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干預選角?
- 系統離開后,一切從華娛開始
- 隱知秋
- 2236字
- 2025-04-03 11:12:23
一名工作人員打開門,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杵在門口干什么?”
孫經理在里面,從他的視角只看到助理,沒看到寧言。
“你去忙吧,”抬手讓助理離開,寧言面帶微笑走進去。
“什么事讓孫經理發這么大火。”
“寧導來了,來,坐。”
孫經理抬頭看到寧言后,瞬間變換了臉色,高興引導他就坐。
“也沒什么事,一個導演想要拍電影,題材敏感過審難。”
“你說說現在的導演,凈想著拍一些不好過審的電影,還怪我們不給他們資金支持。”
給寧言添了一杯茶,嘴里多有抱怨。
坐回座位后,想起來對面就坐著一位導演呢,趕忙補救道:“當然我不是說寧導。”
“沒事,我明白的,孫經理。”擺擺手讓他不用在意。
寧言注意到桌子上資料封底標注的預算:120萬。
“這數字還不夠馮小缸拍電影租三天斯坦尼康呢。”
心里吐槽了一句,目光注意到垃圾桶里露出的照片一角。
俯身撿起,發現是張山西礦區的照片:三個少年蹲在煤堆旁啃冷饅頭,背后是歪斜的“安全生產“標語。
“看來果然是盲井。”
既然來中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和孫經理兜圈子了。
“這李揚的電話,孫經理你有沒有?”
寧言的話,讓孫經理眉頭一挑,“寧導對這事有興趣?”
“談不上興趣,公司不是剛成立嗎,正是用人的時候。”
孫經理的瞳孔微微放大,隨即恢復職業笑容:“寧導果然有魄力,不過這類現實題材……”
他掃了眼垃圾桶,“過審風險太高。”
“試試總比錯過好。”寧言起身告辭,照片邊角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行,那你記一下。”
晚上,后海酒吧的假山石背后,寧言見到了李揚。
這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正用德文寫分鏡稿,手邊擺著半瓶牛欄山。
“我在波鴻煤礦拍過紀錄片,”他推了推眼鏡,“礦工把老鼠當瓦斯探測器,老鼠逃命他們就逃。”
寧言放下手中劇本,“說說為什么要拍這部電影?”
李揚拿出一本小說——《神木》,指著說道:“我看了這本小說,對里面的真實案例有感而發,決定把故事拍出來。”
李揚認為,作為中國人,有義務通過電影呈現社會中被忽視的黑暗角落,喚起公眾對底層生存困境的關注。
他說:“通過電影表達對金錢至上、道德崩塌的批判,是藝術家的責任”。
“我創作《盲井》的初衷,既是對社會現實的深刻反思,也是對藝術真實的堅守。”
寧言靜靜地聽著,笑著為他鼓鼓掌,然后說道:“風尚傳媒會提供資金幫你拍這部電影。”
“我?”
李揚的眼中有著疑惑,帶著不解說道:“寧導為什么會支持我?中影都不看好這個題材,甚至很可能拍出來也沒法上院線。”
“你說的話打動了我,這部劇我投了。”
“真的嗎?寧導?”李揚還有些不可置信。
“明天來這個地址簽約。”留下地址后,寧言起身離開。
一夜過去,剛到公司,李念念就對他講有個人一大早公司還沒開門就來了,現在在會客室,趙副總在陪著。
走進會客室,寧言對著李揚說道:“來的這么早,是怕我反悔?”
李揚站起身,手掌放在身體兩側,上下搓動,尷尬的被人看出了心思。
“坐吧”
“既然是談合作,李導先講講吧。”
李揚握著紙杯,態度有些拘謹。
“寧導,盲井的預算大概是 120萬,版權這些都可以給寧導,只要寧導愿意把它拍出來。”
“李導,不用緊張,”寧言安慰了一句,“風尚給你150萬,導演和編劇給你算30萬,版權歸我,電影上映其他銷售收入,我給李導留一成。”
“李導,先坐這考慮考慮。”
寧言剛想走。
“不用考慮了,”李揚猛的起身,雙手撐著桌子,“我簽。”
寧言愣了一下,然后讓趙副總去準備合約。
“合作愉快,真的很感謝寧導。”
“合作愉快,后面的事情你跟趙副總對接。”
資金的事情搞定,李揚急急忙忙的走了。
“老板,這題材要是真按照劇本拍出來,上不了院線吧,很容易虧本。”
趙鵬舉原來就在院線工作,電影能不能上映,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寧言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走了,留下他一人不解的撓頭。
……
陳今飛推開四合院的雕花木門時,紫銅香爐剛吐出第三縷青煙。
檀香混著雨前龍井的澀味,在仿古電暖器的熱風里發酵成某種粘稠的暗示。
他瞥了眼腕表,秒針卡在“勞力士“的皇冠標志上。
這是他在十年前澳門賭場贏的彩頭,表盤裂痕像道未愈的疤。
“陳總嘗嘗這普洱。”
包廂內,中影的孫經理提早到了這兒,推來盞紫砂杯,杯底沉著片老茶梗。
“勐海茶廠九十年代的老料,比咱們上次喝的熟普更有勁道。”
陳金飛沒接茶,拇指摩挲著黃花梨茶幾的鬼臉紋。
窗外槐樹影子投在青石地磚上,恍惚間像是個福字。
他忽然笑起來,金絲眼鏡滑到鼻梁:“孫老弟,我聽說北影廠要翻修錄音棚?”
孫經理斟茶的手頓了頓,滾水在杯口晃出個危險的弧度。
“陳總消息靈通,”他抽出帕子擦濺到合同上的水漬,“不過這事兒歸基建處管......”
“我在東壩有塊地。”
陳金飛摘下眼鏡哈氣擦拭,在他眼中,鏡片上好似浮出塊模糊的規劃圖。
“離中影基地就隔條高速,拿來建影視配套產業園正合適。”
他摸出鋼筆抽來一張紙巾,簡略的在上面畫出地塊輪廓,筆尖戳破紙張時,一滴墨汁正好落在輪廓的中心。
孫經理的喉結動了動。
他知道那塊地皮的價值,去年萬達想用三倍市價收購,被陳金飛一句“留給自家閨女當嫁妝”擋了回去。
現在突然想出手了?
他眼神瘋狂閃爍,不知道這位陳總突然約自己吃飯,又給自己送這么一份大禮,他究竟想要干嘛?
穿旗袍的服務生端上清蒸鰣魚時,陳金飛已經換了話頭,正在講劉藝菲的紐約往事。
“十四歲的小姑娘,大雪天在林肯中心跳《胡桃夾子》,謝幕時她媽媽才發現舞鞋正滲血。”
他筷子尖挑開魚腹,銀鱗下的脂膏泛著琥珀光。
“這鰣魚鱗片金貴,去了就失味,跟有些天賦一樣。”
孫經理盯著隨魚附上的鑒定書——《長江禁捕前最后一批野生鰣魚》。
他知道這是對自己剛才沉默的警告:有些資源就像瀕危物種,過期不候。
這人到底想干什么?孫經理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