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好像很喜歡看我的腳?(二合一,求追讀)
- 這個勇者是躺贏狗!
- 手握劍
- 4212字
- 2025-04-08 08:30:00
林稚眨眨眼睛,聽完這個所謂的滅世預言后,他忽然沉默了下來。
額...
這的第一句話,天降勇者喚醒魔王。
怎么那么契合他呢?
林稚的腦海浮現記憶畫面,當時在哥布林營地,他大喊贊美魔王,異象發生,直到黛蓮娜蘇醒。
不不不,不對,不能自己嚇自己。
前面不是推斷過了么,黛蓮娜不是魔王,魔王還沒有蘇醒。
巧合,絕對是巧合。
該說不說,這預言,著實有點抽象。
不都是魔王出現,要統治世界,然后由這個世界的神明或者人類陣營召喚勇者,隨后去打敗魔王,完成宿命。
但聽這個集貿預言的意思,反而是勇者率先降臨,然后他喚醒魔王,從此而魔王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個鬼??!
六百六十六。
結合上后面的什么深海,諸神之類的,反正聽起來這世界早晚藥丸。
“這預言保真么?”
林稚小聲提出質疑,“不會是那位所謂的梅林大法師臨死前虛構的吧。”
瓦倫蘭茵聞言,輕輕搖頭,“我剛剛聽聞的時候,第一感覺也覺得不可能。”
“但梅林大法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九階魔法使,他的預言從未出錯。”
“而且,本來他的壽命至少還有二十年,但為了這個預言,他獻祭了自己的生命。”
林稚撇嘴,嘟囔道:“那也不代表真實性是百分百啊,萬一是比他更強的存在迷惑他的呢?!?
“不可能。”
瓦倫蘭茵轉頭看向他,臉色鄭重,“你對九階一無所知?!?
“他們說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是預測,可以說就是未來?!?
話落,騎士小姐突然意興闌珊的收回視線,“但其實我也不相信?!?
“雖說我比你清楚,九階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但?!彼曊f道:“我依舊還是不信末世會到來?!?
“有圣女大人,有我們,有這樣的人們,末世憑什么說來就來?!?
瓦倫蘭茵臉色不渝,“而且,末世的開端,就是所謂的勇者喚醒魔王?!?
“但勇者和圣女大人一樣,都是天選,皆具有神性,在明知道自己使命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可能會喚醒魔王?!?
“...”
瓦倫蘭茵自顧自的說了這么一大段話,卻一直得不到林稚的回復,她疑惑的再次轉頭。
“喂!你笑什么?”
“這個事情很嚴肅?!?
被突然呵斥,林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咳咳?!?
“沒,沒,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很高興的事情,您見諒,見諒?!?
林稚笑沒別的原因,就是聽了瓦倫蘭茵的這段話,他心里面那塊沉重的石頭終于是放下了。
好誒,當時在哥布林營地,就是黛蓮娜在故意作怪,并不是他真的把什么禁忌的東西給放出來了。
他不是歷史上的罪人,滅世預言的開啟者,同樣更不是什么勞什子勇者。
他只不過就是一個運氣有點差的普通人而已。
“哼,莫名其妙?!?
瓦倫蘭茵見他嬉笑,也就沒了繼續說話的欲望。
林稚則還是沉浸在喜悅的心情之中,這種終于洗脫嫌疑念頭通達的感覺,宛如夏日飲冰。
“內個?!绷种尚χ?,戳了戳瓦倫蘭茵的盔甲:“瓦倫小姐,咱倆商量個事唄。”
此刻,他還渾然不覺的傻樂著,絲毫不知道有句老話說得好,叫樂極生悲。
“我收回當時的誓言,不騎烈馬了,一會要是遭遇的話,可不可以看在同行這段距離的情分上,幫我一下?!?
他拇指和食指捏出一道縫,“一點,一點點就好?!?
“滾下去!”
“臥槽!”
忽地。
瓦倫蘭茵的臉色瞬間冰寒,伸手抓住林稚的衣領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可憐林稚,又從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扎進了一旁灌木之中。
不是,我又哪里說錯話了。
發誓騎馬要被打,現在收回誓言也被打。
林稚滿臉郁悶的從灌木叢中掙扎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和枝葉。
“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哎,又要跑步前進了。
誒?
可林稚剛一抬頭,卻發現馬車竟然就停在了那里。
這是,在等他?
嗯,還不錯,還算有點良心。
林稚邁步走近,可他剛剛走到馬車旁,卻看見維羅妮卡下了馬車。
瓦倫蘭茵走到圣女旁邊,伸手指了下身后一個方向,“前面不遠處有喊殺聲,我去探查一下,請您稍等。”
走之前,她還不忘眼神做劍,狠狠剜了一眼林稚。
林稚則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媽的,輸人不輸陣,打不過你,我還瞪不過你嗎。
就這樣,二人在原地互相瞪了一會,最終還是瓦倫蘭茵率先開口。
她臉色不屑,嫌棄之意不予言表,“幼稚?!?
話落,她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林稚聳聳肩,看向一旁的維羅妮卡,對方那帶有神性的圓環眸子也看向林稚。
“那孩子最后將銅幣拿回去了么?”
維羅妮卡緩緩搖頭,雖說還是面無表情,但那股讓林稚熟悉的“人味”則是回到了臉上。
“沒有,他死了?!?
“那你救他母親了么?”
“他沒回來,自然是沒救。”
“為什么?”
圣女大人走到一旁,俯身從草叢中抓起來一株紫色花朵,放在鼻尖嗅了一口。
“為什么?!?
“你是指為什么我不在你的面前隱藏?”
林稚點頭,“對?!?
“很簡單,因為你沒有信仰。”
“???”林稚怔愣,他是真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維羅妮卡伸出手在空中劃過,周圍的植株吐出金色粒子,它們在空中匯聚成了一卷地圖。
“這片大陸上,如果有信仰的人會發光,那么可以輕易的點亮整個大陸,而你卻是其中那個扎眼的黑點?!?
她指了下地圖上,位于中央的那個明顯小黑點。
林稚無語,“我有沒有信仰,和你裝圣潔騙人家小姑娘有關系嗎?!?
維羅妮卡揮手,打散地圖,她隨即走到馬車旁,踮腳跳了上去坐在車廂邊緣處。
“你可能想問,在那對母子身上,我為什么沒有做到‘圣女’。”
“很簡單,因為濫救并不是善良?!?
她手中一直拿著那朵紫色的花,雙腿在空中擺動。
“我救了他們,可能那個孩子轉過頭就要去報仇,會有另外人的慘死,所以我只是給了機會?!?
林稚瞇眼,盡量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去看那雙玉足。
“那...那瓦倫小姐呢?”
“她是圣騎士,需要信仰,我并沒有騙她,我只是在扮演她的信仰?!?
維羅妮卡直直注視著花朵,但又好似霧里看花,似花非花,更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其實每一個人心中信奉的并不是神明,而是自己?!?
話落,她突然伸手覆蓋住花朵,使勁一捏,把花朵揉碎。
“你好像很喜歡我的腳?!?
“從今天初見,你就一直看起來不停?!?
維羅妮卡抬起腿,把揉碎的花瓣灑在上面。
她帶著一抹微笑,如同天使對待自己虔誠的信徒發出邀請。
“沒關系,人都有欲望,正視就好?!?
“在瓦倫蘭茵回來之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林稚抑制不住的望向那雙撒著紫色花瓣的玉足,以及再上面,那抹隱約的白皙,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這...踏馬哪是圣女。
這分明就是活脫脫的魔女好不好。
“不,不了?!?
在經歷極其漫長的思想斗爭之后,林稚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嗯...瓦倫小姐這么久不回來,我怕她出點什么事情?!?
林稚抹了一把自己腦門上那因為掙扎流出的虛汗,“我也去...去看看,去看看...”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結巴,最后有些留戀不舍的瞄了一眼玉足,像是下了某種重要的決定,這才轉頭離去。
維羅妮卡坐在馬車的邊沿上,兩手托著下巴,瞇著眼睛看著林稚消失,笑眼彎彎。
如果林稚沒走,還是站在這里的話,讓他看到維羅妮卡現在的模樣,無疑,他絕對會聯想到另外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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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逃命似得離開了馬車旁,一頭扎進林間,不一會就從另外一邊走了出來。
“呼。”
他抿了一口自己干涸的嘴唇,沒來由的,突然感覺非???。
跑的,絕對是跑的。
不可能是其他原因。
穿過一層樹林之后,沒有了大樹繁茂的枝葉阻擋,他終于是看清了不遠處升騰的滾滾濃煙,以及聽到了瓦倫蘭茵所說的喊殺聲。
但其實聲音還是有些縹緲,所以林稚沒有猶豫,繼續朝著發聲處前進。
走了一會,耳邊的聲音終于清晰。
從聲音上就可以判斷出,對戰的雙方一邊就是血魔。
林稚昨天剛和他們對戰過,血魔的聲音他絕對不會判斷錯。
況且,那地方有滾滾濃煙,一看就是血魔死亡燃起火焰導致的。
至于另一方的聲音,他就不太清楚了,聲音尖細音色低沉,不知道是個什么種族。
林稚伏在草間,左右觀察幾下,索性再往前近了段。
“殺...”
距離再次縮短,林稚微微秉著呼吸,在堅如磐石的作用下,這些已經殺紅眼的異族們完全注意不到他。
甚至林稚都已經爬到了戰場最邊緣,濺射的血液都能滋到他身邊。
“蛇人吶。”
此刻,林稚終于是看清楚了是誰在和血魔大軍對壘。
是一伙半蛇半人形狀的家伙,在戰斗中能清晰的看到對方口中分叉的信子,以及蛇眼、蛇鼻。
它們體型很是高大,平均身高絕對有兩米以上,比起血魔來,高上非常多。
但可惜的是,身高優勢并不能彌補數量劣勢,說是對壘,其實更像是臨死之前的反抗,一整個族群的玉碎作戰。
除此之外,林稚還能看出來對方的魔抗很高。
當時把林稚燒的不行的血魔火焰,對它們來講完全不放在眼里,手中長矛和燃火骨劍交匯間,就任由濺射的火焰飛到身上。
“不行,這里視野還不夠好?!?
林稚左右看看,發現這塊地方的樹木都比較低矮,想必是這些蛇人特意移植過來的樹種。
他找了其中最高的一棵,同樣也是火勢還沒有燒到的一棵。
屏住呼吸,林稚一口氣爬了上去。
站得高,望的遠,林稚鳥瞰整個戰場。
快要結束了。
無疑,這個蛇人族群在此時已經走到了盡頭。
最后還剩下不到十幾頭蛇人被血魔環環包圍住,但詭異的是,他們并沒有發起進攻。
反而其中那個領頭的全甲血魔站出來,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隨著對方開口,被圍住的蛇人們的情緒明顯更加激動。
林稚面露疑惑,但下一刻疑惑就被立即解開。
只見,包圍圈外,有另外一隊血魔正拿著一顆粗繩牽引著另一伙蛇人,從外觀上看起來,正是這個蛇人族群的老弱婦孺。
“一群畜生?!?
林稚立即收回視線,不忍再看。
他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來看這幫畜生怎么造孽的,否則他根本就不用爬上樹。
林稚深吸一口氣,再往高處爬了一節,極目遠眺,看向遠方。
找到了!
他眼睛瞬間聚焦于幾百米外的一條長長隊伍。
它們前后皆是由一棵粗繩鏈接,姿態歪歪扭扭。
俘虜,正是這些血魔從北向南搶奪的魔物腐乳。
“哥布林,哥布林,哥布林在哪呢。”
林稚瞇著眼睛,盡量使自己看得清楚。
但直到他眼睛瞅的發干生疼,也沒有看到那熟悉的深綠色皮膚。
不過,腐乳隊伍很長,他這個地方瞅不全然,所以哥布林在更前面是很正常的。
此刻,林稚一直緊繃的那口氣,終于是松了一半。
至于剩下半口,肯定是看到那只哥布林大祭司的時候,才能完全舒緩。
“可我要怎么接近呢?”
林稚皺緊眉頭,一時間有些無措。
堅如磐石上上樹,鉆鉆草還行,但真要是展開“營救”行動,那確實不太可能。
先悄咪咪的找到,然后直接一刀結果了它?
林稚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男人怎么能失約呢,他可是答應了小哥布林,一定把它爺爺帶回去的。
嗡...
“嗯?”
思索著,林稚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我抖什么?”
他先是看看自己手掌,隨后又疑惑的左右掃了幾眼。
哦,不對。
不是他抖,是樹在抖。
可沒人搖樹啊?
林稚還特意低頭看了一眼樹根。
那?
就是大地在抖?
“為什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林稚眉頭皺更加緊,“嘶,是啥呢?”
“哦...對了。”思考了一會,他這才恍然大明白的點點頭。
“瓦倫蘭茵。”
他剛才這一趟,完全沒有看到同樣出來探查的瓦倫蘭茵。
......
不對!臥槽!快跑!