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上海
- 全球詭異:我能無限封印
- 轉(zhuǎn)運來財
- 2556字
- 2025-04-18 08:08:00
舊上海的街頭上,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未至的繁華與浮躁。
黃包車夫拉著客人匆匆跑過,街邊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遠處隱約傳來留聲機播放的儂語小調(diào)。
一切都真實得有些可怕——如果不是天空始終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濾鏡,林墨幾乎要以為自己真的穿越了。
“白銀級的【因果追溯】這么給力嗎”林墨不住驚嘆道。“這錢真沒有白花的。”
一座西式大劇場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上面掛著【和平大劇院】牌匾顯得格外醒目。
不用想,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林墨踩在老上海潮濕的石板路上,耳邊突然炸開報童尖銳的吆喝聲——
“號外!號外!小鬼子增兵華北,要打仗啦!“
他猛地頓住腳步,目光如刀般刺向報童手中揮舞的報紙。
那黑體加粗的頭條赫然寫著:《日軍增兵華北,局勢緊張》。
“XX會戰(zhàn)前夕...“林墨眼神一凜,指節(jié)不自覺地捏得有些發(fā)白,“是19XX年的上海,這就是她香消玉殞的時間點嗎?“
“這位先生,歡迎光臨和平大劇院。“
身著筆挺制服的門童恭敬地拉開鎏金大門。林墨低頭一看,不禁瞳孔微縮——
不知何時,他那一身休閑裝竟變成了一套做工考究的灰色中山裝,胸口沉甸甸的,一摸竟掏出一塊鎏金懷表。
“嘖,連皮膚都給我自動換裝了?也不知道這換表能不能拿出去。“林墨挑了挑眉毛輕聲笑道,拇指一彈打開表蓋,表盤上細密的齒輪緩緩轉(zhuǎn)動,“這幻境的服務(wù)就是周到。花錢服務(wù)就是不一樣啊!
踏入大廳的一瞬間,璀璨的水晶吊燈晃得林墨瞇起眼睛。
衣香鬢影間,西裝革履的商賈正與旗袍美女碰杯,留聲機里飄出慵懶的爵士樂。
林墨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掃過人群,突然他聽到一股熟悉的聲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一道清越婉轉(zhuǎn)的歌聲穿透喧囂。
舞臺的中央,身著猩紅旗袍的柳如煙正握著鍍金話筒,雪白的手臂在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她眼尾那抹緋紅,艷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找到你了!柳如煙!
水晶吊燈將舞臺照得通亮,柳如煙踩著《夜上海》的旋律搖曳生姿。
紅旗袍上的金線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襯得她膚若凝脂。
臺下掌聲雷動,卻沒人注意到她突然僵住的指尖——透過二樓的雕花欄桿,她清楚地看見政府要員張世杰正彎腰給日本軍官引路,兩人鬼鬼祟祟鉆進包廂。
柳如煙借著謝幕的躬身,迅速掃了眼包廂方向,并暗暗記住。
張世杰的長衫下擺沾著泥點,顯然是從后門溜進來的;而那個日本軍官的皮靴锃亮,腰間卻鼓鼓囊囊,好像藏著什么東西。
柳如煙嫵媚地朝觀眾拋了個飛吻,然后飛快的轉(zhuǎn)身下臺。
林墨眼前的場景突然開始切換。
此時化妝間里,柳如煙飛快地換上便裝。
她將微型相機藏進手包,沿著員工通道悄無聲息地摸到剛才記住的包廂外邊。
隔音良好的紅木門里,傳來刻意壓低的對話:
“名單帶來了嗎?“日本軍官那蹩腳的中國話,永遠都帶著一種古怪的腔調(diào)。
“二十根金條,一根不能少!“柳如煙聽出,這是張世杰的聲音。
柳如煙屏住呼吸,看向四周無人,便悄悄地推開一絲門縫,從門縫中看見張世杰掏出一疊文件。文件上頭“通天大學(xué)學(xué)生名冊“幾個大字印刷的格外顯眼,下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住址和課表。
“名單上的這些學(xué)生,明天他們要在法租界舉行集會...“張世杰的聲音帶著諂媚,“太君可以一網(wǎng)打盡,不留禍患!“
日本軍官滿意地點頭,從公文包里取出個沉甸甸的布袋。金條碰撞的悶響中,柳如煙悄悄的舉起相機。
“咔嚓“一聲輕響,柳如煙要把這個漢奸的賣國行為留下證據(jù),要不然不會有人詳細堂堂政府要員會出賣國家的利用,來當(dāng)漢奸!
柳如煙剛剛拍完照片,充忙的離開包廂
就見那日本軍官突然轉(zhuǎn)頭——他的左眼竟是詭異的灰白色!
“張桑,有一只小老鼠你最好去處理一下!”
林墨眼前的場景又是一陣切換。
此時
后臺化妝鏡前,柳如煙的手指抖得幾乎拿不穩(wěn)胸針。
她剛剛把膠卷小心塞進暗格之中,鏡面突然映出張世杰陰鷙的臉。
冷汗順著她的脊背滑下,旗袍后背瞬間濕透。
“臭婊子敢偷拍我?“張世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青筋暴起的手掌將她的后腦重重磕在化妝臺上。胭脂盒打翻在地,鮮紅的粉末像血般潑灑。
柳如煙奮力掙扎間,胸針“叮“地掉在地上。
張世杰獰笑著拽住她的頭發(fā):“你以為把膠卷藏起來就沒事啦”他繼續(xù)冷笑道:“說,膠卷藏哪里了……不說也沒有關(guān)系,你也沒機會送出去了。”
話未說完,柳如煙猛地踢翻妝臺,玻璃瓶罐碎了一地。
林墨下意識想上前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這只是她的記憶回放,他無法干涉過去。
劇烈的聲響引來服務(wù)生的注意。張世杰慌忙捂住她的嘴,
但已經(jīng)晚了——三四個服務(wù)生聞聲趕來,正好看見他將柳如煙推出窗外!
“殺人啦!”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刺破耳膜。
柳如煙被推出窗外,紅旗袍在風(fēng)中如血蓮綻放。
她最后的視線里,是漢奸扭曲的笑臉,和遠處天際隱約的火光——那是敵軍轟炸機的陰影。
只有那枚沾血的胸針,靜靜躺在角落之中,暗格里未顯影的膠卷上,記錄著一個時代最骯臟的交易········
幻境一陣劇烈震蕩,林墨眼前一陣眩暈。
當(dāng)林墨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之中了。
而此時他手中的刑刀正嗡嗡作響,刀尖指向舞臺上方——那里,柳如煙的怨靈正懸浮在空中,死死盯著林墨。
林墨揮手把手中的【百斬刑刀】緩緩散去,化作一縷血色煞氣收回卡牌之中。
舞廳中央,《夜來香》的旋律早已停止,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林墨抬頭看向舞臺上方的柳如煙。
她的身影如霧氣般若隱若現(xiàn),那雙含著哀愁與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嘴角的美人痣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看夠了嗎?“柳如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冰冷刺骨,“偷窺別人的往事,很有趣嗎?“
林墨并沒有慌亂,反而收起卡牌,坦然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些真相。“
“真相?“柳如煙的身影驟然凝聚,紅旗袍無風(fēng)自動,她飄到林墨面前,指甲變得尖銳如刀,“你又是誰?警察?道士?還是周福新找的幫手?“
“私家偵探。“林墨直視她的眼睛,“來幫你解脫的。“
“解脫?“柳如煙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冷笑,
“八十多年了,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她的眼神陡然轉(zhuǎn)冷,“但是我到現(xiàn)在依然被奴役著。“
林墨沒有退縮:“我和他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柳如煙猛地逼近,慘白的臉幾乎貼到他的鼻尖,“你也想要那枚胸針,不是嗎?有了它,就能控制我,讓我替你殺人、偷東西、做任何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
林墨搖頭:“我要的不是胸針。“
“那你要什么?“
“我只是想還你自由,想帶你看看現(xiàn)在的世界。“林墨平靜地說,“沒有戰(zhàn)爭,沒有漢奸,沒有痛苦與絕望的世界。“
柳如煙的表情微微一滯,但隨即又恢復(fù)冷笑:“那又如何,我的執(zhí)念可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