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nèi),燈光昏黃黯淡,猶如一層陳舊的紗幕,籠罩著堆積如山的文件。程秋和游勝才剛從劇院血影案那驚心動魄的調(diào)查中脫身,案宗散發(fā)的壓抑氣息,依舊在空氣中彌漫不散。他們本想趁著這難得的間隙,仔細復(fù)盤過往案件,期望能從中汲取經(jīng)驗,以更好地應(yīng)對未知的挑戰(zhàn)。然而,那尖銳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這份寧靜。
電話那頭,報案人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幾乎是在嘶吼:“警察同志,城郊那座荒廢的古宅里出大事了!有人被殺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簡直太可怕了!”程秋和游勝對視一眼,眼中瞬間燃起了斗志,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和裝備,向著案發(fā)現(xiàn)場奔去。
夜幕籠罩下的城市,仿若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地趴在那里,散發(fā)著神秘且危險的氣息。街道上,車輛稀少,偶爾有幾盞路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黑暗頑強地對抗著。程秋駕駛著警車,警燈閃爍,警笛聲呼嘯而過,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城郊的古宅,在朦朧月色的映照下,若隱若現(xiàn),仿佛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靜靜佇立在荒蕪的土地上。古宅外墻爬滿了斑駁的青苔,歲月的痕跡在上面清晰可見。搖搖欲墜的大門,在夜風中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宛如一個垂暮老人的嘆息,訴說著往昔不為人知的故事。
兩人推開車門,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不禁皺起眉頭。他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手持強光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朝著古宅走去。踏入古宅的瞬間,一股陰森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而上,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拉扯著他們。
古宅內(nèi)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幾縷微弱的月光,艱難地從破碎的窗戶中擠進來,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大廳中央,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周圍彌漫著詭異的氛圍。尸體周圍的血泊,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散發(fā)著暗紅色的光芒,顯得格外猙獰。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身著考究的西裝,即便此刻已沒了氣息,也能看出其生前的精致。然而,他的身上卻布滿了奇怪的傷痕,那些傷痕形狀各異,有的呈長條狀,有的則像是被尖銳物體刺出的小孔。致命傷位于心臟,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插入,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死者身旁散落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用鮮血畫上去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光芒。那些符號線條扭曲,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死者男性,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法醫(yī)戴著口罩,聲音低沉而凝重,邊檢查尸體邊向程秋匯報,“死因是心臟被刺穿,當場死亡。兇器就是這把匕首,手法干凈利落,一刀斃命。現(xiàn)場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死者身上的財物并未丟失,排除搶劫殺人的可能。從傷口的角度和深度來看,兇手很可能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人,或者接受過專業(yè)訓練。”
程秋蹲下身子,手電筒的光束仔細掃過死者身上的傷痕和周圍的符號,眉頭緊鎖:“這些傷痕和符號很奇怪,看起來不像是隨意留下的,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含義。游勝,拍照記錄,把現(xiàn)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拍下來,另外,盡快聯(lián)系當?shù)卮迕瘢私夤耪那闆r和死者的身份。注意,一定要問清楚古宅近期有沒有陌生人出入,以及死者來這里的目的。”
游勝迅速點頭,掏出手機,從各個角度拍攝現(xiàn)場。閃光燈在黑暗中不停閃爍,每一次閃爍,都照亮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程秋則繼續(xù)勘查,他注意到死者的手掌心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被某種特殊工具烙上去的。印記呈圓形,中間有一個復(fù)雜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程秋用鑷子小心夾取印記周圍的殘留物,放入證物袋:“這印記很蹊蹺,帶回去讓實驗室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也許這印記和死者的身份,或者兇手的作案動機有關(guān)。”
就在這時,游勝匆匆返回,神色凝重:“秋哥,古宅周圍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無法獲取案發(fā)時的影像資料。我已經(jīng)通知技術(shù)人員對現(xiàn)場進行指紋和腳印采集,但現(xiàn)場腳印雜亂,有很多明顯是死者和報案人的,提取有效信息難度很大。另外,我聯(lián)系了周邊幾個村子的村干部,他們表示會盡快組織村民來配合調(diào)查,但目前還沒有收到具體消息。”
“兇手似乎對這里的環(huán)境了如指掌,早就做好了反偵察準備。”程秋站起身,目光掃視著古宅的每個角落,黑暗中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把現(xiàn)場證物全部帶回警局,安排警力走訪周邊村民,看看是否有人在案發(fā)時間看到可疑人員出入古宅。注意,要重點排查那些形跡可疑、對古宅情況熟悉的人。”
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查,他們得知死者名叫趙宏,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文物收藏家,近期在研究古宅的歷史。程秋和游勝來到趙宏的工作室,這里擺滿了各種文物和古籍,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工作室的布置十分考究,書架上擺滿了珍貴的書籍,展柜里陳列著各種精美的文物。工作人員對他們的到來顯得有些緊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趙宏最近有沒有和什么人發(fā)生矛盾?”程秋目光敏銳地看著周圍工作人員,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眼神在每個人臉上掃過,試圖捕捉到一絲有用的信息。
一位助手皺著眉頭,猶豫片刻后說道:“趙先生最近在收購一件珍貴文物時,和另一位收藏家錢坤發(fā)生過激烈爭吵。錢坤一直想得到那件文物,趙先生搶先一步,錢坤對此耿耿于懷,還曾揚言要讓趙先生付出代價。當時兩人在一場文物交易會上吵得很兇,很多人都看到了。”
程秋和游勝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這起案件和文物收購有關(guān)。兩人順著線索找到錢坤,錢坤正在家中。他家住的是一棟豪華別墅,庭院里種滿了名貴的花草。錢坤表面鎮(zhèn)定自若,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可眼神中難掩慌亂。“兩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錢坤故作鎮(zhèn)定,聲音卻微微顫抖。他的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摩挲,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
“錢先生,趙宏的死和文物收購有關(guān),你作為利益相關(guān)者,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程秋盯著錢坤,目光如炬,試圖看穿他的內(nèi)心。程秋的眼神犀利而堅定,仿佛能將錢坤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錢坤額頭冒出冷汗,強裝鎮(zhèn)定:“我……我真不知道。趙宏的死太突然了,我和他雖有矛盾,但不至于殺人。文物收購的事情一直按規(guī)矩進行,沒什么異常。我對那件文物確實很感興趣,但也不至于為了它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
游勝冷笑一聲:“是嗎?那你之前揚言要讓趙宏付出代價,又是怎么回事?案發(fā)當晚你在哪里,有誰能證明?你最好如實交代,不然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讓你無話可說。”游勝的語氣充滿了威懾力,他向前一步,緊緊盯著錢坤,讓錢坤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錢坤無言以對,臉色變得蒼白。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程秋的手機響起,警局傳來消息,在錢坤的車上發(fā)現(xiàn)了與案發(fā)現(xiàn)場相同的匕首,匕首上還殘留著趙宏的血跡。程秋和游勝立刻決定對錢坤展開進一步調(diào)查。
與此同時,技術(shù)人員在死者手掌心的印記檢測中取得突破,印記是一種古老組織的標志,該組織與文物走私活動密切相關(guān)。這一發(fā)現(xiàn)讓錢坤的嫌疑進一步上升。程秋和游勝迅速前往錢坤的公司,準備對他的辦公室展開搜查。
錢坤的公司位于市中心的一座高檔寫字樓內(nèi),辦公室裝修豪華,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兩人小心翼翼地搜查每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就在游勝打開一個保險柜時,里面的文件和文物讓他們大吃一驚。文件顯示,錢坤不僅參與文物走私,還策劃了多起文物盜竊案,趙宏的死很可能與他的走私計劃有關(guān)。文件中詳細記錄了錢坤與一些不法分子的交易往來,以及他們對珍貴文物的覬覦和搶奪計劃。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警惕地轉(zhuǎn)身,只見錢坤手持一把手槍,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眼神中透著瘋狂和絕望:“你們不該繼續(xù)查下去!”錢坤聲音顫抖,幾乎是在咆哮,“是趙宏自不量力,阻礙了我的計劃!只要我成功完成這次走私,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你們別想毀了我的好事!”
程秋盯著錢坤,語氣冷靜:“錢坤,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繼續(xù)頑抗只會讓你罪加一等。”程秋試圖用錢坤的理智,讓他放下武器,避免一場不必要的沖突。
錢坤瘋狂大笑:“寬大處理?不可能!我不會坐牢的!我不能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說著,他扣動扳機,子彈擦著程秋的手臂飛過,在墻上留下一個彈孔。游勝迅速反擊,兩人與錢坤在辦公室內(nèi)展開激烈對峙。辦公室里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文件散落一地,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就在錢坤準備再次開槍時,支援警力趕到,警笛聲在外面響起。錢坤見大勢已去,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經(jīng)過審訊,錢坤交代了犯罪經(jīng)過。原來,他為了獲取珍貴文物,策劃了這起謀殺,并試圖掩蓋自己的走私罪行。隨著真相大白,案件終于告破。
案件結(jié)束后,程秋和游勝回到警局。游勝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秋哥,這次案件又是險象環(huán)生,好在咱們成功了。要是沒有默契配合,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次的案件比之前的都要復(fù)雜,好在我們堅持下來了。”
程秋笑了笑,目光堅定:“這只是城市黑暗的冰山一角,我們肩負著守護城市的責任,一刻也不能松懈。未來,還會有更多挑戰(zhàn)等著我們,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城市里隱藏著太多的罪惡,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它們一一揭露,讓正義的陽光普照每一個角落。”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的堅定和決心愈發(fā)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