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穿過走廊。

在林墨藏身的陰影處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墨屏住呼吸，看著老人們被周福的手下引進了會議室，

而周福本人卻鬼鬼祟祟地溜向了大劇院后方的雜物間。

雜物間的門漆已經斑駁脫落，但門把手卻光滑如新，顯然平時經常有人進出。

林墨激活了【雙尾冥貓】的夜視能力，瞳孔在暗處泛著幽幽綠光。

透過門縫，林墨清楚地看到周福從懷中小心的掏出一枚珍珠胸針，小心的帶在了手腕的手鏈上——而那珍珠表面泛著不正常的血色光澤。

大約十分鐘后，周福神色匆匆地離開了雜物間。

等他走遠，林墨就像一只靈巧的貓兒一般閃到門前，

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細鐵絲，對著鎖眼三兩下，只聽“咔嗒“一聲輕響，原本緊閉的防盜門應聲而開。

雜物間里彌漫著一股霉味和某種古怪的草藥氣息。

成堆的文件袋隨意堆放在角落，而桌上那臺老式電腦屏幕還亮著，顯示著某些非法網貸平臺的界面。

林墨快速的翻閱文件，每一份都是老人的身份證復印件和貸款申請表，上面鮮紅的手印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目。

果然是利用老人的身份信息擼網貸和做不良資產的法人！

林墨又走向一旁的墻角！

墻角是一排玻璃罐，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個罐子里都漂浮著一團灰霧，隱約能看出扭曲的人臉輪廓。

那些霧氣時而凝聚成老人們的模樣，時而又散開成痛苦的鬼臉。

林墨的指尖剛觸碰到罐壁，就聽見里面傳來微弱的嗚咽聲。

“這是被剝離的記憶...“林墨皺眉低語道。

與此同時，林墨突然感到后背竄起一陣寒意。

身后傳來“吱呀“一聲——

門，又被打開了。

林墨猛地轉身，只見柳如煙倚在門框上，紅色的旗袍下的細腿，在昏暗的燈光有一股象牙白的溫潤光澤。

她涂著蔻丹的手指輕輕把玩著一縷發絲，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老先生，“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不在樓下聽課，跑來偷看別人的私人物品，這可不是一個紳士所為啊。“

林墨攤開雙手，故作輕松：“彼此彼此，你們不也在偷我們老人家的記憶嗎？在說，我也不是什么紳士。“

柳如煙緩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那是周福的主意，”她停在距離林墨一步之遙的地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我只是...幫點小忙。“

林墨沒有后退，反而直視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為什么要幫他？“

“他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柳如煙歪了歪頭，發間的珍珠簪微微晃動，“各取所需罷了。“

就在林墨想繼續套話時，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

柳如煙眼神驟變，玉手一揮，兩人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般漸漸淡去，

就在身形即將消散的剎那，林墨輕輕扣動懷中的卡牌【百斬刑刀】，

指尖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銀光——【百斬刑刀】卡牌的特殊效果【因果追溯】悄然發動，一縷若有若無的紅色氣息被林墨收入卡牌之中。

這時周福罵咧咧地推開門時，雜物間看起來空無一人。

他手腕上的胸針泛著詭異的黑光，針尖處的紅線像活物般蠕動。

“如煙？“周福低聲呼喚，聲音里透著不安。

空氣中泛起漣漪，柳如煙的身影緩緩浮現：“怎么了？“

“有人進來過嗎？“周福狐疑地環視四周，目光在記憶罐上停留許久——其中一個罐子的位置明顯被動過。

柳如煙輕笑一聲：“可能是老鼠吧，老房子總有這些玩意兒。“

周福盯著她看了幾秒，最終還是悻悻地離開了。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柳如煙再次揮手解除隱身，林墨的身影重新顯現。

“好高明的隱身術。“林墨真心實意地贊嘆。

柳如煙沒有回應，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影便如煙般消散在空氣中。

回程路上，林墨摩挲著口袋里的玄鐵卡【百斬刑刀】，

清虛子的聲音突然響起：“看見那胸針了嗎？那就應該是柳如煙的執念之物。“

“所以她是想利用我？拿回她的執念之物？“林墨低聲問。

清虛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誰知道呢？也許她既想擺脫周福，又對你不放心。鬼物的心思，比活人更難猜。“

林墨望向逐漸西沉的落日，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那枚珍珠胸針，或許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

深夜，林墨潛入了【夜鶯舞廳】。

老人們因為已經被抽取了更多記憶，早早的回房昏睡了。

舞廳空無一人，只有那架老式留聲機在自動播放著《夜來香》

林墨從懷中取出【百斬刑刀】卡牌，低聲道：“現。“

一柄纏繞著血色煞氣的鬼頭刀出現在他手中。

刀身沉重，刃口泛著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因果。

“系統老大，能否增強【因果追溯】的能力。”

【檢測到寄主與卡靈清虛子之間的賭約，不可動用白銀級及以上卡牌，【因果追溯】是玄鐵級卡牌【百斬刑刀】的能力，可以運用。】

【檢測到寄主提出的過分要求，但本系統本著以黃金為本的原則，

暫時增強【因果追溯】為白銀級能力，消耗20兩黃金，已在寄主的保險柜里自動扣除！】

林墨盯著眼前系統的提示，胸口像被剜去塊肉似的疼。

現在他總算明白什么叫“心如刀絞！

現在反悔是來不及了，該干的活還得干！

”柳如煙...“林墨攥緊刀柄，刀鋒在舞臺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

“要是這縷氣息和舞臺殘留的氣息還不夠看透你的過去，老子這二十兩黃金就當給你買燒紙了！“

“【因果追溯】。“林墨將刀尖抵在舞臺地板上。“

刀身上的煞氣驟然沸騰，化作無數血色絲線鉆入地板。

整個舞廳開始扭曲，墻壁剝落，時光好像開始倒流一般。

四周景象扭曲變換，等林墨站穩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條老上海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