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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玄鐵殘陽,啟武林秘

洛陽城的晨霧還未散盡,戰天已站在聚賢樓的最高層。玄鐵假肢輕叩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與樓外擂鼓傳聲相互呼應,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江湖大會奏響序曲。他指尖摩挲著腰間令牌,那是師門特制的玄鐵令,正面刻著“青云”二字,背面則是朵含苞待放的青蓮——這是他作為青云宗代表的憑證。

“戰兄果然早到。”樓梯口傳來爽朗的笑聲,穿赭石色勁裝的漢子大步走來,腰間懸掛的虎頭令牌在晨光中閃著寒光,“在下猛虎堂雷豹,久仰獨腿戰神大名。”

戰天側身還禮時,玄鐵假肢在地板上劃出半寸深的刻痕。昨夜修煉《幻影迷蹤步》時留下的酸脹感尚未消退,左腿肌肉卻因這細微的動作突然繃緊,帶動著全身靈力如溪流般匯入丹田。他突然明白,這具殘缺的軀體早已與功法融為一體,每處傷痛都是力量的蓄勢。

“雷堂主客氣。”他目光掃過對方袖口的金線刺繡,那是江湖大會組委會的標記,“不知今日賽程如何安排?”

雷豹剛要開口,聚賢樓外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兩人憑欄望去,只見街面盡頭駛來輛青銅馬車,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響里夾雜著細碎的靈力波動。車簾掀開的剎那,一襲白衣的女子踏空而下,手中玉笛輕點,竟在馬車頂畫出朵冰蓮,花瓣墜落時化作漫天細雪,引得圍觀者陣陣驚呼。

“是煙雨閣的蘇輕晚。”雷豹咂舌道,“據說她的《寒江雪》已練至化境,去年在江南連敗十七位高手。”

戰天卻注意到女子落地時裙擺下的銀絲——那是用天蠶絲特制的護膝,與他玄鐵假肢的減震裝置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這位名動江湖的仙子,也藏著不為人知的傷痛。

系統光幕突然在眼前亮起:“檢測到三十丈內有七位宗師級高手,建議開啟氣場分析模式。”

他剛要確認,聚賢樓的梁柱突然震顫起來。西南角的八仙桌旁,個戴斗笠的老者正用筷子夾起花生米,每粒花生飛到半空都突然炸裂,化作細小的氣勁射向四面八方,卻在觸及戰天周身三尺時悄然消散。

“好一手‘碎玉指’。”戰天瞳孔微縮,這老者指縫間殘留的朱砂痕跡,與當年陷害家族的兇手所用暗器如出一轍。他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玄鐵假肢的齒輪緩緩轉動,將靈力導入地面——那里藏著他昨夜布下的七枚陣眼石。

“諸位英雄,靜一靜!”雷豹突然躍上八仙桌,虎頭令牌在陽光下亮起紅光,“本屆江湖大會共設三關,文試論武、武試奪旗、終極對決。凡是能連過三關者,不僅能獲得‘武林令’,更可查閱秘閣中關于上古傳承的卷宗!”

最后一句話剛落,聚賢樓內突然掀起股無形的氣浪。戰天身旁的老者斗笠微顫,筷子夾著的花生突然停在半空;街對面的蘇輕晚玉笛輕轉,將飄落的冰花凝成防御屏障;就連三樓雅間里傳來的茶盞碰撞聲,都透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戰天心頭一動。他之所以代表青云宗參賽,正是為了查清家族舊案中提到的“上古傳承”。父親戰嘯北的手札里曾記載,三百年前戰家先祖曾守護過處神秘遺跡,而遺跡的鑰匙線索,就藏在所謂的上古傳承卷宗里。

“第一關,文試論武現在開始!”雷豹高舉令牌,聚賢樓的梁柱突然亮起符文,將大堂分隔成百個隔間,“請諸位在一炷香內,寫下對‘俠’字的理解。”

戰天走進屬于自己的隔間時,發現石桌上已擺好筆墨紙硯。玄鐵假肢在地面穩住重心,他提筆的剎那,突然想起邋遢道人傳授《幻影迷蹤步》時說的話:“步法的極致,是讓心先走。”于是筆尖懸在紙上三寸處,腦海中閃過的不是典籍中的教條,而是村莊被魔獸襲擊時的火光、隊友小雨煉丹時的專注、長老臨終前的囑托。

“俠者,非力敵千軍,乃護寸土安寧。”

十四個字落下時,紙面突然泛起金光。系統光幕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領悟‘俠道真諦’,《星辰霸體訣》與《幻影迷蹤步》契合度提升至七成。”

隔間的石門緩緩升起時,戰天看見其他參賽者正對著空白紙張苦思冥想。那個戴斗笠的老者已不知所蹤,唯有桌上殘留的幾粒花生,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綠光——那是南疆毒術特有的標記。

“戰兄好見解!”雷豹拿著他的答卷走來,眼底滿是驚嘆,“三百年了,還沒人能讓試紙上的‘俠’字顯現金光。”

戰天剛要回話,突然聽見二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個穿黑衣的少年撞破欄桿摔落,胸口插著枚蛇形鏢,與影閣殺手所用暗器一模一樣。少年落地前的剎那,戰天左腿猛地蹬地,玄鐵假肢借著反作用力滑出丈許,在半空中接住少年的同時,右手屈指彈出三枚銀針,精準地釘住了暗處射來的毒鏢。

“影閣的雜碎!”少年咳出鮮血,死死抓住戰天的衣袖,“他們要搶……搶大會卷宗……”

話音未落,聚賢樓外突然響起號角聲。戰天抬頭望去,只見百余名黑衣人踩著飛索從四面屋頂落下,手中彎刀在晨霧中連成銀網,竟將整座聚賢樓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蒙面人摘下斗笠,露出張布滿符咒的臉——正是昨夜在亂葬崗遇到的傀儡師。

“把戰天交出來,饒你們不死!”傀儡師的聲音像是兩塊石頭在摩擦,他身后的黑衣人突然齊齊扯下面罩,露出與少年胸口毒鏢相同的蛇形刺青。

蘇輕晚的玉笛突然響起,冰花如箭雨般射向黑衣人。雷豹揮舞虎頭令牌,將沖在最前的殺手震飛三丈。戰天卻注意到傀儡師袖口的青銅鎖鏈——那鎖鏈的節數,正好與影閣十二堂的數量吻合。

“保護卷宗!”他大喊著將少年交給雷豹,玄鐵假肢突然跺向地面。七枚陣眼石同時爆發光芒,在大堂中央凝成道星辰屏障,將黑衣人擋在三丈之外。這是他結合《星辰霸體訣》與老陳陣法心得創造的防御術,此刻每道星光里都藏著《幻影迷蹤步》的變向軌跡。

“有點意思。”傀儡師冷笑著扯動鎖鏈,十二名黑衣人突然化作黑霧,在屏障外組成個巨大的蛇頭。毒霧從蛇口中噴涌而出,竟能腐蝕星光形成的防御。

戰天旋身躍上橫梁,左腿在梁柱上借力,玄鐵假肢卻順著慣性滑出道圓弧。追星劍出鞘的剎那,他突然將《裂空斬》的劍氣注入鎖鏈——那些黑霧組成的蛇鱗,在劍氣切割下露出青銅傀儡的真身。

“原來是影閣的‘十二詭蛇陣’。”他劍尖挑起枚掉落的符咒,發現上面的紋路與家族舊案卷宗里的標記完全致,“你們主子是誰?”

傀儡師突然狂笑起來:“等你死了,自然會知道。”十二具傀儡突然解體,化作無數毒針射向各處。蘇輕晚的冰蓮屏障瞬間布滿裂痕,雷豹雖奮力抵擋,左臂還是被毒針劃傷,傷口處迅速泛起黑紫色。

戰天突然想起《幻影迷蹤步》的“纏”字訣。他踩著橫梁疾奔,玄鐵假肢在木料上留下串串火星,帶起的氣流竟將毒針引向彼此。當最后兩枚毒針在空中碰撞爆炸時,他已沖到傀儡師面前,追星劍的劍尖抵住對方咽喉。

“說不說?”

傀儡師眼中閃過絲詭異的紅光,突然咬破舌尖。戰天察覺不對時,對方的身體已開始膨脹。他旋身急退的瞬間,整座聚賢樓突然劇烈震顫,煙塵散去后,傀儡師原地只留下枚蛇形令牌,上面刻著“影”字。

蘇輕晚用玉笛挑起令牌,眉頭微蹙:“這是影閣閣主的信物,看來他們真的盯上大會卷宗了。”

雷豹捂著受傷的左臂,臉色凝重:“現在怎么辦?文試被打斷,后面的賽程……”

“繼續。”戰天突然開口,玄鐵假肢輕叩地面,“越是危險,越要查清真相。”他走到少年身邊,發現對方懷中藏著半張地圖,上面標注的位置正是宗門禁地的方向——那里存放著江湖大會的卷宗秘閣。

系統光幕在此時亮起:“觸發主線任務‘影閣秘辛’,獎勵:解鎖《幻影迷蹤步》終極式‘踏雪無痕’。”

聚賢樓外的朝陽終于穿透云層,照在戰天殘缺的右腿上。玄鐵假肢反射的光芒與左腿的傷疤交相輝映,像是枚特殊的勛章。他握緊手中的玄鐵令,突然明白這場江湖大會,從來不是簡單的比武競技,而是揭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雷堂主,煩請重整會場。”他將蛇形令牌收入懷中,“我去處理毒傷,半個時辰后繼續比武。”

蘇輕晚突然叫住他:“戰兄可知,影閣為何如此在意卷宗?”

戰天回頭時,正好看見晨光落在對方玉笛上,折射出的光芒竟與家族玉佩的紋路吻合。他突然想起父親手札里的句話:“煙雨閣與戰家,本是世交。”

“或許,我們該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他向蘇輕晚遞出枚青云宗的傳訊符,“關于三百年前的遺跡。”

蘇輕晚眼中閃過絲驚訝,隨即接過符篆:“午時三刻,城東碑林見。”

雷豹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突然發現戰天留在地面的腳印里,竟有靈力在緩緩流轉,組成個微小的防御陣法——那是用《星辰霸體訣》的內勁,護住了他受傷的左臂。

“這獨腿戰神,果然不簡單。”他喃喃自語著揮手示意手下重整會場,卻沒注意到橫梁陰影里,雙眼睛正死死盯著戰天離去的方向,瞳孔中閃爍著與傀儡師相同的紅光。

戰天走出聚賢樓時,洛陽城的街道已恢復喧鬧。賣花姑娘的叫賣聲、鐵匠鋪的打鐵聲、茶館的說書聲交織在起,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奏響序曲。他摸了摸懷中的蛇形令牌,玄鐵假肢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帶著他向城東碑林走去——那里或許藏著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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