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排場，真他娘的氣派啊。”

秦淵舒適地靠在天魔犴拉拽的八抬妖獸輦駕里，指尖漫不經心地劃過坐墊上的云錦紋飾。

隨著大量妖元入市，短時間內妖元飽和，目前妖元貶值跌幅已達30%，牛魔王這廝仍在燒錢擺闊氣，屬實有點外強中干了。

玉面狐貍依偎在他懷中，那身剪裁精致的薄紗長裙半遮半掩，勾勒出曼妙曲線。

秦淵一手輕撫著她如雪般柔軟的狐耳，手感極佳，一手把玩著剛拿到手的儲值卡——牛家贈送的“積雷山旅游敬獻卡”，里面有五萬香火積分。

可惜，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在他看來，這牛魔王家的產業底子，怕是連今年的妖元貶值潮都扛不住。

“主人，前面就是摩云洞了。”

玉面狐貍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抖，狐貍眼中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憂慮。

“鐵扇公主歷來看不起我這種依附于人的妾侍，今日您帶我前去，恐怕會令她不快…”

秦淵的手指驟然停在她白皙的下巴上，輕輕一捏。

“我帶你去，正是要讓她看見。”

他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

恰到好處的羞辱與炫耀，是撩撥人心最有效的手段。

輦駕在山道上緩緩滑行，兩側古樹參天，偶有火云從頭頂飄過，映照出積雷山一片金紅景象。

終于，輦駕停在了那雕刻著繁復圖騰的洞府前。

十幾名身材惹火的女妖早已整齊列隊，各個衣著艷麗，妖嬈多姿，站在兩側迎接。

秦淵瞇眼打量，暗自搖頭。

這些妖女氣息浮躁，修為都不到地仙，連基本的氣韻都凝練不了，看來積雷山的人才梯隊建設極其失敗。

踏入洞府，內里景象令人眼前一亮。

金玉砌成的石壁上鑲嵌著夜明珠，頂部垂掛著赤炎晶打造的流蘇燈，地面鋪著遠古異獸的皮毛。

酒席已然擺滿整個洞廳，珍饈佳肴琳瑯滿目，各路妖王正三三兩兩地交談，目光不時向門口投來。

看樣子，自己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

“哈哈哈！秦老弟，可算是來了！”

吼聲如雷，牛魔王那魁梧身影從主桌處起身，大步流星地迎了上來。

他一把握住秦淵的手臂，熱情得仿佛多年未見的親兄弟。

“讓您久等了，實在是路上有些耽擱。”

秦淵嘴上客氣，眼角余光卻敏銳捕捉到牛魔王看向玉面狐貍時那一閃而過的陰翳。

呵，果然不甘心啊。

秦淵心中冷笑。

坐在洞廳主位上的那位女子，正是此行秦淵的真正目標。

身著大紅織錦霓裳，頭戴九鳳冠，面容端莊威嚴，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正是鐵扇公主。

她冷眼打量著秦淵和他懷中的玉面狐貍，鳳目含威，紅唇緊抿，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與嫉妒。

“諸位妖王，這位便是我常掛嘴邊的秦老弟，聚寶盆錢莊創始人，西牛賀洲新晉的金融巨子！”

牛魔王高聲介紹著，刻意加重“金融巨子”幾個字的音量。

“老弟年紀輕輕，手中掌控近千萬香火資金流轉，真是讓老牛我都自愧不如啊！”

牛魔王語氣中恭維與試探并存，眼中帶著貪婪的光芒。

秦淵嘴角微翹，表情不卑不亢。

這牛魔王明顯是想借自己的財力解他的燃眉之急，卻又怕露怯，只能暗示自己主動“幫忙”。

“牛大王謬贊了。”

秦淵拱手謙虛道，“不過小本經營罷了，哪能與大王這等盤踞一方的業界翹楚相提并論呢？”

此言一出，眾妖王仿佛得到了信號，紛紛上前敬酒。

“秦老板，久聞大名！”

“聽說您那聚寶盆錢莊，三日還本，七日有息，不知老弟可有意向在我黃風嶺開設分號啊？”

“秦兄弟，聽聞您手上有天馬？老哥我恰好缺一匹代步…”

秦淵應對如流，游刃有余。

他就像一條滑溜的泥鰍，在眾妖的試探中左右騰挪，既不得罪任何人，又不給出實質性承諾。

香火之道，講究的就是這個“度”。

鐵扇公主始終冷眼旁觀，直到酒過三巡，她才突然開口，聲音冷若冰霜：

“玉面妹妹，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她目光掃向玉面狐貍，嘴角掛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譏諷。

“這般依偎在新主人身旁，似乎比在牛王身邊還要親近幾分呢。”

洞廳內瞬間安靜下來，氣氛凝固。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秦淵與玉面狐貍身上，等待著一出好戲。

玉面狐貍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起來，頭垂得更低了，不敢答話。

“公主殿下誤會了。”

秦淵笑容不減，反而變得更加燦爛奪目。

“玉面不過是小人的一件收藏品罷了，如何能與公主殿下這等真龍天鳳相提并論？”

秦淵起身，執杯向鐵扇公主走去，目光直視那雙充滿威嚴的鳳目。

“在下雖是俗人一個，卻也見多識廣，閱美無數。”

他停在鐵扇公主面前三步處，微微拱手，眼神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崇敬與贊嘆。

“但今日一見公主風姿，才知何為真正的風華絕代。”

他轉頭瞥向玉面狐貍，輕拍其臉頰，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

“這等庸脂俗粉，不過是消遣之物，不值一提。”

鐵扇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高傲的神情出現了微妙的松動。

秦淵暗中啟動天眼通，將鐵扇公主的情況盡收眼底。

【系統識別：羅剎女·鐵扇公主】

【境界：金仙巔峰（潛力評估：具大羅之基）】

【香火儲備：42萬（警告！低于同境界標準線35%，流動性嚴重不足）】

【核心資產評估】：

-芭蕉扇：頂級仙器，已分期典當

-摩云洞產權：40%

-火焰山地契：完整所有權，但異常狀態

-聚寶盆錢莊總號：20%股份，處于質押狀態

【風險警告】：氣運華貴但澀滯，與芭蕉扇氣機相連卻不暢，急需香火調理！

秦淵心中暗笑。

原來如此，鐵扇公主為何如此急需香火，不惜將鎮洞之寶芭蕉扇分期典當給他，答案已然明了。

她與牛魔王的關系早已貌合神離，對方根本不會再給她香火周轉。

宴席間，秦淵故意頻頻與玉面狐貍耳鬢廝磨，時而喂酒，時而喂菜，舉止親昵至極。

鐵扇公主的眼神越發陰沉。

“公主殿下。”

秦淵突然轉向鐵扇公主，目光灼灼。

“敢問您可聽聞過'法寶金融化'的概念？”

“法寶金融化？”

鐵扇公主微微皺眉，美目中閃過一絲困惑。

“何意？”

秦淵唇角微翹，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簡而言之，就是將法寶作為金融資產，進行評估、分割、交易、上市，使其價值最大化。”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卻自帶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比如芭蕉扇這樣的頂級仙器，若以傳統方式評估，價值不過千八百萬香火。”

秦淵前傾身體，壓低聲音。

“但若以金融手段運作，將其價值證券化，再配合市場時機，其價值輕松可達上億。”

“荒謬！”

鐵扇公主哼了一聲，眉頭緊鎖。

“法寶乃修行之根本，豈能與俗世錢財混為一談？”

“是嗎？”

秦淵笑得意味深長。

“那公主為何又愿意將芭蕉扇典當給我呢？”

鐵扇公主眼神微動，高傲的面容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在下可以告訴公主一個小秘密。”

秦淵聲音極低，仿佛情人間的呢喃。

“據可靠消息，三月內西牛賀洲將迎來一場重大變革，屆時有能降妖除魔之效的法寶，價格必將暴漲十倍不止。”

“而芭蕉扇作為能夠平復火山之力的至寶，市場估值會瞬間突破到原來的十倍香火。”

“只可惜…”

秦淵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

“它已經是我的了。”

鐵扇公主猛然抬頭，鳳目圓睜，顯然被這個消息震撼不輕。

隨即，她又迅速恢復了冷漠的表情，但眼底那道異樣的光芒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一旁的牛魔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摸著下巴，眼中精光閃爍。

“秦老弟，改日我還要登門拜訪，詳談合作大計啊！”宴會結束時，牛魔王熱情洋溢地送秦淵出門，笑容滿面。

秦淵帶著玉面狐貍離開摩云洞，感覺到背后有一道復雜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鐵扇公主，很快，你和你的資產都將完全屬于我。”

……

次日清晨，秦淵剛在摩云洞外的客棧醒來，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嘩。

“秦老弟！起床了沒？”牛魔王那粗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今日老牛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秦淵慵懶地睜開眼，懷中的玉面狐貍已經醒來，正小心翼翼地為他整理衣衫。

“牛大王這么早就來了？”秦淵打了個哈欠，“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嘿嘿，帶你去火焰山轉轉！”牛魔王推門而入，目光在玉面狐貍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強行移開，“那可是我牛家的根基產業，你不是說要合作嗎？總得實地考察考察！”

秦淵眼中精光一閃。火焰山？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