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學會站著挨打,要迎難而上
- 整頓宇宙,從練習挨打開始
- 黃文才
- 3561字
- 2025-04-05 09:01:00
趙誠夫切墩:“員工板上寫著呢啊!”
“你沒事看我照片干什么?”
“廢話,不看你,難道讓我看陳宏達么?我從不看長得丑的人。”
“……”
牛靜嘉竟無言以對。
自從她母親死后,除了二爺爺以外,再沒人記得她生日。
她身邊人都怕她,躲的遠遠地,更沒人記得。
舊民府還有過生日吃面條的習慣。
她想趁著沒過半夜,將生日面吃了。
“你會做飯?”
她隱約看見趙誠夫手臂揮動,菜刀切墩發(fā)出快而有節(jié)奏的“咄咄咄”聲。
如今下廚的人成了珍惜人類。
“略懂。”
“我發(fā)現(xiàn)你的狗和你形影不離。”
“你錯了,我們關系沒那么近。這狗吧,吃我的住我的,還得伺候它,可它卻出工不出力,狗品不佳,狗間渣滓,道德敗壞,總喜歡藏著掖著。啊……tui!簡直不是個東西!”
趙摸魚:“……”
牛靜嘉:“……”
一碗青椒雞蛋打鹵面做好,趙誠夫抹布搭肩膀,把面送到牛靜嘉面前:“生日快樂。”
“謝謝。”牛靜嘉聞著面的香氣,心情愉悅,卻冷不丁看見趙誠夫后腰別著一把羊角錘:“這是……”
哪個好人會沒事在腰上別錘子?
可別是圖謀不軌吧?這大半夜的,要是被他堵住了嘴……
趙誠夫:“哦,你未婚夫送我一輛十二手平衡車,包裝上帶著一把羊角錘。世道不太平,我隨身帶著防身用。”
提到了張翅,牛靜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更沒在意趙誠夫有意無意提到的“十二手”。
張翅這人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平衡車好壞,她也漠不關心,不是她這級別該關心的事。
“好吃。”牛靜嘉簡單的夸贊一句。“我其實不習慣吃食物打印機的飯菜。”
但她每天來穿梭機站,大家都吃食物打印機,她不能唱高調。
趙誠夫眼睛一轉:“站長,求你幫個忙。”
牛靜嘉抬眼靜靜看著他,果然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卻沒有貿然答應什么,語氣再次轉淡:“什么事?”
趙誠夫說:“站長能不能在后廚置辦一些做飯的炊具,留一塊地,我也不習慣吃打印機的食物。以后三班倒,吃飯不定時,可以在休息時間現(xiàn)做。”
牛靜嘉心里一動:要是這家伙每次都能帶她的份就好了。
她想了想此事沒什么大不了:“可以,明天我安排一下。”
趙誠夫立馬說:“太好了,以后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
這小子很機靈嘛,這種話說的無比自然,不會讓她感到尷尬。
而趙誠夫見20道紫光鏈和20道金光鏈,從牛靜嘉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
趙誠夫驚訝,第一次出現(xiàn)同時產生兩種紐帶的情況。
想來這是因為他求助了她,也算幫她解決了個難題。
趙誠夫給自己和趙摸魚也準備了面條。
兩人一狗吃的可香了。
吃著吃著牛靜嘉忽然問:“你認為,王五是如何逃離車庫的?”
在這種事上,趙誠夫的心理素質還是挺高的,他不慌不忙的說:“王五是職業(yè)匪徒,經驗相當豐富,小小障礙恐怕難不倒他。”
“嗯,你說的有道理。”牛靜嘉覺得,趙誠夫和公司別的員工都不同,跟她說話毫不拘束:“看來我還要加強系統(tǒng)安全,將車庫和庫房再改造一下。”
趙誠夫這才心里一突:她改造車庫,不會發(fā)現(xiàn)暗門吧?
回去后,趙誠夫對趙摸魚說了剛剛一魚兩吃的事,趙摸魚也非常吃驚:“你小子花活這么多的么?”
上次趙誠夫從王五那得了海量紫光鏈,這次又一魚兩吃。
它都沒有過同時獲得金光鏈和紫光鏈的經歷。
三班倒,趙誠夫半夜就能下班。
陳宏達來接班。
陳宏達打著瞌睡,問:“小夫,我來時碰見了站長,她說要配合升級模擬動態(tài)追蹤,你的班模擬了多少次?”
趙誠夫毫不猶豫回答:“13次。”
“哦。”
直到下班,投信人也沒有投信,趙誠夫回家。
縹緲引擎平衡車有個好處:可以無視復雜地形。
他踩著平衡車上下樓梯,上公交,簡直是代步神器。
下車后,他先去附近的油站加油。
油站的工作人員說:“你這種老式平衡車,加86號臭油就行。”
加油的時候,趙誠夫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臭油沒有顏色,看起來像水,幾乎沒有粘稠度。
他好奇道:“為什么聞起來有點臭?”
工作人員無精打采:“92號就不怎么臭了,95號沒味道,98號還有點香哩……”
說了一通,沒說到點子上。
趙摸魚告訴他:“臭油是合成油,這種油,最早是卷王技術學院合成的,縹緲引擎技術也出自卷王技術學院,可惜后來這家學院倒閉了。”
趙誠夫踩著平衡車,從油站往家走。
說來奇怪,臭油帶臭味,可平衡車噴射孔卻不會有臭味傳出,據(jù)說臭油是環(huán)保油,不會污染環(huán)境。
忽然,趙摸魚耳朵動了動說:“前面拐角有人想敲你悶棍。”
趙誠夫急忙減速,慢慢停下,慌道:“狗師父,咱們繞著走。”
上次,有歹徒一悶棍敲死了原來的趙誠夫,這一次怕不是要敲死他?
“繞個幾把!”趙摸魚不屑:“要迎難而上,要學會站著挨打,不然細胞盾白練。”
“算了算了,我這種君子,向來動口,怎么好跟別人打架呢?”
“聒噪!”
趙摸魚跳起來推了趙誠夫一把。
平衡車是體感的,因為他身體前傾立即便向前跑去。
拐角處,蹲守趙誠夫的人叼著煙,煙頭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他身體十分放松,手里拎著一根實木木棍,有一米半長,隨意的拄在地上,只等趙誠夫靠近,說明他干這等事經驗十足。
趙誠夫低呼一聲,手舞足蹈的控制平衡,差點沒撞墻,不由自主來到拐角處。
那人立即跳出來,抬起棍子呼嘯生風朝趙誠夫襲來。
趙誠夫見果然有人蹲他,嚇得立刻跳車,踉蹌著后退,也躲過了一棍。
可惜那人不給他機會,如跗骨之蛆的追了上來,對準他的太陽穴掄起了棍子,那架勢不打死他不算完!
趙誠夫沒打過架,下意識舉起手臂抵擋。
趙摸魚看的直搖頭,沒眼看了。
但它沒幫忙。
趙誠夫的小臂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生疼,但手臂沒失去知覺,沒有斷裂。
此時,狗師父提醒:“錘子。”
趙誠夫這才想起,自己后腰還別著一把羊角錘,他趕忙抽出來:“啊……跟你拼了。”
對方十分意外,就算沒打到太陽穴,可這一棍子足以將普通人的手臂打斷。
趙誠夫手臂不但沒斷,而且還能舉錘子。
咚!
一錘子,砸在了這人舉起的棍子上。
趙誠夫胡亂揮舞錘子,對方連擋了三次,抽冷子又是一棍子掄過來,抽打在趙誠夫肩膀上。
“嗷……”趙誠夫慘叫一聲。
慘叫完,才發(fā)現(xiàn)雖然也痛,卻沒有想象中那么痛,他也沒有受傷。
趙誠夫膽氣稍壯,繼續(xù)揮舞錘子,同時大喊:“糟糕,狗師父,再挨上幾十棍,我就要受傷了……”
趙摸魚:“……”
敲悶棍的人:“……”
趙誠夫又挨了三棍子,卻依舊瘋魔亂舞揮錘。
誠如他所言,沒個幾十棍,怕是很難受到重傷。
所謂亂錘打死老師傅,終于有一錘子砸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咔嚓……
斷了。
“嗷……”
這次輪到對方慘叫。
敲悶棍的人郁悶。
他能理解,人因為腎上腺素激增而感覺不到疼痛。
可連著挨上那么多棍,什么腎上腺素也不好使。
上次,他只需要一棍,這小子就倒了,只是沒想到后來詐尸又活了過來。
可現(xiàn)在……
趙誠夫再接再厲,一棍子錘在對方鎖骨上。
咔嚓……
“嗷……”
趙誠夫的潛力已經用盡,手腳發(fā)軟,沒有繼續(xù)攻擊,靠在墻上大口喘息著。
趙摸魚嘖嘖搖頭:“無終術給你練,真是暴殄天物。剛剛你只需要單手伏臂錯位,然后兩手拖帶繳械,輕松可以制服對手,你卻錯失了良機,多挨了好幾棍。你都不敢打,到時候怎么打二段傷害?”
狗師父說完,趙誠夫腦海中立即回放剛剛的場景,果然如狗師父所言,他是有機會的,因為對方發(fā)現(xiàn)沒打傷他后,明顯有所停頓。
趙誠夫現(xiàn)在記憶力和理解能力超強,大腦CPU無論如何運轉都不會冒煙,加上他和狗師父的默契,讓他瞬間理解狗師父的描述。
一念及此,趙誠夫心癢難耐,羊角錘指著那人:“你起來,咱們重新打一次。”
歹徒受傷,任務沒完成,也急著脫身,趙誠夫所言正合他意。
他忍痛起身,棍子換手再次朝趙誠夫掄了過來。
趙摸魚及時指點:“正握橫掄。”
趙誠夫本就和狗師父有默契,此時理解能力拉滿,馬上照辦。
咣。
短短的羊角錘和長長的棍子相撞。
趙誠夫沒多大感覺,對方卻被震的手掌發(fā)麻,加上受傷,棍子好懸脫手。
趙摸魚:“上步橫掄錘。”
趙誠夫笨拙的向前邁步,羊角錘藏懷里,橫掄。
咚。
這一錘干脆利落的砸對方肩窩。
“嗷……”
棍子脫手。
雖然趙誠夫徹底沒力氣了,可也興奮的頭皮發(fā)麻。
一個從未打過架的人,居然制服了歹徒,那股子興奮勁兒別提有多上頭了。
趙誠夫坐在地上,掏出手機:“你好,我要報警,我在帝女小區(qū)旁邊,有人要殺我。不,已經被我制服了……”
趙摸魚撓了撓脖子:“報警?毀尸滅跡多方便。”
趙誠夫:“……”
狗師父說的淡定,他覺得它一定不是第一次干毀尸滅跡這種事了。
趙摸魚提醒:“問問他,是誰派來的啊?”
趙誠夫掙扎起身,拎著錘子上前。
那人怕極了。
我焯,敲了趙誠夫這么多棍,趙誠夫除了右臉稍微有點發(fā)青外居然毫發(fā)無損,而他卻多處骨折。
“你別過來……”
“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來。”
“豈有此理。”趙誠夫勉強舉錘:“我跟你拼了……”
那人心里暗罵:你他媽表現(xiàn)的好像骨折的是你一樣……
他急忙道:“我說,我說,是一個AI族花錢雇我來的,上次也是……”
他真擔心這愣頭青把他腦袋給開瓢。
趙誠夫本來是嚇唬他,但手軟沒拿住錘子,錘子脫手,打著旋落下。
咚。
“嗷……”
對方的鼻梁塌了:“我他媽已經說了,你怎么還打我……”
“抱歉,沒力氣,拿不住錘子了。”
“……”
而趙誠夫聽到了AI族,腦袋里第一個出現(xiàn)的人卻是王五。
但王五絕不會雇傭人敲他悶棍。
因為王五要弄死他太輕松了,犯不著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