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暈血
- 整頓宇宙,從練習挨打開始
- 黃文才
- 3252字
- 2025-04-11 09:01:00
“害,原來只是丟東西啊,嚇我一跳。”
李云龍古怪的看他:“你姐恐怕不會覺得是小事。”
他說的“你姐”,指的是牛靜嘉,算是一種揶揄。
對趙誠夫而言,除生死無大事。
裝卸區,所有人都在,牛靜嘉表情嚴肅,正一一問話。
聯系不上巡警,暫時只能靠她自己追查。
待看到趙誠夫和李云龍回來,牛靜嘉大喜。
“小夫,李總監,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李云龍點頭:“站長,我們倆只了解個大概。”
于是牛靜嘉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自第三波新陽風暴來襲后,為保護系統全站斷電。
之后發生了刺客襲擊事件,將大量安保吸引到站長辦公室,剩下的安保人員則守在穿梭機站入口,防止被自由團的團眾沖擊。
這時候,在穿梭機站的裝卸區布防最松懈。
兩個保安被人打暈,有人開啟備用電力系統,打開緊鄰裝卸區的兩個貨站的門,將里面的部分貨物盜走。
趙誠夫問:“部分貨物,有清單么?”
牛靜嘉給他平板電腦:“沒有系統,這是人工比對結果。”
趙誠夫看了一眼清單:極閃素、多級磁鏡約束器、星能鹽、微型飛輪、簡并核電池……
李云龍瞇起眼睛:“所有失竊貨物,都是用來制作聚能槍和極閃素等離子步槍的零部件和材料,因為我哥是巡警所以略懂一二。”
牛靜嘉壓低聲音說:“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盜竊,我懷疑在咱們站點有盜賊的內應。只要找出內應,就能知道盜賊下落。”
但她不是巡警,不知道該從哪查起。
李云龍的兄長是5級巡警,但他不是,他同樣抓瞎。
牛靜嘉望向趙誠夫。
趙誠夫也看著她。
牛靜嘉覺得趙誠夫的目光有些熟悉。
她一咬牙,將趙誠夫拉到一旁:“求你幫幫姐姐。”
其實趙誠夫也不懂。
但他極度懷疑,這件事與三伙人有關,其一是柴甲皇,其二是王五,其三是投信人。
柴甲皇有貨物清單,王五則見過這些貨物,投信人更不用說了,穿梭機站好像他家的后院。
趙誠夫靈機一動,狗師父排除嫌疑人名單的方法可以借鑒一二,他笑嘻嘻說:“前面加一句——親弟弟,我就幫你。”
牛靜嘉說不出口:“別忘了,姐姐待你不薄。”
趙誠夫見好就收,正色道:“我雖然不懂破案,但是我懂人。因為新陽風暴,所有員工留在了公司,我們先查看員工名單,然后看看有沒有不在穿梭機站的。內應做賊心虛,或許會逃走。”
李云龍眼睛一亮:“還是你小子聰明。”
說干就干。
三人不再盲目問話,先對比員工人數。
趙誠夫滿心期待沒在現場的人是陳宏達,可惜這貨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
有兩個人失蹤了,一個是裝卸輔助工小王,另一個是馮豫川。
趙誠夫想起了之前見過小王,這貨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的嫌疑很大。
馮豫川更不用說,他在趙誠夫的投信人嫌疑名單中。
趙誠夫站在貨箱上,居高臨下對烏泱泱的員工喊話:“群眾里有壞人!”
有人嗤笑,有人不屑一顧,有人無所謂,也有人露出擔心。
這些表情無法用來做參考,因為水至清則無魚,他們擔心或許是怕牛靜嘉查出點別的毛病。
趙誠夫繼續喊話:“有沒有看見裝卸輔助工王東?”
有人回答:“他說家里有事,先走了。我勸他不要現在走,他不聽。”
趙誠夫點點頭,又問:“有沒有人看見系統安全工程師馮豫川?”
這次沒人開口。
趙誠夫跳下貨箱,對牛靜嘉說:“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兩人了。”
200紫光鏈入體。
趙誠夫嘴角好懸咧到耳后根。
牛靜嘉振奮道:“姐姐果然沒看錯你。”
李云龍問:“接下來怎么辦?”
趙誠夫以人為本,自然要從人下手:“做什么事都要有前提。現在,前提咱們三個可以彼此信任,其余人一概當做嫌犯看待。我們仨分成兩組,我和李總一組,姐姐你自己一組。我和李總去查看員工入職表,找到王東和馮豫川住址,直接上門找他們對峙。而姐姐你呢,找出與王東和馮豫川平日關系近的人打聽消息,看看有沒有線索。”
李云龍瞪大眼睛:“什么?我們還要出去?”
他的房子在江南,江南是富人區,被巡警重點保護,他哥哥又是5級巡警,自然能得到重點照顧,所以家人無憂。
家人安全了,他可別再出事才好。
趙誠夫從后腰掏出羊角錘:“有我在,你怕什么?”
牛靜嘉問:“小夫,我要怎么問他們呢?”
穿梭機站是她的心血,盡管有保險,但事關名聲,如果再出事,穿梭機站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
趙誠夫善于總結:“第一問馮豫川和王東之間有沒有瓜葛,看看兩人是不是同伙;第二問兩人平日有沒有表現出奇怪的地方,做過哪些令人可疑的事情。”
100道紫光鏈入體。
對趙誠夫而言,這只是小事;對牛靜嘉來說,卻無比重要。
她很欣慰,欣慰拉攏了趙誠夫,并以趙誠夫為紐帶間接的拉攏了李云龍。
兩人此時都算是她的心腹,尤其是趙誠夫。
這個弟弟有事兒真上,當然前提是必須求他。
趙誠夫拽著李云龍去了車庫。
李云龍萬分不樂意:“小夫,我知道你急于在你姐姐面前表現,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別拉我墊背啊?”
趙誠夫恨鐵不成鋼:“沒看見牛站長把你也當成心腹了么?等一切歸于平靜,你就是功臣,日后必受重用,陳宏達要嫉妒死你了,他想表現還沒機會呢。”
李云龍想起牛靜嘉的表現,覺得言之有理。
可他還是慎重道:“待會兒去了王東和馮豫川家里,你自己去,我在下面等你。如果有危險,別怪我沒警告你,我會直接走人。”
“好了好了,李總不要聒噪。”
拉上李云龍,主要是因為趙誠夫不會駕駛穿梭艇。
這東西操作起來,比摩托車可難多了。
原本無論穿梭艇還是穿梭機都有智能駕駛系統的,可后來因為空中交通愈發擁擠,普通車輛是在2D平面駕駛相對簡單,飛行器卻是3D的立體交通軌道,有些復雜情況智能駕駛也無法判斷如何做出取舍,因而事故頻發,便出臺了相關法律,空中交通的智能駕駛只能輔助,主要操作必須由人勝任;而地面交通必須自動駕駛以保持秩序。
兩人按照地址,先到馮豫川家里。
趙誠夫上樓,敲門。
“誰啊?”
趙誠夫手指頭動了動,隨時準備掏錘子:“我找馮豫川。”
結果門內的人毫不猶豫喊話:“沒這個人!”
趙誠夫心頭一跳:“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我是他的同事,十萬火急。”
里面的人喊:“你敲錯門了,再不走我報警了。”
無法通信,他報個幾把警!
不過是在嚇唬人。
但趙誠夫有種感覺,這里真不是馮豫川的家,馮豫川肯定填了個假地址。
他匆匆下樓。
李云龍仔細打量他,見他沒掛新彩,也沒有人追趕,不由松口氣:“怎么樣了?”
掛彩已經是趙誠夫與人沖突后的標配。
趙誠夫搖頭:“假地址,去王東家。”
王東的地址在鬧市區,而且附近還有一座彌賽亞教堂,教堂正冒著濃濃的黑煙。
團眾抓住教職人員,綁在貨車上,在街頭緩慢前進。
街兩邊的好事之徒有的漠然,有的拍掌稱快。
附近有巡警,因團眾拿教職人員威脅,他們投鼠忌器不敢進攻。
李云龍咳嗽一聲:“形勢很不妙,要不咱們戰術性撤退。”
“我分析了一下形勢,馬上就有收獲。”趙誠夫指著下方:“你看,那是不是王東?”
李云龍放大環影,果然看見王東正往他所在小區狂奔。
下方,在趙誠夫沒看見的地方,趙摸魚豎起耳朵抬頭看。
張柏林問:“師父,怎么了?”
趙摸魚寫:新陽風暴似乎要停了。
這邊,趙誠夫跳下穿梭艇,恰好王東跑進小區。
趙誠夫樂呵呵上前。
王東看見趙誠夫臉色一僵。
趙誠夫齜牙問:“小王,你這么著急,去干啥啊?”
王東氣喘吁吁:“我,我偷,偷……”
趙誠夫眼睛瞪大,循循善誘:“別著急,喘勻了慢慢說,你偷什么了?偷了多少?交給誰了?你是誰派來的?”
王東懵了:“我偷開走站長的車,就偷一輛,堵在半道上。但我偷車是因為我媳婦兒要生了,我著急啊我,進監獄我也認了。”
趙誠夫:“……”
原來王東之前神色有異是因為這個。
此事仍然存疑,趙誠夫說:“走,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
王東不愿意耽擱,徑直上樓。
他打開房門的剎那,趙誠夫聽到屋里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趙誠夫立刻掏出羊角錘,警惕的讓小王在前面當肉盾。
結果進門后,發現王東媳婦兒躺在床上抱著肚子哀嚎,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似乎真的要生了。
王東六神無主,過去抓住媳婦兒的手:“哎呀,我要怎么辦?現在找不到醫生,怎么辦……”
他媳婦兒的指甲蓋扎進他的掌心,乃至出血,可見有多遭罪,根本無暇跟他說話。
既然確認是誤會,趙誠夫想退出去,卻聽王東帶著哭腔病急亂投醫:“哥,趙哥,你是我親哥,能不能幫幫我們?我老婆羊水破了……”
趙誠夫的姑姥年輕時候是個穩婆,挺出名的。
后來姑姥腰托,長期臥床,為排解她的心情,趙誠夫聽她嘮叨了不少關于接生的事情。
但這事兒只是聽說過,從沒經歷過啊!
趙誠夫不想擔責:“我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