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公孫瓚
- 三國:我不是黃巾賊
- 嵐嵐嵐呀
- 2139字
- 2025-04-27 13:57:29
胡漢合二為一,在塢堡外高舉火把,足有近兩千騎。
漁陽的高門士族都蝸居于塢堡中避難,眾人隨張刅出堡相送,都是好言奉承張沖。他們這般也無非是讓張沖去各自塢堡前轉悠轉悠,看看自家安危如何。畢竟如今世道紛亂,他們也不敢輕易返回塢堡。
田君嬌將遞上一張小弩,正是她在塞外所使,精巧卻有奇效。她關切道:“張郎,此乃中尚方弩機縮減而來,隨身掛腰,以防不測。”
張沖將她輕擁入懷,喃喃低語道:“君嬌,抱歉,我欠你一場婚事,如今戎機在前,容我日后給你辦場更隆重的。”
田君嬌修長的指頭輕壓張沖雙唇,“夫妻俱為一體,沒有誰欠誰,奴在此地就恭候張郎歸來。”
兩人話別,卻非兒女共沾巾,夫婦二人都非優柔寡斷,哭哭啼啼之人,別離之時,格外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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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趁夜色開拔,一路上張沖都與麾下三位軍侯商議軍機,他們利用哨騎這一日一夜打探來的各地軍情,分析行軍路線。
“張純,丘力居二人行軍詭異,不向東去遼西,遼東匯合烏丸主力,卻折而西南,朝中山國而去,這豈不是自絕生路?”田豫兀自琢磨道。
張沖忖度,“張純曾任中山國相,門生故吏遍及冀州中山等地,恐怕他們此行前去,是要接應響應他們造反的故吏友人。”
軍情如雪花般片片飛來,公孫瓚,鄒丹兩人率領幽州主力騎兵追擊張純至幽冀邊境,張純等叛軍向南進入中山國境內,并于此地駐扎下來,冀州各地豪強官吏紛紛依附張純,轉瞬已聚眾五六萬人,聲勢滔天!
韓當移指圖上遼西之地,“我只怕張純不僅是響應冀州叛軍,更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們若是佯敗,將公孫瓚的主力吸引至中山國,卻縱本部人馬與烏丸主力在遼西遼東攻城劫掠,他們飽掠一番后就算塞內事不可為,也可席卷金銀細軟,俘虜人丁向右部鮮卑撤去。屆時就算公孫瓚在冀州中山擊敗了張純,也是難以傷其筋骨,他們余部只需快馬北撤,無需攜帶輜重,便可追上遼西遼東北撤的大軍,玩一手金蟬脫殼!”
“韓兄好眼略!”張沖一凜,展圖一覽,“若是如此,前去擊敗張純已無意義,我等何不輕騎抄掠遼西遼東的叛軍?將他們的計劃攪黃!”
閻柔道:“那右部鮮卑乃是大單于魁頭的勢力范圍,張純本就與魁頭交好,若是率軍投奔右部鮮卑,一定會被魁頭接納!”
“報——”正當張沖下令全軍星夜東進時,哨騎卻飛馳而來,“稟司馬,中山國軍情似火,平賊都督急召幽州各軍匯集冀州中山,三日后剿滅中山叛軍,若有失期者,當斬不饒!”
“這公孫瓚是個死腦筋?”張沖眉頭一皺。
韓當輕嘆,“公孫瓚驍勇無比,可是卻短于眼略。他昔日在遼西遼東抗擊鮮卑時,就對胡人實施血腥鎮壓,毫無懷柔手段,逢胡便殺,胡人反叛卻越殺越多,不能遏制。他每每作戰都務求斬敵首,而不惜自身傷亡,此番張純,丘力居對癥下藥,輕易便讓公孫瓚入彀。”
“過剛易折。”張沖無奈搖頭,“看來我等是不得不前往中山國了。”
公孫瓚乃是平賊都督,總督幽州各路平叛兵馬,是張沖的頂頭上司,雖未見其人,但是還是不宜結仇。他只嘆公孫瓚一味逞能,殊不知日后便死在“過剛易折”這四字上。
“拔軍,向冀州中山奔襲。”
張沖所部前隊變后隊,朝著相反的冀州方向快馬疾馳而去,他們此行一人雙馬,腳力之快,罕有人及。不過第二日晚間,便已抵達了燈火通明,聲勢浩大的官軍大營。
官軍大營坐落在恒水北岸,南岸更是星火連營,包圍這沿河一座孤城,張沖料想對岸便是叛軍大營了。
中軍大帳燈火輝煌,各路將校濟濟一堂,張沖點卯到簽后,立刻孤身入帳,佇立在眾人之末。
他雖是別部司馬,實為一路將校,但是官位卻不如諸都尉,校尉,更遑論平賊都督公孫瓚了,他以獨立團團長身份,能入中軍大帳,已是不易。
“如今張純兵圍盧奴,盧奴乃中山國都,眼下中山國告急,中山王劉稚困守孤城,已派出七路信使向我等求援。”大帳正中,一近四旬男子遙指沙盤,“如今賊軍擁眾六萬,我等各路匯集不過兩萬,敵眾我寡,可有良策?”
男子聲色洪亮,軒儀堂雅,極為英俊,只是眉眼如刀似劍,多了幾分刻薄,想必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公孫瓚了。
“賊軍勢眾,糧草消耗便大,他們圍城難下必然軍心動搖,屆時我等腰擊賊軍,定敗其無疑!”單經毛遂自薦,“公孫都督,屆時卑職當愿為先鋒!”
一旁的胖子嚴綱無腦附和,“單都尉所言有理。”
他們二人都是漁陽郡的武官,此次張純叛亂,他們早被郡里表為討賊都尉,自率一部隨公孫瓚平叛。
“此言差矣!”鄒丹搖頭,“想那張純深得中山國吏民人心,其輜重源源不斷由冀州大小豪強資助,若是與他們硬耗,卑職只怕先扛不住的,會是城里的中山王!”
不少將校都覺此言不虛,可也有人覺得當保存實力,靜觀其變。一時間帳內眾人紛爭,相持不下。
“卑職只怕那張純擒不得,幽州更是狼煙四起,一片瘡痍。”
帳末忽然響起一聲,眾人回望,卻是張沖。
公孫瓚眉頭微蹙,“爾是何人?”
“哎呀,張兄弟,既然來了為何不早些跟為兄說?”張沖還未回話,一旁的公孫越大笑而來,攙起張沖便往前拽,“兄長,就是這漁陽張沖,為你奪來了那平賊都督一職之人!”
公孫瓚面色一沉,但轉瞬即逝,訝然道:“原來是張司馬,久仰久仰。”
他言敬語淡,面色變幻雖快,可是張沖卻是洞若觀火,暗罵這莽夫公孫越壞事,當著幽州大小將校的面,卻直言這官職是自己為公孫瓚取來的,似公孫瓚這般剛愎自用,目中無人的狂人,只會認為是自己軍功無雙,而非是受人之惠。這豈不是給自己招惹是非,樹敵于公孫瓚?
“張司馬可是有良策于胸?”公孫瓚淡然一笑,“不妨說來,讓眾校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