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煉器術入品,李巖過往
- 橫練武道:從五禽戲開始長生不死
- 雪白的棉花
- 2156字
- 2025-04-16 08:00:00
陳實定晴望去,周徒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他雙手握住陳實平常使用的鍛造爐,一如以前那般:“在后面看好,煉器是這么做的。”
他教訓了陳實一嘴,而后取出幾份材料,從頭開始鍛造。
相比陳實而言,周徒的煉器流程,突出一個穩字,平緩穩定,毫無懈怠。
“塑性,要將氣機融進去,不可泄漏;淬火,要將溫度控制好,這時候的鐵器是最嬌弱的;然后是打磨......”
這一次,陳實距離下一層次,已經是臨門一腳,望著熟悉的煉器步驟,陳實仿佛又有了新的感悟。
應當如此。
也的確如此!
他將周徒的步驟看完,忽然一定,只見同樣的步驟下來,對方手中鍛造出來的寶劍,隱隱留著一層寶光,而后內斂進去。
器物入品!
做完這一流程,周徒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歲,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問道:
“看懂了嗎?”
“看懂了。”
聽罷,周徒才放松下來:“看懂了就好。”
他眼神似乎充斥著一絲落寞:“這幾日,我心里老是撲通撲通地跳,仿佛有一根筋緊繃著,暗示著什么。”
“天炎煉器術,乃是高家立身之本,我不可能傳給你,不過方才那一點東西,是我后來的感悟,你若是看懂,或許能明悟煉器一道些許。”
陳實恭敬地拜了拜:“多些師傅傳道。”
“我不是什么師傅。”周徒眼神格外的冷靜:
“以后,我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恐怕想起的回憶,都是為錢奔波,畢竟,我從小就窮,家里窮怕了。”
“我收你錢,叫你手藝,不算師傅,充其量算個合作。”
周徒心里亂糟糟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前些時日,獵頭從東山郊野回來,路上遇到一頭龍象境的猛虎,僥幸逃生。”
這么厲害!
周徒瞥了他一眼:“沒有動手罷了,那老虎不知吃了什么,肚子鼓脹,懶得取獵頭的性命。”
“天下都在亂,外面在打仗,勢力在搶地盤,俠客在誅惡,妖魔在吃人,到處都不得安生。”
周徒說著,低語道:“我現在,也算攢夠養老錢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便駕車去太和府,去里面買一棟宅子,那里清凈,適合養老。”
陳實抿著嘴,等他說話,自己一言不發,認真聽著。
“我心里總有著模糊的預感,或許又出現了什么大妖魔,恐怕白水縣未必安生得了多久了。”
周徒斷斷續續,氣息紊亂,他雖是虎賁境武者,但常年煉器,很少和人動手。
過一會兒,周徒眼皮子半合,打算回去睡覺,陳實正好熄爐回去,順路接送。
回到家里,他取出備用鍛造爐,生火,煉器。
一氣呵成,腦海中的感悟漸漸成型,光幕之上,隱隱有字跡變化。
“鐺!”
一柄全新的寶劍出爐,劍刃流轉銀光,劍身沉穩,氣息綿長內斂。
在其上面,隱隱有寶光流轉,漸而不發。
劍成,黃階下品!
掌握武功:金鵬銅錘法(5境天人合一)
徹底練成,完全掌握,每次揮使都仿佛行云流水,天人合一。
陳實隱隱感覺身體一輕,仿佛雙手協調一般,有了什么變化,細細看去,并無其他。
仿佛多了一些肌肉記憶,煉器過程多了一絲韻味。
穩!
手穩,腳穩,身體穩重。
如此一來,陳實已然可以稱為入品煉器師了。
入品煉器師,可以煉制出黃階器物,若是放出消息,不僅名聲大噪,而且還能賺到更多錢,被無數勢力奉為座上賓。
“可惜,以我的技藝進步程度,恐怕那些和我陌生的勢力,感覺的不是渴望,而是恐懼。”
他嘆了口氣,打算殷下此事,悶聲發大財。
“煉器術踏入這個門檻之后,于我而言,有三層目的。”
“其一,之前那份惦念已久的金背開山刀,已然技藝足夠,可以著手準備踩材料,開始煉制了。”
“其二,我如今煉器之術入品,便可以給自己量身定做一套寶甲,而且是足夠在虎賁境中產生作用的寶甲,入品甲衣。”
各類兵器,價值最大的便是甲,一套入品寶甲,價值數種入品器物。
陳實在鍛兵鋪學習,厲害的圖紙沒有,基礎的混玄甲還是知曉如何打造的。
混玄甲乃是士官中鋪遍使用的制式甲胄,不過多是不入品的,入品的少之又少,通用性強。
“至于其三,李巖手里掌握著那破風勁弩的煉氣圖紙,如今煉器術入品,我大約可以完整煉制出勁弩,倒是可以履行約定了。”
數年前,陳實曾和李巖有所約定,為他鍛造三副勁弩,如今技藝純熟,可以赴約了。
“這生意,乃是殺頭的大罪,不過持弩一事,天下人都在犯,倒也沒什么威嚇了。”
如今四大勢力,除了和氣生財的林拳武館,恐怕其余三家皆持有勁弩,不過引而不動罷了。
......
“咚咚咚!”
大門開了,一道余光從門外掃過,瞧見陳實站在門外,當即一喜。
“陳哥,且進來說話。”
陳實進去之后,開門見山道:“我如今煉器之術已成,將勁弩的圖紙給我,我摸透之后,定然煉制三副勁弩,做成交易。”
李巖不敢違背,連忙將床柜拆下,取出圖紙,遞給陳實。
他早早準備好了煉制材料,只需技術通透,便可一路暢通。
“咕嘟!”
似乎是雙方的身份差距頗大,李巖在陳實面前,大氣都不敢喘,壓低著頭,吞著口水。
在陳實看圖紙的時間里,李巖額頭冷汗直流,忽然聽見聲音:“你為何要做這些?”
李巖抬頭,見是陳實疑問:“這可是殺頭的買賣。”
“購置勁弩的錢,恐怕足夠富裕過小半輩子了吧。”
李巖聽完,整理措辭,說道:“陳哥......我打算去殺人。”
“嗯。”
不出所料。
冒著殺頭的風險,不是利益,就是仇怨。
“我是被賣到縣城的,先去乞丐幫里,打斷了腿,剝去指甲,然后扔到街上乞討。”
“然后送去鹽幫,運貨,再大一些,便是收債,或是給幫里當花棍。”
李巖靜靜說著:“后來我也算能喘口氣了,攢了些錢,但是不知道如何花。”
“我作著欺壓百姓的活兒,恐怕是沒有下輩子的,倒也罷了,無法習武,生活也沒個盼頭。”
說到這里,李巖始終低著的頭,終于冒起來:“我想殺一個人。”
“那個把我賣進幫派的人。”
“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