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如小女孩一般尖叫著哭嚎的變態比司吉的額頭都浮現出了幾道黑線。
臉上的嫌棄濃郁到幾乎要化為實質從臉上滴落而下。
有那么一瞬間比司吉甚至覺得殺了他都是臟了自己的手,不過比司吉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輩,手指用力在變態的求饒聲中捏斷了他的脊柱。
“這樣的垃圾無論殺多少都不嫌多呢。”
將尸體隨意丟到一旁之后比司吉拍了拍手發起了牢騷。
“是啊,可悲的是這樣的垃圾每天都在生產,而促成垃圾產生的原因的則是自詡文明的人們。”
希文在聽到比司吉的牢騷后若有所指的補充了一句,之前那名變態所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
比司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少年,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思想很危險。”
“或許吧,我本就降生在垃圾之中所以對垃圾有著不同于一般人的共情吧。”
希文沒有反駁,而是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繼續道:“不過如那種無用的垃圾還是消失的好。”
這個時候的希文已經將死去變態的能力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對方的能力“印象分”是一種十分極端的能力。
如果他推測沒錯的話,對方能力發動的條件就是衡量一個人給他的印象如何。
就如之前蘿莉形態的比司吉一樣,一般而言這樣的人毫無威脅,所以對方才能做出那些在希文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這種能力的限制好似僅僅取決于他的主觀判斷,在比司吉展現出真面貌之后別說反抗甚至都給嚇應激了。
如果他施加能力的對象是希文的話即便沒有念能力都能把他給打出屎來。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希文的猜測,其中必然有著諸多他并不知曉的制約與發動條件。
“原來如此,流星街么,唉~”
并不關心希文心中所想的比司吉在聽到希文的話后嘆了一口氣便不再理會希文,而是慢慢走向了遠處的博徒。
后者在之前看到比司吉的那一瞬便將自己的腦袋低了下去,此時聽到腳步聲立即沉聲道:
“萬分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嗯?你認識我?”
在聽到聲音后,比司吉微微歪了歪頭,她的記憶中并沒有博徒的存在。
“是的比司吉大人。”
博徒的腦袋越發低了,他清楚自己跟比司吉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雖說全力一搏未必會死,但這種毫無勝算的賭局他才不會參與。
看著對方那副模樣比司吉也不好直接動手,隨即淡淡開口道:
“算了,看在你是獵人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不過沒有下一次。”
“多謝比司吉大人!”
博徒當即松了一口氣,他萬分慶幸之前并沒有直接對希文動殺手而是選擇賭一局,否則的話現在他恐怕不得不拼命了。
對他這樣的賭徒而言無論輸贏都是虧本,而且贏的概率還微乎其微。
“就這么放過他了?”
看著重新變回小蘿莉的比司吉希文立即湊上前。
在他看來殺人這種事情就要一勞永逸,徹底將可能的威脅掐滅在搖籃之中才能罷休。
“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如果你反對我的決定你可以自己去殺了他,我保證不攔著。”
比司吉瞥了一眼希文揉著自己的胳膊嘲諷了一句,希文想要借刀殺人的想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我自然不可能忤逆您的決定,您的手臂沒事吧。”
人在屋檐下的希文自然不好反駁,而且站在比司吉的角度去想她確實沒有那么做的理由。
“虛偽,不,現實的小鬼。”比司吉再次出口嘲諷,“輕傷而已,幾天時間就好了。”
在他們說話之間諾大的深淵號不時傳來陣陣爆鳴,顯然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念能力者們仍舊在互相廝殺著。
其中有一些人的念能力屬于大范圍的攻擊類型,這幾分鐘的時間里光是強烈的爆炸他們就聽到不止一次了。
如果再任由他們胡鬧下去整艘船都可能沉沒在大海之中。
“走吧,雖然不知道那些家伙有什么后手,但我可不想在這么冰冷的海里游泳。”
比司吉招呼了一聲希文繼續趕路,剛要走原本低垂著腦袋的博徒忽然出聲。
“比司吉大人請等一等。”
“嗯?怎么?難道是看我受傷了所以改變主意了么?你大可以試一試。”
比司吉側過臉看向了站起身的博徒警告了一句。
“不是的,您誤會了,其實我是想請求加入您的隊伍。”
“加入我們?”
“是的。”
博徒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并不清楚真相但我也不是白癡,這場局的莊家肯定就是那些申辦人們對吧,要想贏得這場局的勝利首先要跟對注。”
“確實如此,可我為什么要答應。”
對于比司吉的話博徒顯然早有準備。
他立即舉起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
“請不要誤會,我不是要取什么武器,我這里有一件東西您絕對感興趣,能讓我取出來嗎?”
比司吉看著對方的舉動點了點頭,在博徒將東西取出來后原本還一臉戒心的比司吉當即心花怒發,看向對方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這是?世界三大寶石之一,圣母的心血?!”
在博徒的手心之中躺著一個鵪鶉蛋大小的紅色寶石,其散發的璀璨紅芒在希文看來甚至都不亞于水晶羽骨。
尤其是在滿甲板鮮血的映襯之下那抹紅光更顯妖艷,可在那份妖艷的璀璨下卻不同于鮮血的污穢而是給人一種圣潔的吊詭。
“沒錯,這本來是我參加黑市的籌碼,雖然不及七大美色珍貴可作為寶石而言卻獨一無二,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務必···”
博徒話都沒有說完,比司吉三兩步便蹦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從他的手心之中奪過了寶石捧到高處太陽鑒別起來。
“不愧是成年人,就是比小鬼懂規矩多了。”
欣賞著寶石比司吉還不忘記踩一捧一般的腹誹著希文。
“那您的意思是?”
“沒問題,反正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