修改意見,說道:“把火柴盒改成教師發放的聯系卡,這樣既保留了溝通功能,又符合管理規范。”
審片室的燈光亮起,寧言看見韓三屏靠在走廊盡頭,手里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眼神深邃而復雜。
“老周同意《盲井》點映了。”
韓三屏扔來一份文件,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但《孤獨的女人》必須刪掉三個村民群像鏡頭,換成鄉鎮干部開會的全景。這是上面的意思,沒辦法。”
寧言望著修改意見上的紅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他忽然想起顧懷山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審查如河,創作如舟。舟行河中,需順流而下,方能抵達彼岸。”
他深深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給周迅發去一條消息:“火柴盒要變成聯系卡了,你說,王阿姨的指紋,還能在銀幕上找到嗎?”
回復來得很慢,仿佛周迅也在掙扎和思考。
終于,一條消息伴隨著一張照片發了過來:照片中,周訊在救助站里緊緊握著王阿姨的手,兩個指紋重疊在火柴盒蓋上。
配文簡潔而富有力量:“指紋還在,就像銀鈴鐺的響聲,總會有人聽見。無論形式如何變化,真實的力量永遠不會消失。”
……
電影上映的事情暫且不提,這兩天有另外一件事讓寧言莫名的有些煩躁!
2003年6月2日,BJ風尚傳媒茶水間。
寧言的拇指在摩托羅拉V60的鍵盤上反復摩挲。
新浪娛樂的圖文報道里,林志影穿著段譽戲服鉆進劉藝菲的房車,手里捧著的薄荷盆栽正是她在戛納沙灘撿的種子。
評論區里“金童玉女”“語嫣段譽戲里戲外成雙”的詞條正在刷屏。
評論區熱評第一寫著“段譽終于找到他的銀鈴鐺仙子。”
照片右下角是張紀終新劇的“獨家幕后”專題,廣告的水印顯示“今飛地產獨家授權”。
他想起從山里剛回來那晚,陳默夾著毛肚說:“張紀終最近總往劉曉麗辦公室跑,你猜他后備箱裝的是劇本,還是陳今飛大理樓盤的合作協議?”
“喲,寧導這是被太陽曬著了?”
陳默叼著吸管晃進來,保溫杯里的枸杞在水面漂成八卦的笑臉。
“大理片場的紫外線那么遙遠,怎么把咱們金棕櫚得主的臉都曬紅了?”
“還是在研究《天龍八部》的收視率曲線?”
“或者是在數林志影的手離藝菲的腰有幾厘米?”
寧言把手機倒扣在咖啡機上,銀鈴鐺鎮紙的反光刺得他瞇眼。
“張紀終的炒作套路,比他的武打戲分鏡還老套。”
他扯松領帶,卻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
那是劉藝菲在戛納送他的定制款,領口還繡著極小的銀鈴鐺圖案。
陳默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寧言的領帶。
“還說不在意?”
“別裝了,天涯熱帖說您在戛納給藝菲別貝殼發卡時,手速比王寶墻挖煤還快……”
他晃了晃諾基亞7650手機,表情神秘。
“《天龍八部》官方剛發糖,林志影說‘王姑娘的薄荷香,是段譽找了三生三世的味道’。”
咖啡機突然噴出蒸汽,模糊了寧言的表情。
他想起在戛納的老港,劉藝菲蹲在沙灘畫銀鈴鐺,發梢滴著的海水滲進他袖口。
“寧言,等我演王語嫣,你要來看我吊威亞嗎?”
此刻屏幕上的她穿著月白羽衣,發間別著的貝殼發卡,正是他在戛納市集買的。
手機在寧言手里,他的手指不斷在屏幕上滑動,好似那樣就能讓里面的文字消失。
“寧導,別搓了,手機都要搓出火星了?”
陳默奪回手機,寶貝似翻來覆去查看有沒有受傷。
“切,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寧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杯子里的咖啡恰好被碰灑。
“狗你知道吧?”
陳默突然擰開保溫杯,枸杞在水面打旋。
“領地意識超強,看見別的公狗進院子,尾巴能搖成電風扇,嗓子能吼破承重墻……”
“比如某些人看見緋聞報道,把剪輯室的軌道條掰彎了三根,就因為看見林志影的手往藝菲腰邊挪了兩厘米。”
“陳默!!”
一聲呵斥響起,其中的意味不知道是指責還是被戳穿的惱羞成怒。
“大哥,你快看!”
“看什么?”
陳默連忙舉起手機,示意屏幕里新出現的新聞。
屏幕上是天涯社區的熱帖《扒一扒劉藝菲戲里戲外的銀鈴鐺情結》。
“大理片場的群演說,藝菲每天收工就蹲在房車看《麥浪》花絮,連吊威亞都哼著你寫的江漢小調,旁邊還擺著陳金飛的‘洱海明珠’樓盤模型。”
“陳金飛把大理的樓盤廣告都塞進劇組了。”
陳默吐槽著,寧言的眼中意味難明。
“現在每炒一次緋聞,‘洱海明珠’的看房熱線就爆一次。”
“現在整個劇組都知道,炒緋聞比拍武打戲來錢快。”
陳默向他湊近,保溫杯里的枸杞在水面蹦跳。
“今早曉麗阿姨給我打電話,”他壓低聲音,“說藝菲在片場撕了吻戲劇本,張紀終氣得摔了三個青瓷茶杯!”
“你猜她怎么說?”
咖啡機噴出的蒸汽模糊了寧言的睫毛,他想起殺青宴上,劉藝菲突然出現時,陳默沖他擠眼的模樣。
當時劉藝菲坐在他身邊,發間的雪松香水混著江風:陳默說你總熬夜,這個貝殼發卡能替我盯著你。
“她說,”陳默模仿著少女的倔強語氣,“‘王語嫣的銀鈴鐺暗紋是寧言設計的,段譽的手不能碰這里’……”
他又戳了戳自己的鎖骨,然后指著說:“‘這里是楚曉柔的傳承,不能臟了’。”
寧言的手指無意識地劃過鎮紙邊緣,那里還留著她在戛納刻的“言”字。
“所以張紀終找陳金飛告狀。”
他接過陳默遞來的《娛樂周刊》,封面是『劉藝菲耍大牌拒拍吻戲』。
“還說張紀終要扣她50萬片酬。”
“而陳金飛讓他盡管炒,反正‘洱海明珠’的認籌率跟著《天龍八部》的熱搜漲了兩成。”
陳默突然笑出聲:“您倒是看得明白。”
他晃了晃打印出來的劇組通訊錄。
“知道為什么藝菲的房車號是‘517’嗎?那是《麥浪》殺青日的日期,連張紀終都以為是隨便排的,只有我知道……”
他戳了戳寧言的手機,“現在滿屏都是‘劉藝菲耍大牌’,可沒人知道她蹲在房車門口,給你的薄荷澆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