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公司了之后,一年做不了三四次的活動造型。
這種工作的頻率,讓自己跟那個圈子有些疏遠了。
現在碰到一個像樣的活動,連衣服都借不到了……
不行咬咬牙,帶著袁牧之去品牌柜臺,買上一身吧。
就是不知道,公司會不會報銷。
辦公室的活動經費,真的是挺緊張的。
“秦總,我回來了。”
秦藍正想著這些事呢,就被袁牧之給打斷了。
“這么快?你家住這邊上?”
袁牧之點點頭:“對啊,公司離學校和我家都很近,來公司挺方便的。”
袁牧之說著呢,秦藍的目光就轉到了袁牧之手里拎著的藤箱子上。
這年頭用這種箱子的人挺少的,對于他們搞時尚的,也算是稀罕物了。
可秦藍只看了一眼,眼神就放不下來了。
藤編的箱子價格并不算昂貴,在于它的用料以及手工成本不高的緣故。
可是袁牧之手里拎著的這個方寸箱盒,秦藍瞇起了眼睛。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箱子相互編制在一起的可不是只有藤條,在藤蔓之間,是有銀色的絲狀的金屬勾連在一起的。
在三角或者邊緣處,還有圓形的防撞的保護。
就是這保護的金屬頭像是鎏金的。
無論是工藝還是用料,都有些精致的不像話了。
現在她開始期待這樣的箱子里邊能裝著怎樣的衣服了。
而袁牧之帶過來的箱子,果然沒讓秦藍失望。
當藤箱子的扣鎖被打開的時候,只從最上面的衣服來看,質量就差不到哪去。
這時候秦藍才重視起來。
她主動湊過來,蹲在箱子的前面,先征得袁牧之的同意:“袁牧之,這衣服我能上手看看嗎?”
袁牧之點點頭,這箱子拿過來不就是給秦藍看能不能用的嗎?
看到袁牧之答應下來,秦藍招招手,讓小助理拿了兩片清潔紙巾,將手掌仔仔細細的擦過一遍后,這才身手將箱子里的衣服展開來。
袁牧之拎過來的箱子比較重,里邊衣服裝了不少。
看得出來,這箱子衣服幾乎都是夏季的衣服。
準備這箱子衣服的人,也是非常的細心。
秦藍一件一件展開,T恤,POLO衫,襯衫,背心,幾乎將男生能穿的衣服樣式都覆蓋了。
她的手繞過了內衣褲,伸到了箱子的最底部。
那地方有一個獨立的支撐空間,專門為里邊兩件防壓的衣服準備的。
這才是整個箱子的終點。
秦藍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將里邊的第一身給拎了出來。
這是一套夏季西裝,當秦藍將它整個拎起來的時候,超絲滑的質感,讓整套衣服,刷的一下就垂展開來。
驚的秦藍身后的小助理,嘶的一下,抽了一口冷氣。
單看這套衣服的面料,就便宜不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秦藍捏了一下這套西裝的褲腳。
綿密的跑線,絲滑的手感,光是這套料子,就價值不菲了。
秦藍站起來,又翻了這套西裝的領口,里邊的內襯。
在確認質量精準到極高的水準后,這才將西裝掛在衣架子上,看這套西裝的整體設計是否流暢。
不過,在助理掛衣服的時候,秦藍先問了袁牧之一個問題:“剛才我觀察了袖口和領口,我發現這套衣服并沒有任何的商標啊。
只是在袖口的接縫處有兩個HH的刺繡。
袁牧之這套衣服是從哪里得的?訂制的嗎?
這HH又有什么講究嗎?”
袁牧之實話實說,回秦藍到:“這是家里一直用著的裁縫替我做的衣服。
我從小到大,四季的衣服都是她做的。
至于袖口處的兩個H,我想應該是我黃姨的全名的縮寫。
她說喜歡給我們全家做衣服,就希望我們看到這個縮寫的時候,能夠想到已經從家里離開的黃姨。
這是她對我們的情感寄托的方式吧。”
袁牧之說完,秦藍看他的表情都不對了。
作為一個服裝學院畢業的學生,她看過的面料沒有幾萬,也有上千了。
就她剛才那么一上手,光從面料看,這套衣服的價格就足夠昂貴了。
袁牧之還說這是手工的衣服,不是什么工廠店里出來的行貨。
這年頭扦褲邊的裁縫好找,手工定制的大師難尋啊。
就這做工,被稱之一句大師也不為過了。
查到這一步,秦藍甚至還沒看西裝的定型呢,就已經給這套衣服一個及格了。
如果這套衣服的款式沒那么差的話……
那邊的小助理說了一聲:“秦總,衣服掛好了。”
秦藍將注意力放在了衣架的方向,掛起來之后,這套衣服的版型就被撐出來了。
秦藍和她的倆小助理,一前一后一人一邊的看著這套衣服,而后就發出了,哇,這種驚嘆的聲音。
這不是說這套衣服的版型是多么的風格爆炸或者特立獨行。
這套西裝的設計剪裁甚至是偏保守的。
但是它掛在那邊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舒服,靈魂深處的舒坦與自由,除了舒服之外,還在平凡之中隱藏著深邃的禁欲。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這套衣服都堪稱完美。
設計,面料,手工,都完美極了。
秦藍點點頭,拍了拍袁牧之的肩膀:“去穿一下看看,讓我們看看上身后的整體效果?”
袁牧之自無不可,他拎著衣服去更衣室換了上去,等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場地里,都沒人說話。
袁牧之只好自己問了:“怎么樣?電影節能用嗎?”
這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一個接一個湊過來,嘴里的夸贊就沒停過了。
“怎么不行,實在是太行了。
袁牧之,你們家的裁縫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套衣服穿梭在你的身上,怎么這么的熨帖舒坦。
最最重要的是,它看起來非常的低調,卻透出一股子貴氣。
我終于明白了那個詞,低調的奢華。
我以前還不明白呢,都低調了怎么奢華。
現在看到你穿這身衣服,我終于明白了,如果衣服足夠好,人也足夠的帥的話,的確是會泛著一股子老錢風和貴氣的。
服了,真的很棒。”
他們現在贊嘆于袁牧之與這套西裝的配適度,但在心底深處是更敬佩做出這種衣服的裁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