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痛,倭寇雙手瞬間放在刀柄上面。
兩把雪亮的倭刀瞬間被倭寇從腰間抽出。
眼看倭寇如此暴躁,陸遠嘴角再次升起微揚的弧度來。
就像眼前的倭寇,腰間插著的倭刀有長有短,短的那柄絕對是暗藏的殺招。
估計眼前這倭寇已經(jīng)被手臂的劇痛弄得有些暈頭,竟然連隱藏的殺招都直接祭出。
陸遠哪里知道,他面前這倭寇哪里是有些暈頭,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要知道。倭寇那柄短刀乃是左手刀,有著出其不意的絕殺意思。
但陸遠剛剛劃傷的就是他的左臂,倭寇現(xiàn)在握著刀柄,還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劇痛。
像這種時候,他能夠握得住刀柄就已經(jīng)算是他意志力極強。
真要還是把左手刀當做殺招,最后落得悲慘結局的,只有他自己。
側(cè)面那倭寇,眼見同伙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眼中也是瞬間迸射出強烈的火光。
倭寇可不像嵩山派,也不像白板煞星,即便這次針對陸遠的行動失敗,他們只要能逃出生天,就還有機會。
但在倭寇這邊,如果這次他們倆的行動失敗,即便他們能夠逃得性命,回去以后他們也得面對切腹自盡的命運。
所以說,想要避免切腹自盡的命運,他們只能想盡辦法,弄死陸遠......。
雪亮的倭刀在半空劃過妖艷的弧度,倭寇瘦的跟柴火似的身形,倏然拔地而起。
就在左側(cè)這名倭寇準備拼命的時候,右側(cè)的倭寇也是如同飛出雞窩的母雞似的,雙臂舒展而來。
舒展的雙臂,雙手各自握著長短倭刀,倭刀雪亮的刀光,映的夜空都略顯璀璨。
眼神掠過右側(cè)騰空而起的倭寇,陸遠臉上瞬間帶起頗為鄙夷的神色。
距離這么遠,你像老母雞似的舒展雙臂,難道就能砍得到少爺我不成?
而且,倭寇雖然拔刀的速度還算可以,但他們的輕功,還真是入不得陸遠的法眼。
就拿騰空而起的這名倭寇來說,如果陸遠想的話,他足有上百種招式,讓對方瞬間就變成被折斷翅膀的老母雞。
進攻,只有狂猛的進攻,才對得起獨孤九劍的名頭,才對得起劍魔獨孤求敗當年的名號。
精鋼長劍驟然閃過森然的寒芒,陸遠的身形如箭矢似的,徑直朝著左側(cè)倭寇而去。
劍勢如同破陣的長槍,劍尖帶著呼嘯的風聲,閃電般的‘撞’手臂已經(jīng)受傷的倭寇的胸口。
眨眼間的功夫,殺招也好,同歸于盡的招式也罷,倭寇都沒有來得及施展,就被陸遠瞬間刺穿心臟。
眼中帶著濃濃的悔恨、不甘,甚至還帶著些許崇拜的神色,倭寇口噴血沫的頹然倒地。
陸遠這邊,甚至都沒有去看這名倭寇的結局,抽出長劍的他就驟然轉(zhuǎn)身。
腰身如同楊柳似的瞬間彎曲,精鋼長劍也是如同破陣槍似的,瞬間調(diào)轉(zhuǎn)刃口。
迎著那名倭寇滿眼震驚的目光,陸遠如同沖鋒陷陣的將軍似的,挾帶著莫名的威勢,閃電般的沖向那倭寇。
倭寇眼見自己的同伙身死,眼中雖然滿是震驚的神色,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歇。
兩柄倭刀被倭寇舞的如同狂風驟雨似的,將漆黑如墨的夜空瞬間映的雪亮。
長刀仿若陰冷的毒蛇,自下而上的從倭寇手中朝著陸遠腰間襲來。
而短的那柄倭刀,卻是如同幽靈似的,似乎要消失在倭寇手中。
雪亮的刀光還在,陸遠自然能夠看清倭寇長刀和短刀各自的動作。
劍尖斜斜向下,陸遠的手腕微微發(fā)力,精鋼長劍便已經(jīng)搭在襲向腰間的倭刀的刀面上。
微不可察的內(nèi)力瞬間發(fā)動,如同纏絲般的勁力油然而然的瞬間生出。
倭寇雙眼帶著驚懼,滿眼驚恐的看著他那把倭刀,被陸遠牽引著朝著短刀砍去。
轉(zhuǎn)眼間的功夫,眼看著馬上就要遞出去的倭刀,就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給瞬間打飛。
趁他病要他命,趁著兩柄倭刀交集的瞬間,陸遠手上霎時間再次發(fā)力。
微微纏繞、牽引的力道瞬間轉(zhuǎn)變?yōu)榕拇虻牧Φ溃莺莸嘏脑谫量軆H剩的倭刀刀面上。
狂猛的力道驟然襲來,登時讓倭寇握著倭刀的右手,瞬間感受到沛然莫名的力道。
霎時間,如同被毒蛇咬住手腕似的,倭寇手中的倭刀瞬間飛出。
打著旋飛出的倭刀甚至呼嘯著飛向那些正準備四散而逃的嘍啰們。
剎那間,血光飛濺、哀嚎遍野。
轉(zhuǎn)眼間的功夫,赫然有五六名嘍啰,被突如其來的倭刀弄得非死即傷。
失去趁手的兵刃,倭寇自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遠的劍尖穿過他的胸口。
雙手想要抓住陸遠的精鋼長劍,卻被劍刃鋒利的刃口,差點劃斷雙手的指骨。
倭寇最終只能用血淋淋的雙手,指著陸遠的背影,滿嘴血沫的不知道想要說些什么。
針對安平客棧的行動自然不是陸遠獨自行動。
那些四散而逃的嘍啰,轉(zhuǎn)眼間的功夫就被手持強弩的日月神教教眾給瞬間秒殺。
算上剛剛死在他手上的白板煞星和兩名倭寇,客棧內(nèi)部除去那名嵩山派的高手,似乎已經(jīng)沒有防備的力量。
站在客棧的門口,陸遠輕輕揮動手掌,已經(jīng)來到他身后的日月神教的教眾瞬間行動。
客棧的大門瞬間被撞開,明亮的火把也在瞬間將客棧里里外外照的清清楚楚。
被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fā)抖的住客逐個被強橫的拽出來,被日月神教的教眾挨個訊問。
而陸遠,在那些教眾訊問住客的時候,已經(jīng)漫步來到客棧的后院這邊。
客棧后院,沒有絲毫的光亮,似乎已經(jīng)徹底的隱入夜色。
整座客棧后院,足足七八間房舍內(nèi),只有淡淡的、頗為隱忍的呼吸聲。
甚至,如果不是陸遠的感知極其敏銳,他連那淡淡的,似乎在極力隱忍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呼吸聲雖然極盡隱忍,氣息卻極其悠長,甚至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是頗有規(guī)律。
很明顯,后院這位嵩山派的高手,盡管已經(jīng)曉得白板煞星和倆倭寇的結局,卻似乎沒有被真正的嚇到。
會是誰呢?
是托塔手丁勉?還是九曲劍鐘鎮(zhèn)?或者是陰陽手樂厚呢?
管他是誰呢,還是先試試對方,能不能扛得住背后的鐵胎弓再說吧!
霎那間,鐵胎弓再次被陸遠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