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引爆的亂流
- 大明:萬壽帝君名符其實
- 顥天孤穹
- 2035字
- 2025-04-08 11:50:57
“我這是在哪?”
被插了一刀的王瓊迷迷糊糊醒來,只是剛一動作就感到一股鉆心般的疼痛,這疼痛把他很快拉回了現實。而朱厚熜縹緲的聲音隨之傳來:
“別亂動了,好不容易救回來,別自己找死。”
王瓊努力舉起雙臂,拱手感謝。
“謝陛下救命之恩。”
“不必,你是我大明的臣子,只有朕能處置你,其他人不行!”
朱厚熜的聲音充滿寒意,這次的刺殺性質太過惡劣,兩大當朝大員同時遇刺,這刺客的瘋狂程度,確實超乎想象。
若非周天儀軌提早完工,讓朱厚熜可以對皇城監控,這王瓊怕是活不成了。古代的醫術可是非常局限的,這么被插一刀,光流血都能流死。
“陛下,刺殺老臣的是何人?”
恢復心神之后,王瓊平靜下來,詢問起這場刺殺。朱厚熜看著丹爐飄起的青煙,嘴角微挑道:
“壽寧侯府。”
王瓊瞳孔瞪大,愣了一下,繼而又快速說道:
“不可能,張鶴齡沒這膽子。”
“他有沒有膽子不重要。”
低回渺渺之音,讓王瓊默然怔仲,是啊,他有沒有膽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希望他有這個膽子,別人也希望朱厚熜,也有膽子!
自登位以來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提的一個話題,被一場刺殺擺在了明面上,王瓊看向那個在丹爐旁打坐的天子,裊裊爐煙讓王瓊完全看不清內中之人的神態,只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背影。
“主子,陸炳來了。”
黃錦快步上前小聲通告。朱厚熜沒有絲毫避諱的想法,直接一敲玉罄示意,心急如焚的陸炳直接一個滑跪進來。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降罪。”
朱厚熜搖搖頭,無奈一笑道:
“陸炳啊,你這官場之路還差得遠呢,遇事不要動不動就是什么請罪,看看別人是怎么做的?
先交代問題,然后進行推諉,接著提出解決辦法,最后再讓上司自行斟酌。哪有你這么實誠上來先請罪的?”
陸炳聽罷本來就偏紅的皮膚,此刻更是夸張,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朱厚熜沒給陸炳時間羞愧,直接呵斥道:
“別擱這裝蒜,按照我說的流程走一遍。”
“是”
陸炳平復了一下思緒,一字一字地說道:
“這場刺殺是壽寧候府的幕僚葉廣主持的,三天前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不少暗樁,然后就得到了一個消息,他們要刺殺內閣首輔。
我們錦衣衛內部想趁此機會抓壽寧侯府一個把柄,所以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王瓊。”
“還有嗎?”
陸炳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王瓊,遲疑了一下,朱厚熜笑聲道:
“說吧,現在沒什么好遮掩的。”
“這些人雖然大部分都是死士,但是我們還是查到一些東西,他們很有可能是寧王余孽!
兩年前如意苑突然來到京城,憑借豐厚的家底結交官場,其中尤以江南士紳一派為最,根據推測,如意苑應該在江南地區與那里的士紳還有其他合作項目。
如果能查出來有什么合作,那我們應該就能搞清楚如意苑資金的來源。進而查到更多東西。”
朱厚熜摩挲著金擊子,神思飛速轉動,寧王余孽?江南士紳?龐大的資金來源?刺殺王瓊?
“王愛卿有何看法?”
同樣陷入沉思的王瓊被朱厚熜問的怔了一下,片刻后,王瓊自嘲地說道:
“老臣能有什么看法?這波云詭譎的廟堂老臣是看不透了,此生只想富國強兵,讓我大明的兵鋒恢復太宗之盛景。”
“兵鋒?”朱厚熜喃喃自語,很多時候看不清對手的目的,那就回歸本質,誰得到了想要的利益?
“黃錦,讓麥福通知楊老北上,大明通寶的事先放一放。”
“奴婢立刻去辦。”
黃錦匆匆離開,讓楊老北上,那就只能有一個目的,黃錦可不敢耽擱。王瓊則是訝異開口詢問道:
“楊老?哪個楊老?”
只是剛一問出口,王瓊的思緒也飛速轉動,自問自答道:
“楊一清?陛下是懷疑漠北有動作?”
“以防萬一,刺殺你這個兵部尚書,除了朝堂爭鋒就只能是軍事矛盾,如意苑和江南士紳還有其他牽扯,其他地方也不成氣候,那如果有兵事,大概率就是漠北了。”
“陛下,臣也愿去。”
陸炳立刻請命,行軍打仗才是他真正的夢想,不過朱厚熜搖了搖頭說道:
“別激動,大概率是打不起來的,頂多就是試探一下,讓楊老過去也只是以防萬一。”
國與國之間的交鋒都是從試探開始的,王瓊被刺如果漠北有想法肯定會試探,而試探一旦成功說不得就開戰了。
就像當初宋朝與西夏,西夏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地隨便打一打,結果沒想到宋朝菜得一批,直接就反客為主了。
甩了甩腦中的雜亂想法,朱厚熜對陸炳囑咐道: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排好朝臣的防護,然后把京城內的老鼠肅清,最后繼續向南追查。回去后讓東廠的人配合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干。”
“臣明白。”
陸炳接到指令,風風火火離去。乾清宮中恢復寂靜,而外界已經沸反盈天。
……
內閣之中,三位大學士正在查閱奏本封上票擬,楊廷和遭遇刺殺,內閣暫時由毛紀,蔣冕,費宏共同署理。
他們強壓心驚,穩住心態想做好本職工作,然而隨著奏本翻閱的越來越多,毛紀憤然將奏本摔在了地上。
“這幫混賬居然說什么刺殺王瓊是我們指使的,要參我們結幫黨爭,簡直不可理喻!”
“他們不是不可理喻,他們是太會理喻了,把王瓊被刺的事件上升到黨爭,讓這次的裁汰冗員搞不下去,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蔣冕目露寒光,在票擬上重重寫下一筆,費宏試探性開口問道:
“要不要我們也上奏陳辯?”
蔣冕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我們如果也上奏,那不是黨爭也變黨爭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件事的主角不是我們,我們靜靜看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