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我重生回了女兒領(lǐng)著渣男上門的那一天。
“媽,這是我男朋友——凌宇。”
女兒親昵地挽著渣男的手,熱情地將他往家里拖。
“阿姨好。”
嗓音沙啞低沉,一聽就是好多年的煙嗓混酒嗓。
當(dāng)年,丈夫病重倒下,女兒年幼,我為了撐起整個家,在生意場上像男人一樣摸爬滾打。
其中不乏商業(yè)應(yīng)酬,因此,煙癮鬼,酒蒙子,我打眼一看,就能辯出來。
女兒有慢性氣管炎,偶爾遇粉塵就會劇烈咳痰,喝酒更是不許,我曾經(jīng)就這病勸過她。
“你不能聞煙味,不能喝酒,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害了自己的。”
誰知她為了和那個渣男在一起,非但不聽勸,還學(xué)著抽煙喝酒,一次次挑戰(zhàn)自己的生命極限,直到把自己折騰到重癥監(jiān)護(hù)室才肯罷休。
她以為憑著愛,自己就能包容接納一切,殊不知,最不堪一擊的就是愛。
這次,我倒想看看,她自詡的深愛,能否扛過渣男的摧殘。
那男生和前世一樣,后腦勺扎著武士辮,一條胳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身,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痞氣。
全身上下,唯有一張俊臉和修長健碩的身材,還算可圈可點。
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神顏,再看看女兒激動歡喜的模樣,我的眼中閃過輕蔑。
這張臉我是見過的。
前世,我和朋友一起逛街,行至街角按摩店,人聲鼎沸。
我們上前圍觀,只見警察押著一隊失足男女走出了按摩店。
朋友看得起勁,不禁驚呼:“那小伙子挺帥啊,可惜了。”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隊尾一個帥小伙被押上了警車。
上一世,看到這張臉,我暗地里提醒女兒:“這小伙子人品不行,是個瓢蟲。”
女兒卻兩眼一翻,質(zhì)疑道:“他長那么帥,肯定不缺女人,怎么可能是瓢蟲。”
“有的人就是喜歡追求新鮮刺激,挑戰(zhàn)底線,玩心跳。”
我苦口婆心,反復(fù)跟她講掃黃打非現(xiàn)場的見聞。
誰知她卻置若罔聞,冷冷丟下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能改變他的。”
后來,還是我將她騙出國,逼著渣男和她斷了聯(lián)系,她才不得不放手。
如今,再看那張熟悉的臉,我只是朝著女兒深深一笑。
“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