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師鍛刀,著手藥浴
- 橫練武道:從五禽戲開始長生不死
- 雪白的棉花
- 2042字
- 2025-04-05 18:00:00
話說一半,李巖忽然一頓,引著陳實進了里屋。
屋子里明亮透徹,中心柜門大開,撥開中間的鈍刀和鋤頭,讓木板空出來,用力扒開。
“啪!”
露出一個暗層。
李巖面不改色地從暗層里拿出一副圖紙,赫然是白水縣內流行的破風勁弩,尋常人持有,足以威脅習武六七年的練家子,是絕對的違禁品。
陳實凝視著這一張圖紙,收回視線:“你竟讓我做這些殺頭的事情。”
李巖認真道:“一丘之貉,便是最牢固的關系,何須懼怕!”
陳實沉默了會兒,甚至覺得藥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他緩了緩:
“我回去想想。”
李巖很坦然地讓開,毫無害怕之色:“還請陳哥回去想想,定然能想清楚其中厲害關系。”
陳實回到院子,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將白開水倒在杯子里,一杯又一杯地飲下。
“造弩......藥浴......”
靈龜芝需往返縣城,且因為藥材稀缺搶手,個人難以購買太多,也就是說,他需要每月去一次縣城。
如果藥浴一年,他就要每月月初,等藥鋪進貨,便去一次縣城,一年需去十二次,而且可購買的分量不多。
“叔叔又操勞了,多吃些水果吧。”顧蘭芝不知何時來到陳實身后,將一盤葡萄遞過來。
這水果可是稀缺貨,若非陳實現在有鍛兵鋪的路子,真買不到。
顧蘭芝見他沉默不語,面色猶豫,輕聲道:“可否和嫂嫂說說。”
陳實溫和笑了笑:“是在猶豫一樁買賣。”
他粗略說了說和李巖的事情,沒有說明詳細。
“李巖明知此事乃是大忌,竟和我直說,實在讓我想不通。”
顧蘭芝稍稍細想,瞇著眼睛,美艷的面容有些狡黠:“叔叔,他這是在給你把柄。”
“嗯?”
“叔叔說之前受了他的好處,是否被他落下了口實。”
“的確如此,雖說我也不懼,但總歸有些麻煩。”
王鐵牛的事情,就算查到陳實頭上,頂多有些麻煩,倒也不算大事,這世道死個人算什么?
顧蘭芝輕笑道:“是了,他不通武功,只靠人脈和積累,終究有限,又握著叔叔的把柄,若是交易下去,恐怕自身難保,如今將把柄交給叔叔,叔叔若是不殘暴濫殺,他自然不怕什么。”
是了,他將把柄交給我,目的是讓我放心。
我不怕他舉報,他卻怕我告他謀反,他私藏圖紙,且以后可能還要持有勁弩是事實,而我就算真的打造了勁弩,又有誰能知道。
陳實算是當局者迷,如今有了嫂嫂的點播,當即心靈通透。
“好,我便應下這一樁交易。”
......
鍛兵鋪,外面街市。
一條轎子停在中間,兩側行人皆繞道而走,轎子上掛著一個“祝”字,兩側擺放著錦緞和珍珠,點綴華麗。
車夫從鍛兵鋪中出來,捧著一柄狹長的刀,包裹著送進轎子。
“二少爺,請看。”
從轎子里伸出一只粗糙的手,顯然常年習武,手上結著外功武者都有的繭子,一把將刀刃抓進去。
過一會兒,從里面傳出清脆的贊嘆聲:“好刀!”
車夫介紹道:“乃是鍛兵鋪新晉師傅,鍛造室西側第九間,名叫陳實的煉器師,掛在周徒名下。”
“哦?手藝不錯,原來是周徒的高徒。”
“是,而且出師不過月余,已經是鍛兵鋪不入品的師傅里,首屈一指的煉器手藝了。”
“這刀比你的,如何?”二少爺聲音有幾分喜悅,他最是愛刀。
車夫說道:“老朽的刀是家主所賜,為高家四老太爺煉制,黃階中品,作價三十七兩白銀。”
“至于少爺這柄,并不入品,不過基本功扎實,材料雜質少,大約可以媲美差一些的黃階下品兵刃。”
“何價?”
“煉器耗費時日,一共七日出頭,加上定金,共花費五兩四錢。”
轎子走后,從鍛兵鋪里鉆出一個單衫著甲的男人,面容清秀,十六七歲大,但已有一米八出頭,膀子上肌肉分明,身材挺拔。
這自然是剛剛熄去鍛造爐的陳實。
和那李巖進行交易后,陳實立刻收到了一批靈龜芝藥材。
按照藥浴配方,陳實湊齊了一批材料,開始在院子后屋以熱水藥浴,藥材一般外敷,一半內服。
不過一兩次下來,他便感覺到了變化,神清氣爽,精神滋潤,泡過的藥浴水也帶出不少雜質,一整桶黑水全部倒進下水溝沖走。
藥浴數次后,陳實不僅精神抖擻,連思維也清明了不少,至于體魄、筋肉的變化,自然數不勝數。
如此狀態,連學習的過程也是進步神速,如同開悟一般,藥浴第七日,便將金鵬銅錘法再度突破。
掌握武功:五禽戲(3境爐火純青95%),金鵬銅錘法(4境登峰造極5%),五虎斷門刀(1境初窺門徑68%)
如此情況下,陳實煉制出的刀槍劍戟,各類鐵器,自然很快在鍛兵鋪中揚名,讓他門下多了不少單子。
僅僅半月,就有不少白水縣的武者、家族武夫、大勢力上門,或是下單,或是招攬。
這次的祝家公子單子,陳實前后花費了七日時間,除去材料費二兩三錢,以及各類其他費用,再被鍛兵鋪抽去兩成,得錢二兩一錢,也就是2100枚銅錢。
“這種大單費時費力,一個月接兩單就夠了,多了影響練功。”
陳實嘴里嘟囔著,從熟悉的街市回去。
他如今已成了勒馬莊的名人人物,除了少數幾位大族高層,獵頭,或是入了品的武者、煉器師,其余人都不敢怠慢他。
哪怕是勒馬莊前幾的大家族,如祝家,高家的公子一輩,遇到他也得以禮相待。
“包子——”
“豆腐腦......”
路邊的人以敬畏的目光看著他,無論是商販還是顧客,心里對他都是羨慕、嫉妒、贊嘆的神色。
熟悉地繞著路,趕往李巖的住所,門中已經候了一位客人。
此人站在李巖身旁,隱隱位居主位,白衣長袖,胸口繡著一個“鏢”字。
見陳實到來,這人樸實的面龐一笑,老老實實抱了抱拳:“見過陳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